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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颜做了一个梦。
床榻之上,她衣衫半解,只留一件亵衣。
她睁开眼,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谢忱将她抱在怀里,揽着她的腰肢,温柔地拨弄她的发丝。
男人俯身吻上她的唇,一路向下,下巴、脖颈、锁骨,每一处都留下了炙热的痕迹....
“夫人。”
崔颜听到喊声,惊得立马睁开眼,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是一场梦...
她竟做了那样的梦.....
落冬走到塌边,问道:“我们是怎么回到院中的?”
她们之前明明在花满楼厢房,为何一觉醒来却又回到了栖林院?
崔颜揉了揉太阳穴,细细回想昨日之事,但却没有丝毫的记忆。
她只记得苏成杰将她绑了,正图谋不轨,后来是谁救了她?
不过,在京城中敢这么揍苏成杰的又有几人,而他又能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将她送回院中。
除了那人,便没有别人了。
崔颜咬了咬唇,道:“这件事不要传出去。”
“好。”
*
谢忱昨日熬了一个通宵,昨日崔颜药效还没过的时候,缠着他许久。
好几次他都快把持不住,却在她一声声元郞中又恢复了理智。
朝堂上,他听着臣子的奏言,视线却扫向萧元昇。
他官位不高,只能站在第四排靠右处,紧挨着柱子。
看着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想不通崔颜为何会嫁给这样的人,竟然在中药后也不停地唤着他。
苏达昌站出来,“陛下!臣有本启奏。犬子昨日被人打伤后丢在了丞相府门口,如今重伤昏迷,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凶手手段狠辣,犬子的手筋都被挑断。”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不忍。
昨日傍晚,丞相府门口一辆马车驶过,丢出了一个麻袋。
下人上前察看,发现那麻袋里的竟是苏成杰。
他们连忙唤来苏丞相,他看到苏成杰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的儿子竟被人用麻绳捆成蚕蛹一般,苏成杰的腿间全是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等传来大夫,又发现他的手筋都被人故意挑断。
可想而知,他之前遭遇了怎样的折磨!
苏丞相擦了擦眼角的泪,“还请陛下做主,能够派出血影卫查明真相!”
血影卫是陛下培养的一支暗卫,在整个瑾国,就没有他们查不到的线索,不过只有谢忱才能使唤。
侯宁听后眼神不自觉的瞥向陛下,毕竟昨日之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恐怕苏成杰如此模样,便是血影卫的手笔。
让他们去查凶手,怎么可能。
谢忱坐在宫殿上方,眸光淡淡扫了苏达昌一眼,他的声音有些冷。
“苏丞相,苏小公子被打缘由,苏丞相可知晓?”
苏达昌心虚地咽了咽口水,他这小儿子的行径,他心里门清。
平日里跋扈嚣张,院中的小妾都快住不下了,恐怕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被如此报复。
他如何说?
苏丞相抬头还想多说,正好对上谢忱那双阴沉的眸子。
令他感到莫名的战栗和恐惧。
他缓了缓:“微臣不知....不过那贼人竟敢在京城行凶,太过嚣张!若是不查出是何人所为,恐为大患。”
谢忱勾唇,眼里杀意毕现。
“若是让血影卫出手,不出人命,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他懒懒道:“若查出是苏公子之过,朕也不会轻饶。”
“嗯...”苏丞相愣住,他思索片刻,还是觉得此事不妥。
今日,他本想借着此事,逼皇帝出动血影卫,好探探实力。
但听他这样一说,苏达昌反而不敢了。
“臣觉得...此事便还是交给大理寺。”
谢忱盯着他,目光寒冷,让人如同坠入冰窖。
*
彩云苑。
玉娘正在督促嘉哥儿读书,小春进门便唤道:“玉姨娘!”
玉娘不满地睨她一眼,“何事这么慌张?别吵着嘉哥儿读书。”
小春顿了顿,解释道:“方才我出门采买,遇到了我之前的同乡,他如今在花满楼当店小二。”
她继续道:“我那同乡告诉我,前日夫人去了花满楼”
玉娘一听,兴趣便没了,淡淡道:“崔颜?她不是常去么。”
小春凑近了些,低声道:“我那同乡说,那日夫人乘坐我们萧府的马车,午后到的花满楼,之后便在楼上待到傍晚呢!而且那小厮说,那日二楼的厢房都被一人包完了...”
玉娘一惊,确认般问道:“当真?”
小春用力点头:“他应当不会骗我。前日夫人正好也出府了。”
玉娘想了想,她看向小春,“你是说...崔颜她...”
“夫人定是去会情郎了!”小春斩钉截铁道。
主仆想到一起去了,玉娘的脸上立马露出得意的笑容,但不久就消散了。
她皱眉,“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小春意味深长地开口:“此事若是老夫人知道了,没有证据也无妨。”
经过之前的事,徐氏对崔颜的厌恶今非昔比。
玉娘反应过来,冷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若是没了崔颜,我便是这萧家名正言顺的主人。”
这天,崔颜在房中弹琴写字。
她没有特意梳妆,只穿着一件素色的衫子。
主仆三人正在说笑,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刘妈妈进了院,在花窗前站定,道:“老夫人请您过去问话。”
崔颜点点头,正好她也许久没有去寿安堂给徐氏问安了,虽多有不愉快,但她始终是元郞的母亲。
“我梳洗片刻便去。”
刘妈妈阴阳怪气地笑:“夫人这是要打扮给谁看?”
崔颜莫名其妙看她一眼,放下簪子呵斥,“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么?”
她转过头,慢条斯理地将簪子插入发髻,又道:“刘妈妈在母亲身边多年,竟学会编排主子了。”
刘妈妈暗暗啐了一口,十分不屑。
她心里冷哼: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私底下不知有多随便。
刘妈妈瞧她还有一会儿才装扮完,便走到院中的石凳坐下,悠哉地嗑起了瓜子,完全不将崔颜放在眼里。
守秋看着狠狠地瞪了刘妈妈一眼,“这个刘妈妈竟然这么粗鲁无礼。”
“她是从豫州带来的家生奴才,跟在母亲身边多年,母亲有多讨厌我,她便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