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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如果他表现出对这种事的在意,说不定盛星河会变本加厉,继续在这种事上戏弄他,羞辱他。
盛星河沉默了片刻,又说:“他不是同性恋。”
闻亦看了他一眼,说:“这跟是不是同性恋没关系,有时候勾起杏幻想的是性本身,不是性别。只要够劲儿,看见两条狗那啥都能兴奋。”
盛星河听不进去:“明天我会把他辞退,好好的一个直男,要是被你勾搭坏了,闻亦,那你才是造孽。”
闻亦抬头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半晌后说:“随便你。”
说完后,他站起身,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偏偏这时盛星河又拽住他,质问:“怎么?我说要辞退他你这么不高兴啊?”
闻亦甩开他的手,不想吵:“没有。”
“没有?”盛星河又拽住他,这次直接掐住他的肩膀,问:“我要不要带你去照照镜子?”
“你别发疯……”闻亦声音有气无力,还有点颤,用力推他。没能推动盛星河,自己反而因为反作用力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盛星河站在原地都有点懵了,他可什么都没干。闻亦搁着演动画片呢?怎么能有人推人把自己弄倒的?
估计是低血糖犯了,他上前想把人扶起来,闻亦却退着缩了一下,心里下意识地抗拒。
闻亦:“&%*#&@......”
盛星河蹙眉:“什么?”
闻亦坐在地上又嘀咕了几句什么,像一连串的乱码,盛星河依然没听懂。
这时,闻亦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盛星河看着他直皱眉,这是把人关傻了吗?
他想着得找个机会带闻亦出去转转,换换环境,天天闷在屋子里,人容易出问题。
第62章忠犬护主
盛星河开始带着闻亦出门,在岛上兜风,或者去海边。他们住处附近的海滩上有很多小螃蟹,礁石上还能找到青口。
入夏后,连丘送了盛星河一艘船。这艘船从两年前开始造,是一艘非常巨大的游轮。
新船要办掷瓶礼,会请很多客人到场,在新船上办几天宴会。
盛星河准备带着闻亦一起去。
其他几房的人眼红得不行。
盛星河这个空降外孙,一出现就得到了连丘全部的关注,天秤都不带摇摆的,直接压倒式地朝他倾斜,显得他们几房这几十年的争斗和算计都是笑话。
仅凭这一点,盛星河就不可能不招人恨。
其中最不爽的人应该就是连成壁。
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几年,一直以为自己在连丘眼里是特别的存在。靠着和连漪的那点相似的长相,得到了连成壁这个名字。
价值连城的壁玉。
要说连家最烦盛星河的,肯定非他莫属。
掷瓶礼当日,众人在码头登船。
盛星河带上闻亦,登船后把人藏在二楼自己的房间。
晚餐过后,宴会开始。
宴会大厅里,几房的人凑在一块儿,心情一个比一个复杂。
连丘送的船固然珍贵,可是最值钱的其实是这条船身后附带的一条完整的商业链。这是一艘客运轮船,运营之后所得的丰厚利润自然是归盛星河所有。另外船上还设了赌场,每次进入公海领域时就会开放,这一项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二房语气酸溜溜的,说:“老爷子这送的哪是一艘船啊,分明是送了一座金山给他。”
盛星河地位超然,从不应酬几房的人,只和连丘在一块坐着。
宴会开始没多久,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争执的声音,转头看了过去。
是连成壁和金夜白。
金夜白是金家的长女,比盛星河大几岁。她没成年的时候就开始帮家里打理生意,脑子手段没得说,弟弟妹妹都服她,在金家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
金夜白长相舒朗,英气逼人,穿着修身的窄版西装,胸口别着一簇金镶钻燕麦胸针,燕麦连着细细的丝,随着走动一颤一颤。
玉树临风四个字放在她身上毫不违和,她看着比连成壁风流。
金夜白看到连成壁眼睛一亮,吹了声哨:“娘娘腔。”
连成壁蹙眉看着她,嫌弃几乎写在脸上,回怼:“男人婆。”
金夜白笑了声,将他上下打量:“几个月不见,你雌风不减当年啊。”
连成壁嘴角抽搐,眉头猛跳,是真想揍这个人一顿。
两人还没说两句话,连丘就在不远处喊金夜白,叫她过去。她应了一声,说马上。
连成壁也转头看去,看到坐在连丘旁边的盛星河,眼神复杂,然后转回来对金夜白说:“老爷子想给你做媒。”
金夜白:“哦?是你吗?”
连成壁哼了一声:“是他的宝贝孙子,以后你得管我叫叔。”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心里烦,准备去二楼透透气。老爷子真是恨不得倾尽所有,把天底下所有好处都帮盛星河搂过来。
金夜白走到连丘跟前,谦逊地问了好,说前几个月他过寿的时候自己没到场,又致了歉。
连丘当然没怪她,请她坐下,专门指定了盛星河旁边的位置。
金夜白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这时金家的长辈也到场了,和连丘寒暄。
话里话外都在撮合两人,对于促成这场姻缘都显示出了极大热情。
盛星河听得直皱眉,看向金夜白。金夜白也注意到了,冲他撇了撇嘴。
两人都不傻,自己不愿做出头鸟,都想怂恿对方去掀桌子。
正想着,连丘在一旁发话了,盛星河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连丘:“我说音乐起了,你们跳舞去啊。”
这是在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盛星河刚要找个理由推掉,金夜白已经站了起来,邀请:“走吧。”
女士主动开口,又当着众人的面,盛星河也不好拒绝。正好可以顺便探探金夜白的想法,于是盛星河伸出手,牵着她进了舞池。
进入舞池后,两人拉开架势随着音乐起舞。金夜白是真沉得住气,始终不开口。
于是盛星河先说话了,问:“你看出来了没有?”
金夜白嗯了一声。
盛星河:“怎么说?想个什么借口拒绝?”
金夜白的视线穿过盛星河,望向他身后倚在二楼栏杆上的连成璧,慢悠悠开口:“可我真的很想跟你们家结亲呢。”
盛星河垂眸看着她:“你吃错药了?”
他和金夜白打过交道,对彼此的脾性还算了解。就他的印象中,金夜白就不是那种会接受这种安排的人,更何况他们俩压根不来电,他也没自恋到觉得金夜白暗恋自己。
金夜白笑了笑,没说话。
盛星河:“你别装。”
他微微倾斜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