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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轩这才想起原著中此番的描写,秦修明收了个小弟。
说不定现在就是那个小弟等着救命。
大佬从天而降,救人于水火,至此后忠心跟随,想一想就觉得爽。
徐轩打了鸡血,哈士奇凝结而成,比上次见到的更大,耳朵已经立了起来,徐轩高高兴兴摸了一把:“乖,你带我们去找受伤的人。”
小狗在前面跑着,徐轩乐颠颠地跟上,还招呼着秦修明也跟上。
秦修明面无表情,好在不远,两人走了大概十分钟就见到受伤的人。
一片空地上,两人灰头土脸,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地上躺着异兽的尸体。
见到来人,四目相对,同是一呆。
正是在飞船上见到的那两个兄弟。
徐轩猛的想起,原著里秦修明的小弟好像姓白,就是被秦修明救起,自此后言听计从。
安菲公主好像还和这个小弟有血缘关系。
徐轩暗暗给了秦修明一个眼神:快,到明哥收小弟的时间了!
出手搭救,然后用魅力征服对方!!
秦修明居高临下地打量一眼二人,慢慢笑一声:“需要帮忙吗?”
他微笑着出声,慢条斯理地垂首,字咬得有点重:“两位无比熟悉飞船外风景的同学?”
徐轩:……
虽然是打算出手没错,但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
第084章朋友
面前男人脸上还是温和的笑意,垂下眼睛时却含着沉幽的光,在那样目光注视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爬上皮肤。
白林只觉得贴着脖颈的汗毛在一瞬立起来,当初在飞船上这个男人就带给他极强的压迫感,如今再次见面,同样不适袭来。
他脑中计算着自己该以怎样的态度表现,又该用什么语气开口请求,悄无声息地垂下眼,却听到一道爽朗的嗓音落下:“你们看起来有点狼狈。”
徐轩伸出手掌展到白林面前:“你还能起来吗?”
看着很狼狈,两人的面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原本整洁的衣服滚了一层泥水,白林看着还好些,旁边的斯诺纯粹是恹恹得连话都不想说,只是有气无力地招手。
白林手掌握住徐轩的掌心,虎口抵住对方虎口,四指搭在一边用力站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不知牵扯到哪里,他脸色再次一白:“勉强可以走路。”
两人手臂穿过斯诺腋下支起他,斯诺那头金发看着都失去光泽,一缕头发耷拉在额前,蜷成了逗号形状。
徐轩看着,既同情又想有点想笑,他忍住笑,又伸手拍了拍斯诺肩膀,本意是让对方撑住,结果这一掌下去斯诺开始咳嗽,徐轩‘嗖’地一下收回手,视线飘忽。
白林幽幽开口:“你慢点,别把人拍死了。”
徐轩安慰:“不会不会,要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
斯诺一边咳嗽一边开口:“咳......我对你没信心。”
秦修明用足尖拨了拨异兽尸体,他脚背勾起断肢处,目光在血淋淋的接口停留几息,淡淡开口:“幸好是紫蝎异兽,非群居兽类,不然你们可以申请退场了。”
他语气不带多少情绪,只是陈述着事实,白林的脸却泛起了红,他抿了抿唇低头应一声。
秦修明继续道:“怎么惹上这只异兽的?”
徐轩也好奇,因为他和秦修明这一路走得顺,偶尔遇见异兽也是避开不去招惹,两方基本相安无事。
白林的头垂得更低:“和别的新生争水源,我和斯诺把他的水抢过来,结果那人临走前故意砸醒异兽。”
被激怒的异兽攻击力报表,两人联手勉强杀死,结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两人精神力都快枯竭。
秦修明没说话,只是扯了扯唇角,一个动作嘲讽感就拉满。
他身上有种发号施令的气质,又成熟优雅,白林和斯诺两人在身边一站就跟小弟一样。
徐轩见秦修明开口对两人道:“想要组队还是继续分开走?”
白林和斯诺对视一样,不约而同地开口:“组队。”
秦修明目光中没有波动:“那接下来听我的,要是不满意,随时可以退出。”
白林和斯诺点头应下。
秦修明看森林中的太阳,只能大致判断时间是下午,地上异兽的血味很重,树上五彩斑斓的虫子已经出现,伺机打算咬一口肉。
秦修明站得远一些,吩咐白林:“把尾巴切下来,晚上用它填饱肚子。”
紫蝎异兽的尾巴是一节一节,衔接处缩短拉小,鳞片厚而硬,白林砍尾巴就耗费了不少时间,斯诺负责把肉挖出来,徐轩负责点火,秦修明注意着四周环境,四人各干各的事,吃过肉后又往前走了两公里,天已经暗下来,找了块平坦的地方点火休息。
晚上是四人轮着守夜休息,徐轩前面是秦修明,换他的是白林,最后是斯诺。
到了半夜,露天燃着篝火,巨大跳动的影子投在地面,几人就在水源附近的地上睡,徐轩有盖被子习惯,但这里没条件,干脆找了片大树叶隔着衣服盖在肚子上,他枕着手臂看着头顶的天幕,树影就像是用凝重的黑笔画上去一样。
徐轩看着,累了一天的身体陷入沉睡中,他闭上眼休息,居然做了一个梦。
很清晰的一个梦。
是在冬天,刚下了两场雪,路面的雪被压成了瓷实的白,街道两边绿化带也全部都是积下的雪,冬青树的叶子里拘着一把雪,厚厚的,像是棉花。
街上车辆很少,偶有一辆也是戴了防滑链子,压得原本瓷砖一般的地‘咯吱咯吱’地响,银白色干净的雪变得脏污,搅成了土灰色,车轮死死碾磨着碎雪,淅淅沥沥的,人经过就被溅到。
徐轩穿着厚底棉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路上,
雪到了脚后跟,每次挪步得先把脚拔出来,有时候运气好点会踩着前人留下的印走,不过要当心,不然容易跌倒。
徐轩穿着棉衣棉裤,把外衣上的帽子拉起来戴上,戴了口罩,呼出的热气又沿着那点布料返回来,不一会就湿淋淋的一片。
大雪天,自行车是骑不了,公交20分钟一趟,从来到走有可能赶不上一辆。
徐轩乘着‘11’号走路。
口罩围巾加帽子,全方位武装,唯独窄窄的眼皮露出来,风雪中被呼气染上湿意。
他似乎要考试还是快迟到,只是快速走着,眼看着周围车辆从眼前驶过,焦灼而不安。
整个高中,都不安着。
他在狭窄的世界里奔突着,时而迷茫,时而豪情万丈,更多的时候自己都没发现这种痛苦,只有在梦中才会不安,在一方白茫茫的天地中,风呼呼作响,荒野苍苍,四下无物,他渺小而无所依靠。
耳边有噼刨声,是干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