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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对方还是没什么波澜。
他咬了咬口腔内侧的软肉,自己伸手拿了颗红枣吃。
时不时地看一眼谢渊玉。
谢渊玉也拿了颗李子吃,三个人坐在厅堂咔嚓咔嚓地啃,各怀心思。
谢哲睿感觉到了气氛有些诡异,他的视线一会落在自家哥哥身上,一会落在三殿下身上,发现这两人都一言不发地吃东西,偶尔三殿下会看向自家哥哥,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偏偏谁也没有开口。
什么也看不懂,算了。
谢哲睿放弃,专心地吃东西,老老实实地啃大枣。
茶水淙淙的声音响起,接着,谢哲睿面前就摆了一杯清透的茶汤,他一愣:“谢谢哥哥。”
楼津看了一眼谢渊玉,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吨吨吨地喝完,然后把空茶杯往谢渊玉面前一放。
谢渊玉看了一眼,到底是抬手添了一杯。
楼津满意了,自己端起来。
然后他就听到谢渊玉对谢哲睿温和地开口:“阿景,想不想回望州,哥哥带你回家。”
楼津脸色一变,猛地把茶杯一放,发出‘砰’的一声。
谢渊玉反了天了!!!
第072章锁住
官窑的茶碗被磕在桌上,清透茶汤猛地一震,谢哲睿吓得脖子一缩,大枣还在嘴里,撑得腮帮子鼓起,他一边胆战心惊,一边马不停蹄地嚼嚼嚼,牙齿倒是没有休息。
楼津面无表情地看向谢渊玉,用眼神告诉对方‘你敢回去就等着’的信息,对方却仿佛没看到他眼神,云淡风轻地喝着茶,楼津立马转向视线看着谢哲睿:“你不许回去!”
语气不善,凶神恶煞,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谢哲睿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我离家已久,有些想娘......”他声音在对方目光中越来越小,最后细如蚊呐,干脆站起来往自家哥哥身后一躲,猫出个脑袋看。
谢渊玉前方站着楼津,后身躲着谢哲睿,自己夹在中间,他脸上带着笑意:“不会当即就回去,只是说说罢了。”
楼津用舌尖狠狠擦了擦牙齿,他目光重重地在谢渊玉身上一压,扯起唇道:“我让你什么时候回去,你才能什么时候回去。”
他看谢渊玉的目光是一种不加掩饰的占有欲,眉宇间又完全是昂扬的意气,让人毫不怀疑他完全能做到。
骄傲强大,意气风发,全是看得见的野心和专欲。
谢渊玉眼眸将一切收拢,他的手指轻轻捻了捻,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样子的楼津确实十分吸引人,越是强大美丽的事物越容易激起人骨子里的贪婪,只要想到能独占,血液都沸腾几分。
他压下心中溢出来的丝丝兴奋感,面上笑意如春风拂过垂柳:“听殿下的。”
楼津略感满意。
他重新将杯子放在桌上,这次谢渊玉倒好茶水,又悉心地试过温度,恢复了以前样子。
楼津重新倒在椅上,手指搭在扶手上偶尔一动,看着谢渊玉哄谢哲睿。
孩子心性,好哄极了,陪着玩便是,一下午谢渊玉陪着谢哲睿玩投壶,箭矢投入壶中计数,谢哲睿成绩平平得到的赞扬却不少,楼津看着,慢吞吞地起来,拿着箭矢随手一抛,那枚箭便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乖乖巧巧落下。
谢哲睿看着,眼里全是仰慕:“殿下真厉害。”
楼津抬了抬眼皮:“不过是小玩意罢了,有何值得赞扬的?”
他又扬手,三枚箭矢一齐飞入,尾端的羽毛还轻颤着,壶口也微微一抖,然后被填得满满当当。
谢哲睿发出了‘哇’的一声赞叹。
谢渊玉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旋即眼中漫上璀璨的笑意,仿佛是夏日星子弥漫的天幕,他道:“殿下真是厉害。”
楼津扬了扬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
一下午时光悄然而过,残阳挂在天幕,天色转而昏暗,昏蒙的色彩也只是持续了一点时间,很快全部暗下,室内也点了烛火。
夜风吹来,带着凉意。
楼津已经躺下,待身边覆上人影后翻身滚在对方面前,他垂眼看着谢渊玉,对方的肤色在烛火映衬下莹莹发亮。
窸窸窣窣的一阵轻响,谢渊玉手指挑起一束发丝,五指陷入对方墨发中轻轻搓揉头皮,指腹下发根很短,摸起来微硬,楼津懒洋洋地半阖双眸:“嗯,再按按。”
他全然的放松,脑袋偏向对方,另一只手也横搂住,被按得舒服时就闭上眼睛,鼻腔里偶尔发出一声,偶尔还会抻长身体舒展筋骨。
谢渊玉看着,便扳过对方肩膀,手缓缓捏颈后的那块肌肉,手指用些力道摁揉,时轻时重,又着重关照着几个穴位,楼津长长地吐气,靠在谢渊玉身上,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按揉结束,原本冷白的皮肉发红,偶尔还能见到指印,谢渊玉自然的想起某些诱人沉沦的时刻,他视线微暗,手掌再一次覆上对方肩头,来来回回地用掌心揉着琵琶骨,一寸一寸丈量。
当手逐渐向下时,楼津睁开了眼,他勾着笑看向谢渊玉,手掌缓缓按住对方喉结:“谢公子想做什么?”
墨发垂下,眼中燃着跳动的烛火,衣衫放浪形骸地敞着,神情轻浮而浪荡。
谢渊玉喉结滚了滚,他眸色越加浓稠,凑上去轻吻对方的额角,一路向下,吻到薄薄的眼皮上感受着对方眼球还在转动,他的吻向来温柔,眼角眉梢寸寸触碰,只是喷洒出来的呼吸越发热。
脸全部亲完,谢渊玉侧首亲脖颈,这时候用唇含住些皮肉慢条斯理地厮磨,感受着唇内那小块软骨上下滑动,偶尔用牙齿轻咬。
最脆弱的地方被啃咬,这让他想到咬住脖颈的动物,兴奋和危机感一同窜上,楼津仰起头,抓住对方头发堵住唇狠狠吻上去。
重重地吻,舌头绞着对方舌头,攫取着呼吸,侵夺着口腔,角逐一般来回缠斗,都不肯服软认输,只是死死地按住肩背,拼命地拉扯住彼此,直到整个口腔都发麻,思维一片昏蒙时才放开对方,肩膀在呼吸时抬起,胸腔扩张收缩,心跳得急速。
楼津仰起头吸了一大口气,他舔了舔发红的唇,直白地望着谢渊玉,看着对方火热的目光,笑一声:“你今天在使性子?”
他说的还是对方没把第一个李子给他的事,记了一下午。
谢渊玉平复了一下呼吸,也笑一声:“不该?”他触上对方脸颊,掌心感受着那片温度升高的肌肤,指腹来回抚擦着,语气倒是和煦:“是不是还要恭喜殿下娶妻生子了?”
楼津视线顿时又微妙起来。
他看一眼谢渊玉,磕了磕唇下软肉:“要是打算娶妻早就娶了,还能等到现在。”
他及冠已三载,莫说是皇族,哪怕寻常人家的男子也是有了家眷。
理是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