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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盖在两人身上,连空气都被抽走,只有口腔内水声一层一层泼在两人身上。
唾液分泌增加,几乎顷刻间就占据了口腔,唐开灼抬头避免口水滑出,脖子伸长,喉结越发暴露滑动。
吞咽声很清晰。
那只手指还在他口腔中作乱,用舌头推了几次也不走,唐开灼牙齿一咬,含糊开口:“别......玩了。”
楚岭收回手,他目光稠密,低下头与唐开灼接吻,舌尖探入对方口中,沿着上颚轻轻滑过,最后移开时吮了吮对方舌头:“这种事不能改?”
他之前没有涉猎这方面,只是粗略接触过。
唐开灼舌头有些发麻,他舔了舔下颚,语气坚定:“我纯1。”
圈子里0多1少,有人真是心理上0,他虽然没做过,但从弄清自己性取向后就没想过在下面。
楚岭有些热,刚才那一番也不是无动于衷,他翻身重新躺下去,搂了搂唐开灼。
唐开灼偏头去望,视线里只有楚岭线条分明的侧脸,对方呼吸有些重,但也没有其他动作。
许是唐开灼视线太明显,楚岭转过头:“不着急,我们慢慢磨合。”他碰了碰对方眉眼淡声说:“性在我这不是很重要。”
这种事没必要逼对方或是强迫,感官刺激,楚岭不是很在意,从青春期到现在也过来了,怎么会谈了恋爱就忍不住。
唐开灼心里无声呐喊:在我这很重要啊!!!
非常非常重要!
就想亲亲贴贴啊!!!
他心里小人呐喊,对着空气使出一套军体拳,伸腿勾拳打滚,又蹦又跳地扑腾完,深深地吐出几口气才觉得略微发泄出来,伸手一搂楚岭闭着眼睛道:“睡觉睡觉!”
生平第一次和男朋友睡觉,一张床上躺两人,楚岭感觉很新奇,特别是旁边人还不老实地乱动,一会靠近一会又滚到一边去,楚岭抬手揽住对方,煎饼这次终于不滚了。
楚岭满意地闭上眼,一夜好眠。
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天上露出鱼肚白,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楚岭在某一时刻睁眼,他看向旁边人,唐开灼睡得正熟,眉心微微皱着。
唐开灼白日里嬉笑怒骂,但在梦中总是皱着眉,仿佛有些不为人知的苦涩在最脆弱的时候才找上门,侵占他的脑海,连睡梦中都不让他安稳。
楚岭看着,伸手欲碰,手再半空中却又收回,他只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出了主卧。
灰色窗帘滤了一缝阳光,明亮的能看到空气中尘埃浮动,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几次后睁开。
唐开灼看了看身侧,没有人。
新鲜出炉的男朋友没陪着他睡觉。
他爬起来撒着拖鞋逛了一圈,楚岭坐在客厅,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见他过来抬头说了一句:“早餐在厨房。”
虽然现在快到吃午餐的时间。
唐开灼自己洗漱后端早餐,坐在楚岭身边吃:“你怎么不陪我睡觉?”
对方休息日一直起的挺早,在庄园的时候也这样。
楚岭沉吟一瞬:“那我可能会失去一上午时光。”
唐开灼塞了口虾嚼嚼嚼:“睡觉的时间不算失去,那叫休眠。”
他往楚岭口中喂了一只虾:“一会做什么?”
楚岭咽下去后说:“陪你去心理咨询。”
每周一次,上次也是周六。
唐开灼闭了闭眼:“我们刚确定关系,约会项目竟然是去看心理医生!”
楚岭挑了挑眉:“那你说有什么安排?”
唐开灼脑子里闪过吃饭逛街看电影,他又划去,拿起手机看日历,突然开口:“剩3天4月11.”
见唐开灼反应有些大,楚岭问:“这个时间你有安排?”
唐开灼放下手机,垂着眼吃蔬菜,声音含糊:“我赶在11号之前扫墓。”
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楚岭嗓音轻了几分:“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楚岭拿出手机:“身份证号多少,我订两张票。”
唐开灼一下子抬头:“你陪我去?”
“那不然呢?”
楚岭根本没有犹豫,这种事情自然要和唐开灼一起。
唐开灼望了望天,刚才还吐槽约会去看心理医生,现在一看,扫墓还不如看心理医生呢!
翌日。
唐开灼老家需要三小时飞机,两人到机场后又转车,沿途耕地遍布,直到在某一柏油马路口停下。
唐开灼老家还允许土葬,村中老人少,入眼望去只有一座座盖好的房子,群山隐在远处,水墨一般的苍绿。
唐开灼只戴了一个鸭舌帽,两人走在水泥路上,偶尔有几只黄狗经过,三五成群,呼朋引伴,见人也不怕,其中一个大着胆子上前,压低尾巴嗅唐开灼提着的东西。
唐开灼晃了晃袋子,忽然猛地用力跺脚,黄狗一下子窜走,一边回头一边汪的叫出声。
看得出来色厉内荏。
唐开灼哈地笑了一声,得意看向楚岭:“看,它去找它好朋狗求安慰去了。”
几米远处几只黄狗互相转圈嗅闻,还真是唐开灼说的安慰。
坟地在半山,路不算窄,但容不下车,好在途中树木良多,落下繁密树影,期间偶尔有鸟飞过,叫上几声。
唐开灼指了指远处:“看见那一片柏树了吗?我爷爷就埋在那里。”
苍翠柏树立在山间,隐隐有成林趋势。
楚岭今天穿的很休闲,地上有不知名虫子,他抬脚避过后道:“民间传说松柏有驱赶魍魉的效果,种植可避免魍魉啃食躯壳。”
唐开灼说:“这倒不是,我们这栽树是大家觉得死后可以在树下唠唠嗑,还能挡阳遮雨。”
楚岭:“......不错的风俗。”
唐开灼笑了笑,坟地越近草便越茂盛,树林在远处,他伸手指了指几米处的耕地:“我小时候经常坐在这里玩。”
地上有低矮的麦苗,仿佛是青色的海,风一吹来回摆动。
唐开灼道:“之前爷爷干活,我就在田口玩,夏天的时候还能摘野枣。”他叹了一口气,满是遗憾:“不过我的枣都让猴子抢走了。”
楚岭笑了一声:“从你手里抢?”
“那倒不是,猴子从树上摘。”唐开灼语气气愤,现在还在耿耿于怀:“但那是我的枣树!”
楚岭提醒:“你刚才说是野枣树。”
唐开灼理直气壮:“野枣树也是我的,这山里的树都归我。”
上坡路到顶,唐开灼站在柏树前,他抬起手臂望向远处的天:“这里的树小时候全归我。”
从楚岭的位置向下看,一块块田埂安静地排列,广浩的山林耕地,背后坟茔遍布,松柏成群,硕大的天地信号塔矗立,在很多很多年前,一个老人在地里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