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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作者:落九盏字数:2335更新:2024-10-17 14:39

连哭都是无声,他终于低下头,肩膀抽动,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将牌桌的颜色都砸深一层。

连续抽噎偷走他好听的声线,再张口时尽是嘶哑,却依旧讲:“我答应您...黎先生。请您...放他走。”

向南珺双手垂在身侧,松了又握,似他被什么揪紧了的心。为什么爱人要爱到自我献祭,爱到明知塞壬是海妖,却依旧被他的歌声蛊惑。

傻仔,傻仔。

这是黎耀文一整晚说得最正确的一句话。

牌桌前后人皆沉重,唯有黎耀文一人,十分愉悦。他将房卡丢给面色惨白的荷官,又对地上的男人使个眼色:“大家都散去,各忙各的喇。”

牌桌又安静下来。

“无趣。”黎耀文瘾没过足,向后瘫倒在软椅中,同澳岛赌王公子交换过眼神,“只你同我玩,好没意思。”

却有人声在此时响起:“不如我来。”

向南珺敛去一脸惋惜神色,不等众人反应,已然落座于周生方才所坐席位:“黎少不会介意我败了你的兴吧?”

几道目光同时投在向南珺身上。两道担忧,两道玩味。梁天宁同余回同时转头,对视之间,似受到对方质问,为何把向南珺带到这来。

余回在黎耀文身边时长说短不短,大多时间都十分淡漠,无人能从他脸上读出情绪来。

此时面上却怒意分明。

他不过只是太子爷个跟班,无权用这样的眼神看梁家少爷。不够格。

那样会睇人眼色的人,此时似终于被触到逆鳞,有些压抑不住。

黎耀文愣了片刻,看清来人,脸上又是饶有兴致的神色。余回偏偏怕这样的表情,让黎耀文感兴趣,不知是多少悲剧的开端。

他递一个眼神给向南珺,向小少爷却根本没往这边看。人已坐在牌桌上,强行拉人下来,是不给黎耀文面子。在场的没几人能做这种事,他忍下来。

最担心的是黎少出尔反尔。之前说不中意向南珺太有主意,谁知会不会临时变卦,今日就点名这样最辣,合人胃口。

黎耀文做得出来,他才不管床上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个。

谁会嫌床上美人少,双飞也几好。

好在他只是问一句:“好,向少想玩什么?”

余回暂时松一口气。

向南珺这晚并未扎发,有碎发从额边落下,遮住他的视线。他双手捋到脑后,取下腕间黑色皮筋,随手绑在一起:“复杂的我不识,怕搞没了黎少的兴致。不如简单些,猜点数,接近者赢。”

梁天宁无声移至他身后,低声斥责:“你几时识得玩这些?上什么头,他如果兴致来了同你赌大的,你家底败光都赔不起啊。”

警告未完,黎耀文却先应下声来:“好啊。这样玩,看来向少不想玩钱。那玩什么,你讲。”

这问到向南珺的心坎,他打算顺水推舟将那幅画请上牌桌。

“不过向少登我条船,恐怕不只是想同我玩两把这么简单——是为了拍卖会还是...”不及他开口,黎耀文回头看一眼余回,轻吐一口烟雾,又讲,“‘认错’的老朋友?”

向南珺面上冷静应对,实际上仅仅听到余回被提及,心就足够漏跳一拍。

“黎少这样问,好像我带着目的来——”向南珺笑笑,面上不见惧惮神色,“那我同你讲实话,我想要明晚拍卖会上那幅画。朋友提点我,提早同黎少讲声,能少行好多弯路。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

“画?什么画?哦——你说我从外站拿来那幅...不巧,阿回对那幅画也有兴趣,我已在登船前就赠给他。”黎耀文思索片刻,指尖抖落雪茄烟灰,隔一层烟雾,眼神不明地在向南珺和余回之间逡巡两圈,道,“你们两个...还真有缘。”

向南珺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句答复。

照梁天宁的话说,于黎耀文而言,那不仅是一幅画、一件拍品,一旦拍出,他更能抽走定价80%的巨额利润。

至少标价八位数的拍品,就这么被他云淡风轻转送余回。豪掷千金,博君一笑,现在难不成已跃至这样的戏码?

八位数,要他掷也并非掷不起,只是还要同向明华打过招呼,由家中的户头开出一张支票。

但他也知,八位数是他目前能给出的极限。向明华和魏凌馨宠他,不等同可以放纵他倾家荡产,只为博美人一笑。

更何况美人性别为男。

或许是他高看了自己,黎耀文说话间说给就给的东西,他却要斟酌好久,又或者根本拿不出。

梁天宁刚刚也提点他,若黎耀文同他玩真的,他赔上家底,也未必能玩得过港市大佬。

黎耀文是港市呼风唤雨的铁腕,他是什么,G大金融系大二学生。说出来像个笑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作比。

更何况,若他固执己见,绝不染手家中企业,做一位孤独艺术家,或许连独立收入八位数的能力都不见得有。

“如果阿回没意见,那我就暂时借来做赌注——”他又偏头去问余回,“阿回?”

余回似在犹豫。若向南珺还未上牌桌,他大可以借机拒绝,再私下将那幅画赠予向南珺。

但偏偏人已就位,今晚骰盅不响,这场筵席便不会散。他若拒绝,这幅画做不成赌注,黎耀文大可以要求向南珺换一个。

但很明显,登船者就是为那一幅画而来,目的明确。换了赌注,即便赌赢,也是一场空。

他只能回一个“好”字。

【作者有话说】

向南珺:你爱咋说咋说吧,反正你说我为余回来我就说是为了画,你说我为了画那我就是为了余回,反正我的心思你别猜。

第20章改.“我要你颈上那块护身符。”

向南珺的视线终于投到余回身上。眼神有些复杂,似质问他为什么对这幅画感兴趣,或者只是单纯感谢他的慷慨。

得这一声回应,黎耀文有来有回,也提他的要求:“如果向少输了,我要你颈上那块‘护身符’。”

向南珺一怔。黎耀文要什么都可以,为什么偏偏盯上自己颈间的那条红绳。

「护身符」,是他对外的说法。因为看起来与他的身份实在不够相称,公共场合不止一次被问起,后来愈发频繁,他不堪其扰,只好编纂一个虚假故事。

护身符的真相,只有他同余回才知道。其实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块佛牌。若黎耀文不够客气,大可以唤那块佛牌一声“垃圾”,怎么在这时候入了他的眼。

向南珺嘴角的笑有些僵:“我点名要黎少八位数的画,只用这条来换,价值未免太不对等...”

“不重要。牌桌上玩得尽兴,就是最大的价值。”黎耀文终于舍得灭掉手里那支雪茄,双肘撑上牌桌,交叠垫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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