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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7

作者:沈狮字数:2351更新:2024-10-17 13:45

说“女孩的血”,却哽了一下,才道:“也能大红大紫的。”

“噢哟,”半晌后,耿晨灿抽出钱如真手上的手机,轻轻拍打着她的脸,像在教训一只挠人的猫,“想和我割袍断义啊?钱如真,你该在办公室放一把秤,时不时就上秤,称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拍打声越来越重,钱如真的脸已经肿了,她咽了下唾沫,不知是因为疼痛,亦或其他原因,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了一般喃喃:“吸血鬼,你迟早要下地狱。”

方才那瓶水在二人的动作间撒到了地上,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耿晨灿像是浅尝了一口肉的狼,双目迸发出不知满足的红,人却依旧笑着:“给孩子吃红枣桂圆补血的是不是你?给李伊诺塞房卡的是不是你?孩子死后联系运尸的是不是你?”

“你别以为你拿我的洗甲水擦洗尸体我不知道,做给谁看啊钱如真?还真指望死去的孩子记着你的好?道貌岸然!”

耿晨灿的拍打和恶言在生理和心理上同时刺激着钱如真,屈辱感令她头晕目眩,整个人几乎要倒下。

“抽血的人是不是你?喝血的是不是你?!”

耿晨灿演员出身,一把好嗓子,中气十足字正腔圆:“钱如真,我今日就同你讲明白,别妄想和我划清界限,下地狱?你也有份!地狱里若真有我的名字,就一定有你的位置。”

“哦,差点忘了,福利院的所有孩子,也会为我们俩陪葬。”她捡起瓶子,笑容可堪用鬼魅形容。

钱如真抓了抓头发,肉眼可见地崩溃,哭出了声:“你这么下去,迟早要遭报应。”

只一瞬间,耿晨灿“啪”地给了钱如真一耳光。

“嚯,女明星够厉害的!”季明月吓了一跳,“力度刚刚好,提神不伤脑。”

不过耿晨灿如此一说,女孩们胳膊上的针孔,福利院堪称豪华的“课间加餐”,以及诺诺卡包里那张纯白的卡片……之前的一些疑问也就解开了。

他忍不住对连海感叹:“这世上要是真有报应就好了。”

“报应不过是道德约束而已,若真有报应,亡魂带着生前的罪孽入土,”连海声音很沉,“咱们那儿早该出乱子了,哪有如今太平安定的阴冥。”

另一边,耿晨灿悠悠然道:“醒了吗?”

这一耳光把钱如真完全打懵了,因为惯性,她歪在了办公桌旁,捂着脸,只有眼珠随对方游移的份儿。

耿晨灿嗤笑一声:“钱如真,钱院长,你的脑子可比你的脸长得难看多了。你不是喜欢用科学说话吗,你信报应?”

“这世上,只有无能的人才会相信‘善恶有报’,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握着耿晨灿的下巴,像猎人对待一只跳进捕兽夹的、愚蠢的兽,接着贴在耿晨灿耳边,吐气如丝,“因为报应这东西,欺软怕硬呀。”

几滴泪珠从钱如真眼眶滑落。

眼泪坠在地毯上,很快消失不见,办公室气压很低,静默如死。

片刻后,耿晨灿打开她的爱马仕拿出湿纸巾,轻柔地帮钱如真拭去眼泪,像变了一个人那样说道:“如真,你放心,两周后的慈善酒会上,我会多捐两百万。”

“真的?”钱如真哭泣渐止,眼睛紧紧盯着她鲜红的指甲。

“我几时骗过你?只要你把小然带过来。”见鱼咬钩了,耿晨灿把手机塞在钱如真手上,“牺牲小然,还是牺牲福利院的前途,如真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怎么做。”

一道电车难题(1),钱如真脸色瞬间又黯了下去:“如果我不呢……”

“那两周后的慈善酒会,就别办了。”耿晨灿笑道,“不办也好,正好我那天好几场戏,脱不开身。”

这意思就是原本的捐款也要打水漂。

钱如真陷入两难,痛苦极了。她握紧手机又松开,再握紧再松,屏幕被按出了一个又一个指纹印记。

“耿老师,小然这几天练舞辛苦,身体状态可能也不太好。不如这样,我们先办酒会,然后我再把小然……”

“想打迂回战啊?”

“……”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房间内的血腥气味完全消失时,钱如真才颤抖着拨通了舞蹈老师的号码。

作者有话说

(1)电车难题:伦理学中的一个思想实验,两条铁轨,一条上面绑着五个人,一条上面绑着一个人,有辆电车已经驶来,你有一个操控电车的拉杆,可以二选一,你是选择让五个人被碾死,还是选择让那一个人被碾死?

第98章提线木偶

小然被带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还穿着那套纯白的芭蕾练功服,低着头一言不发,像只落单的小天鹅。

下午两点,阳光毒辣,隔着窗户照进来,打在窗台养的一盆木槿花上,也打在女孩的侧脸上。

藉着光线,季明月看到小然的芭蕾舞鞋湿了几块,是泪珠。

“不疼的,一会儿就好了。”钱如真摸摸她毛茸茸的头发,声音很哑。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整盒白色恋人饼干,塞到小然手中。

小然接过绿色包装袋,默默坐到了沙发上,很乖,也很安静;只是在抬眸看到耿晨灿那张脸,以及逐渐靠近的、拿着注射器的钱如真的时候,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

耿晨灿这会儿笑靥如花,全然没有方才目眦欲裂的模样,她跪下来撕开饼干袋,递了一片送进小然的嘴里:“小然最勇敢了,对不对?”

小然睫毛不停颤动,片刻后才默默咬了饼干,含在嘴里不动,然后闭上眼。

消毒,刺破,穿透,冰凉而透明的麻醉剂注入,换来的是涌动的、温热的血红。

血液经尖锐的针头流入注射器中,很快便是满满一管,在阳光下像凝固的火苗,格外灼眼。

耿晨灿把饼干装进包里,随即眼珠都快弹到针管上了,钱如真刚拔出注射器,她就一把夺过,卸了针头往自己嘴里挤。

间或几滴血沫落在她嘴角,她卷着舌头,如视珍宝地舔舐干净。

一旁的季明月揉了揉眼——不知是否是错觉,但几乎就是几分钟的工夫,耿晨灿好像换了个人,唇红齿白光鲜亮丽,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活力,年轻到仿佛只有二三十岁。

季明月幻视了《西游记》里的那些妄想长生不老的女妖精,他飘到钱如真面前,端详着针管里的童女血:“卧槽,这玩意儿也太不科学了吧,蛋白质加无机盐加葡萄糖,能组成唐僧肉?”

季明月如此动作,一阵凉风刮过钱如真耳边,她嘴角抽搐了几下,不知是吹着了,还是因为看到了正在吃唐僧肉的女妖精。

“如真,你这儿有吊瓶和吊针吗?”与此同时女妖精转过头来,眼中射出精光,微启的朱唇半是餍足半是遗憾,她对钱如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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