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9日，上午10点，企鹅的cfo罗总来到了灼光游戏的新总部。洛明并没有亲自下去迎接罗总，而是让容木去迎接的。没有见到洛明出迎，罗总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很快罗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现在的灼光科技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小公司了。当时的灼光，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灼光科技不管心里愿不愿意都乖乖接受他们公司的融资。而现如今的灼光是华夏新晋的一线互联网公司，手握领先国内甚至是国际社会的大数据算法，他们的商业帝国，是企鹅未曾设想过的道路。尽管罗总不想承认，但如今灼光科技的总裁确确实实已经有了和他们企鹅马总正面对话的资格，他过来，确实不配让人家亲自出迎。能做到企鹅这么大公司的cfo，罗总养气的功夫自然是不差的。他深吸一口气，很快就把心里的不舒服压了下去，同时领着团队朝容木那边走去。这种两个互联网公司的接触，自然不可能只是公司的领导层进行交流。罗总带的团队有30多人，灼光科技这边出迎的人倒是不多，但却都是公司高层，表达了足够的重视。“容总，人来了。”仝明伟小声说道。“我知道。”说完容木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迎了上去。“罗总你好，我是容木，灼光科技的ceo，欢迎企鹅的各位来我们公司交流学习。”面对罗总，容木表现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交流学习这个词在场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罗总闻言伸出手和容木握了一下，双方一边聊，一边来到了洛明的总裁办公室门前。此时，罗总身边只剩下了一個秘书，他带来交流学习的团队则是被仝明伟和容木的秘书宋玥带去公司其他部门了。容木抬手敲了敲门，听到门里面的敲门声，一个留着干练短发，穿着一身ol装的漂亮女人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企鹅这边来人，容木和林淑雯都觉得洛明这边应该把门面撑起来。公司早就给洛明准备的办公团队，团队一共有7个人，2女5男，包含了洛明生活和工作的各个方面，保镖不包括在内。开门的这个干练的女人，就是洛明办公团队的负责人李妍。李妍和容木的秘书宋玥是同时招聘进公司的，她今年28岁，哈佛大学工商管理学博士，法学硕士，精通英语，法语，德语，容木给她开的年薪是100万。不过自从这个工作小组组建，李妍就没有在洛明这边协助处理过工作，反倒是容木那边一直用着两个工作小组。直到两天前，李妍这个总裁秘书，才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老板比她想象的要好相处的多，李妍甚至感觉，洛明就不像是一家大公司的掌舵人，就像是一个打工多年的社畜一般。这一刻，李妍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在容总那边工作了。这位一看就是对管理公司没兴趣的那种技术人员。当然了，不管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李妍都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对老板绝对忠诚，这是她的职业操守，不然她也不配拿百万年薪了。面对今天这个重大场合李妍也准备了很多，怎么说也不能在老板面前丢脸不是？李妍正胡思乱想的功夫，门外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她打开门，以一个十分标准的姿势做了个请的动作，嘴上还很有礼貌的说道，：“罗总，容总，请进，老板就在里面。”“罗总是客，您先请。”罗总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说完罗总先一步走进了洛明的办公室，容木紧随其后，最后是罗总的秘书。三人都进来后，李妍轻轻关上了门。罗总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李妍，暗自点头。不说其他，洛明的总裁秘书在礼仪上是无可挑剔的。随后罗总把视线转到了洛明的办公室，他对这间办公室的第一印象就是平平无奇，没什么记忆点，就是很常见的总裁办公室装修风格，面积目测比马总办公室还小一些。想归想罗总表面上不动神色，他走过去主动伸出手说道：“洛总，久仰大名了啊！年纪轻轻就能做出这样一番事业，真是让人敬佩啊！”洛明闻言起身微微一笑，同样跟着伸出了：“罗总说笑了，你是前辈，我还有很多地方要跟你学习呢！”说完两人的手握了一下。之后就是一番和谐无比的商业互吹，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吹捧的差不多了，李妍那边端来了茶水。“来来来，罗总尝尝这杯茶，这可是极品碧螺春，一般人过来我都舍不得拿出来，李妍把茶给罗总泡上。”“是，老板。”李妍应了一声，在茶几前跪坐下来，用无比娴熟的手法煮茶。片刻后李妍端起了一个茶盅双手捧起递给了罗总：“罗总您请！”罗总闻言从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小小抿了一口，然后眼前一亮。洛明是不懂茶的，他看李妍搁这儿煮茶满脑子都是一个词——形式主义。真指望这茶解渴，估计人早就渴死了。容木也有类似的想法，他同样也不懂茶。但不管是洛明还是容木，这会儿都摆出了一副品茶的样子。而罗总显然是跟洛明和容木不一样，他是真的懂茶的，这碧螺春正如洛明所说是极品中的极品。“确实是好茶，这种品质的碧螺春一年的产量估计也就那么一点。”“看来罗总也是懂茶之人啊！”容木笑着说道。“洛总和容总也喜欢茶？我还以为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不会喜欢这种东西呢！”“谈不上喜欢，只是偶尔会喝两杯，对了，罗总你这次过来应该是有事儿要谈吧？”洛明懒得虚与委蛇了，茶都品了该说正事了。罗总但也不觉得惊讶，他早就打听过了，灼光科技的商业活动大多数是这位容总负责的，洛明负责的技术和公司大方向的把控。罗总再三确认过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迷茫了，一个对商业规则不了解的人，是怎么把控公司的主要发展方向的呢？当然了，这个问题罗总是不可能在洛明和容木面前问出来的。而且有“心直口快”的洛明在，一些事情也更好展开。想到这儿罗总笑了笑道：“洛总快人快语，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确实我来贵公司是带着任务的。”“那罗总不妨直说。”容木接过话茬说道。“是这样的！二位，我想和你们聊聊有关贵公司的社交软件快书的事情。”“哦？罗总是为快书来的？这倒是让我有些没想到，我还以为罗总是有游戏方面的合作呢！”容木故意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罗总闻言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继续道：“容总可能有所不知，我们企鹅成立了ieg工作群，现在游戏方面的事情都是他们在处理了。”“哦，原来是这样！”“所以洛总，容总我来贵公司的任务并不是游戏，而是快书。”“罗总是想在快书上和我们公司达成合作吗？”洛明按他和容木商量好的开口问道。罗总听到洛明都问的这么直接了，他也懒得再拐弯抹角了直接回答道：“对，我们企鹅想入股贵公司的快书。”“入股？我们的快书倒是确实有融资的打算。”洛明喃喃自语了一句。罗总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快书居然真的有融资的想法，按理来说，快书应该不缺钱才对吧！“贵公司打算拿出快书的多少股份？”罗总试探着问道。“10%。”“太少了。”容木闻言笑了笑道：“罗总，我们最多只能拿出10%了，不然我们自己都无法确保快书的绝对控股了。”“怎么可能！67%股份不是才.等等！快书难道在我们企鹅之前已经有公司融资了？”“是的，在贵公司来拜访之前，某度已经和我们达成了口头协议，要购买我们快书的13%股份，另外还有中银国际也对我们的快书很感兴趣，同样是口头达成了协议要购买快书10%的股份，所以现在我们最多只能拿出10%的股份了。”听完容木的话，罗总瞳孔巨震。他这才彻底反应过来，灼光延后了和他的会面，不仅仅是在等《部落冲突》的周数据，还在和这两家公司谈快书融资的事情。“被算计了！”罗总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个想法。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说实话，企鹅一开始都没有想能买到快书的股份，要融资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没想到灼光科技是真的打算卖快书的股份，他们只要一个绝对控股权。他们这副态度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灼光科技并不打算在社交领域投入太多，甚至都不想涉足其他支付，只是想保住快书在商业社交的地位。第二，快书招揽多个资本入局，为的就是方面扩大快书的经营，向其他社交领域发动攻击。想到这儿，罗总已经没有心思再废话了，某度和中银，一个和企鹅一样都是互联网巨头，另一个属于国有资本，怎么想都大麻烦。于是他开门见山的问道：“洛总，容总，贵公司是想和我们的qq和微信打擂台吗？”“如果我们有这个心思，罗总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来我办公室的大概会是阿里的人。”洛明笑着回答道。这时候容木也跟着说道：“罗总，我们两家公司之前合作的一直很愉快，我和洛总都不想跟贵公司撕破脸皮，貌似是是贵公司把我们当做了假想敌。不瞒罗总说，我们的快书并不打算涉及其他社交领域，至于说支付就更不打算涉及了，否则快书也不会只有转账，提现，红包这三个功能了。毕竟二维码又不是什么复杂的技术，罗总你说是吧！”罗总闻言一愣，随即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年轻人。他算是明白了，这两人分明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借这种方式告诉他灼光对企鹅没有恶意，大家还是可以维持以前的合作。罗总甚至觉得快书这10%的股份都是这两人故意给他留下来的，企鹅在快书入股，能让企鹅更放心，毕竟10%的股份足够企鹅在快书内部以正当理由安插一些自己人了。想到这儿罗总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因为企鹅本身也是不想和灼光科技撕破脸皮的，他们在游戏方面还有求于灼光科技的。于是罗总直接说道：“洛总，容总某度和中银对快书的估值是多少？”洛明和容木听到罗总的问题两人相视一笑。这个问题之前中银和某度的人也问过，不过他们问的是，企鹅和某度/中银对快书的估值是多少。“快书的目前估值是50亿。”容木回答道。“我们企鹅选择加入，什么时候签合同？”“某度和中银的人都在并州，等罗总这里确定下来，随时可以签约。”罗总闻言越发坚定他刚刚的想法了，他立马表示会和公司的法务部门联系，让他们尽快派人过来。双方的老板态度都摆在这里了，快书的融资也算是确定了。企鹅答应了，剩下两家直接叫过来签约就好，之前容木和他们说的都是企鹅那边有点忙，暂时没时间过来。容木也不怕这两家公司去企鹅那边打探，因为企鹅确实有派人来并州和洛明谈判的想法。“洛总，容总快书的事情敲定了，方不方便听听我的另一个合作？”“哦？罗总还有其他合作吗？”容木饶有兴趣的问道。“有，我们企鹅最近推出了自己类似steam的游戏平台，叫做tgp。我们希望能和灼光游戏达成合作，以后灼光游戏开发的所有游戏在国内都到我们的tgp上销售。”罗总话音刚落，容木就明白企鹅在打什么算盘了，他毫不犹豫问道：“我们这么做的话，但凡涉及到付费渠道是不是都要有微信支付的入口？”“是！”罗总也直接承认了。洛明沉思片刻后问道：“我们的游戏在wegame上销售企鹅要抽取多少分成？”“5%。”“只要5%？”洛明有些惊讶。polaris找的国外销售的那些销售渠道，分成最低都在10%。“对，只要5%，我希望我们双方可以更加深入的合作。”“那支付方面，我们是只能留下微信入口，还是只需要永久保留微信入口，后续添加其他入口也可以？”“只需要永久保留微信入口就行了，同时为了深化我们双方的合作关系，以后灼光游戏会视作是我们ieg事业群的编外游戏公司，我们对ieg事业群内的游戏公司开放的宣传渠道，也会对灼光游戏开放。”听到这儿洛明和容木都有些心动了，说实话，罗总开出条件有点诱人。远低于国外同类平台的抽成，支付上也不是只要求存在微信入口，只是让微信入口永久保留就行了，以后还能享有ieg事业群里的游戏公司，同等的宣传资源，企鹅这个条件真的很有诚意了。当然了，容木和洛明也都不傻，他们知道企鹅会开出这个条件来，大概率是因为他们公司表明了不会涉足支付以后，双方没有明显的冲突，那自然就要深化合作，弥补这次谈判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容木看了一眼洛明，洛明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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