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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杀白色女鬼,灵源境五重,获得四千二百七十三点妖魔气】
山峦间,白色的身影灰飞烟灭,不留下半点。
陈挽二话不说,又向着侧面闪身,身形飘忽不定,再现身时,手掌已然刺入一头熊罴的心脏。
嘭!
那颗比人头还大的心脏直接从胸腔内掏出来,青焰融入血火,不动声色地将灵线虫化作灰烬。
这一切动作快如惊雷,等到她连杀连破,其余两头妖魔才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何对手几乎有灵变之威。
它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跑!
不停地跑!
“想拖到我力量耗竭?”
陈挽咧嘴一笑,面甲勾勒出诡异的弧度:“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接我几招?”
黑风女同身边一头三丈大小的豹妖大惊,动作更快几分,身躯一折,便退到山坡后边。
嘭!
下一瞬,一道黑红色身影猛然撞在地面上,身边环绕的琉璃火焰将大地直接崩开一角。
陈挽动了!!
她身如鬼魅,手中气血长枪延展到十丈远,横冲直撞,紧紧向着那两头逃窜的妖魔杀去。
轰!
沿途的树林和土石仿若空气,长枪去势不减,将豹妖腹部撕裂。
恐怖的力量和温度,打出五尺方圆的大洞,将那妖魔一分为二,这还没完,再次一转,又朝黑风女打去。
枪身转动,如龙如蛇,裹挟着浩荡的高温,将身前空间完全笼罩。
“灵境武者,那也是武者,区区武者,你凭什么是我的对手?”
尖细的风声中,黑色的涡旋震颤不休,转动的速度飞快,好似蕴含着漆黑利刃,将触及的树木一分为二。
又猛地朝内聚合,压缩成只有篮球大小,风刃密密麻麻几乎肉眼可见,轰然向前。
“呼……”
陈挽深呼口气,目光坚定,手指闪电般在胸腹穴位点击数下。
所有的气血和真气,仿佛是熔炉里的柴薪,助推火势越来越高,炼出晶莹的琉璃。
‘飞蛾变。’
陈挽的气息越来越恐怖,几乎不属于灵源境的界限。
‘第五重!!’她舞动长枪,强行调动青灯内的力量,一枪横扫。
嘭!
黑色涡旋先是一颤,然后猛然爆碎,化作一道道劲风,不受控制的朝天边散去。
嘭嘭嘭嘭!
林间树木被劲风扫过,再让琉璃焰火一拂,顿时就有小半化作灰烬。
稍远处的森林,哪怕没有直接被火焰点燃,却也在极高的温度自发燃烧,整片林地顿时陷入火海之中。
浓烟滚滚。
陈挽身上火光渐渐暗淡,露出漆黑的铠甲,看向远处重新汇聚起来的黑风女。
方才全力爆发一击,未能斩杀,对方实力虽较之自己差上许多,但生命力旺盛。
加之自己切断灵线虫终究只是依靠外力,和自身掌握的暴力相对不太匹配,难以打死,不过对方也绝对不是自己对手。
只要不开启飞蛾变一直耗着,自保完全无忧。
毕竟对方保持那副强大不死性的形体,换来的代价就是攻伐能力着实不强,甚至可以说,比之同境界的灵源境九重,要差出约莫三重,乃至更多。
“我从未见过这般强大的武道。”黑风女嘟囔道。它感受着自己看似完好无损的身躯下,那空了一角的异样,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那攻击太恐怖,强行将旋风都撕碎磨灭,若是对方能多来几招,怕是会将她强行抹除!
“现在你见到了。”陈挽随意说道。
“无所谓,开启那种状态,你必然不持久,不但杀不死我,还会被我活活耗死。”对方语气起伏过后,又渐渐变得平静。
但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敢直接上前。
‘这傻子,我暂且奈何不了你,我就奈何不了别人吗?‘
陈挽朝面板瞅了一眼,神色越发满意:‘我是来刷经验的,当然是去找那些血肉之躯,一巴掌上去就魂飞魄散的菜鸡喽!’
她嘴角微微勾起,然后在对方大变的眼色中,猛地向一旁折去。
……
中央战场。
一棵漆黑的槐树伴着股股阴冷的劲风,朝半空中那燃火的陨石纠缠在一起,打出阵阵鬼哭狼嚎。
姜宁安找来的帮手许远卢光芒大放,火光不息,散发出光明之意,将身前冲杀上来的鬼魅和黑风全部挡住。
至于姜宁安?
她方才吐丝结茧,正将自己放在一个灰色的大茧里,由队友保护着,施展一道威力强悍的秘术,希望能毕其功于一役。
“黑风,那家伙身上灵线虫自发崩裂的速度好快,应该在准备一道威力颇大的秘术,我们最好阻止她!”
槐姥姥身上的肉瘤不断向内收缩,换来庞大的力量,操控一片片墨绿色的叶子,带着阵阵音爆,如飞剑那般朝大茧攻杀过去。
但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好像护照一样,全部挡住,甚至攀爬而上,逐渐点燃,将那飞舞的墨绿叶片灰飞烟灭。
“我擅守不擅攻,长期对峙是我的强项,但瞬间爆发,实在不行……”
黑风老妖嘴上推脱,手中动作半点不慢,一道漆黑的龙卷原地升起,打得火焰光幕摇摇欲坠。
两人联手对敌,一副大占上风的模样。
霎那间,那灰色的大茧猛然颤动起来。
撕拉!
一道道裂痕顿时浮现在大茧上。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嘭!
大茧破碎,一头浑身金蓝双色的硕大蝴蝶展开翅膀。
细看之下,这蝴蝶并非血肉之躯,身躯完全由元素组成,以天地间游离的水源作为基底,提取土壤中矿石的金性作为骨架。
一缕缕浓郁的元素力量,仿佛海浪的潮汐般,向着中央战场滚滚而来。
“以此形态,压制你二人,没有半点问题。”
姜宁安展翅高飞,翅膀落下。
仿佛一柄开天辟地的斧子,席卷天地之势,向着那株有具体形态的老槐树斩去。
撕拉!
金属撕裂的悲鸣声中,最前头那根漆黑的树枝寸寸断裂,尽头仿佛手指一样的枝桠往下渗出血,挣扎着指向天空,但终究是无济于事,空留下幽蓝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