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楚正卿在哪里?”
既然所有幸存者玩家都是归楚正卿管的,那么江源一定知道楚正卿的位置。
“你找他干嘛?”
江源刚问出这个问题,他的左腿就瞬间变成了一滩肉沫。
卫恭冷冷地看着江源:“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江源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我只知道楚正卿研究所的位置,但不知道他本人在哪里。”
紧接着,江源便将研究所的位置报了出来。
不得不说,楚正卿这个人真的非常谨慎,光是研究所就有二十多个,分布在大炎市的各个角落。
若是没有具体的情报,还真没办法确定楚正卿的位置。
卫恭眯起了眼睛。
对付楚正卿这种人,不能贸然出手,
出手就必须保证一击必杀,不然一定对引起楚正卿的警惕。
到那个时候,保不准会设置什么陷阱偷袭自己呢。
江源颤颤巍巍地看着卫恭:“您还有别的问题吗?”
江源是真的怕了,生怕自己再说错一句话,又惹得卫恭不满意。
他现在就只剩下一条右腿了,卫恭再撕下去,他可就要成人棍了!
“现在大炎市,还有什么比较厉害的幸存者玩家吗?”
江源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有,有个白头发的女人!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和她的小队是大炎市最强的幸存者玩家!”
江源曾有幸见过那个女人出手,只是一人一剑,便将国外一城的丧尸杀了个干净。
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别说受伤了,就连衣服都没脏。
“哦。”
卫恭顿时来了兴趣。
在来之前,卫恭就了解过,在大炎市有个号称“现代最强幸存者玩家”的家伙,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
“她的能力是什么?”
江源摇了摇头:“按照规矩,我们是不能了解非小队成员玩家的能力的。但我见过她战斗后留下的景象,整座城市都被冻成了冰块。”
卫恭挑了挑眉毛。
卧槽,冰!
既然能将整座城市冻成冰块,那白发女人的能力应该跟“冰”脱不了关系。
“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傅柏雪……”
就在江源说出和这个名字的瞬间,卫恭的脸色变得极度阴沉,阴沉到都快挤出水来。
卫恭的手突然用力,死死地掐着江源的脖颈,仿佛要将他的整根脖颈捏碎:“你再说一遍?她叫什么名字?”
卫恭的心情突然急转直下,着实吓坏了江源。
他没想到卫恭竟然对这个名字如此敏感,感觉就跟听到了前女友名字一样。
“傅,傅柏雪……”
江源很怕这个名字把卫恭彻底激怒,但又不敢撒谎欺骗卫恭,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卫恭。
一边回答,一边仔细观察卫恭这个当事人的反应。
意外的是,卫恭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一点。
他将手中的江源随手一丢:“傅柏雪啊,傅柏雪,究竟是同名同姓,还是说,这就是你呢?”
见卫恭放过了自己,江源劫后重生般得松了口气。
“大佬,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小的吗?”
只剩下一条右腿的江源赔笑两声,希望卫恭这尊瘟神赶紧离开,别在这里耗着了。
卫恭瞥了江源一眼,呵呵一笑:“呵呵,我已经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你了。”
按照这情况,继续问下去,江源恐怕也回答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剩下的需要问更高层点的人,或者直接见一见本人。
江源大喜:“哈哈哈,如果大佬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卫恭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拨开人群,走到了那个被迫轮流玩游戏的花季少女面前。
眼前这个花季少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肉体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疤痕就不说了,精神上的伤害才是最严重的。
如果卫恭猜的不错,等找花季少女拿到弟弟的药后,她大概就会选择自杀吧。
卫恭俯视着花季少女,神情淡漠,却散发着一股神性:“给你个机会,你想报仇吗?”
花季少女的眼睛突然瞪大,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卫恭,可等她回想起这些人对她的伤害后,花季少女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怨毒起来。
她怨恨这个世界,她诅咒这个世界!
如果老天爷还有一丝怜悯,那就赐予她力量,她要让这些欺负她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花季少女已经说不出话了,但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卫恭答案。
卫恭笑了,不错,这个眼神很不错!
只见卫恭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颗奇怪的虫卵,这也是寄生母巢的科研产物。
服下这颗虫卵,就等同于被感染成了丧尸。
但不同的是,这颗虫卵会赐予宿主别样的力量,赐予她诅咒世界的力量。
“去吧。”
随着卫恭将这颗虫卵塞进了花季少女的嘴里,花季少女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痛苦,紧接着是沉醉,对力量的沉醉。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喜悦的嚎叫中,花季少女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畸变。
首先是躯体发生急剧的膨胀,从一米五六的身高暴增到了三四米长,下半身变得跟狂暴的大蜘蛛一样,左右两侧长满了狰狞的腹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狰狞可怖的怪物,吓得包厢里的人脸色苍白。
除了江源以外,这里的人都不过是普通人,哪里见过这场面,顿时吓得朝着外面跑去。
“别走啊,这可是蝴蝶破茧重生的重要时刻,此番美景,当邀诸君共赏。”
卫恭悚然一笑,那些刚刚跑出去的人惊恐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包厢里。
“怎么回事?”
他们再次跑向包厢外,却发现又重新回到了原地。
无论怎么努力,他们都无法达到逃离这座包厢的真实。
“呜呜呜呜……”
花季少女化作的半人半蜘的怪物发出了不知道是哭泣还是兴奋的笑声,仿佛是在请示卫恭,我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卫恭歪了歪脑袋:“他说可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