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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朝会对于崔少宇来说,每一次都是一次折磨,凌晨四点出发,然后在宫门口排队的凌晨五点进场,对于每天都想睡到自然醒的崔少宇,就是一种极端的折磨。
“哎,谁叫我自己选的路呢。”
站在三省六部主官的身后,崔少宇在文官队伍中第七个走进宫门。
不一会,众人就进入了大殿,等待李世民的到来。只有在这个时候,崔少宇迷迷糊糊的状态才有所清醒。
“哟,少宇,清醒了?”打趣的声音传来。
只见长孙无忌在前方转头过来打招呼,旁边的房玄龄与杜如晦也善意的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崔少宇每次都是进了大殿才清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都已经明白了,要和崔少宇打招呼,就要进大殿之后,不然前面多半是没有回应的。
“额,长孙叔叔,房叔叔,杜叔叔,见笑了。”嘴上说着见笑,不过他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崔少宇不说自己是熬夜波比,但是也基本都是子时,也就是凌晨以后才睡觉,有时候还会出去吃个夜宵什么的,不是侯府的厨师不够好,只是外面的世界崔少宇更喜欢。所以,一般月旬大朝会的时候,他都处于睡眠严重不足的状态。
“魏叔叔,夫子,王大人,你们也早上好啊。”崔少宇也没有厚此薄彼,对着相熟的人都挨个招呼了一遍,主打的就是一个人情世故拉满。
就在这些大臣还在闲聊之际,李世民的近侍张公公走到龙椅的左前方中气十足的喊道“陛下驾到!”
崔少宇一直怀疑这张公公到底是不是太监,为什么说话的声音一点都不尖锐,但是又不好意思邀请张公公一起上厕所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抛开脑子中的想法,崔少宇看着李世民从后面出来后坐上龙椅。
众人跪拜完成之后,开始了喜闻乐见的舞蹈表演,不过本来是群魔乱舞的舞蹈环节,硬是因为崔少宇每次都带着教育部的人,一起跳汉家战舞,结果就带偏了其他人,从教育部的官员,到后面的文官队伍,到最后武将什么的也加入进来,好嘛,从多元化舞蹈变成一个了。这也是崔少宇得意的地方之一,大小也是对大唐的改变之一,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好处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气势上非常充足,李世民也不反对,这朝堂舞本来就是五胡乱华时期留下的玩意,如今直接跳汉家战舞没有什么不好的,至于说我李世民有胡人血统,胡说,我祖上是道家老子,太清圣人,你们那些不实的言论莫要碰瓷朕。
等一切前奏完毕,大朝会也正式开始了。
一切如同往常一样进行,崔少宇也没有先说,他在等孔颖达先开口,期间他不断地对着孔颖达挤眉弄眼的,惹的这老头旁边的几个官员一头雾水,还以为崔少宇想要示意他们做什么。
孔老头一开始被崔少宇示意的时候,已经微微点了一下头了,表示稍安勿躁,不过崔少宇应该是没看明白的。
崔少宇第一眼‘老头你快说啊,再不说朝会都快结束了。’
孔颖达点头‘稍安勿躁。’
崔少宇第二眼‘老头你到底说不说,我都要等不及了。’
孔颖达第二次点头‘老夫知道了,你别急啊。’
崔少宇第三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老头你耍我是不是,你到底说不说!’
这时候孔颖达已经看出来了,他和崔少宇在眼神上毫无默契,简直就是牛唇不对马嘴。
最后在崔少宇快忍不住要自己出列说的时候,孔颖达才出列说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爱卿请讲。”
“陛下,东瀛学子,顽固不化,实难教化。国子监或许无力教导了。”老夫子终于是说了出来,还帮崔少宇一帮到底,那一声声的夫子没有白叫。
崔少宇知道孔老头这样帮自己肯定又有什么算计,不过也不在意,只要不过分,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哦,爱卿是想如何处置?”李世民挑了一下眉毛,想不到一向以教化世人为己任的孔颖达,会对一国学子有这么大的偏见,真的是如他所说吗,而且,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也和现在大唐开放的国策是完全冲突的。
“陛下,臣请让这些东瀛学子逐出国子监。”老头深鞠一躬说道。
听到这里,崔少宇就知道,老头能帮自己的已经全帮了,自己也要上强度了,不然李世民铁定不会同意的。想罢,走出队列说道“陛下,臣附议,这些东瀛学子勾结其他东瀛人,企图盗窃我大唐造纸术等工艺,实在是死不足惜,只是驱逐出国子监,已经是陛下的仁慈了。”
‘朕仁慈?朕还没说处罚,怎么就变成确定是要驱逐这些东瀛学子了?’
不过李世民还是注意到了崔少宇说的盗窃技术,问道“崔爱卿,你说的盗取造纸术是怎么回事?”
崔少宇见李世民发现了华点,解释了一下他这几天调查到的事情,顺便还把其他几个周边国家的探子全给抖了出来。
“陛下,臣反对,这造纸术本就是造福天下的事情,传给周边小国又有何妨,这样方显我大国风范。”礼部尚书张怀却不是这么认为,因为这本就是他算计好的用来和外国交流的好处之一。
“尚书大人是否过于大方了,还大国风范,用自家老祖宗严防死守数百年的工艺,你一句轻飘飘的大国风范就要送出去,你还真是‘孝子贤孙’啊”崔少宇还刻意的把孝子贤孙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崔尚书,你不懂国与国之间的礼仪,有一些付出是必须的。”张怀也不惯着崔少宇,就差指着脸说你不懂就不要瞎逼逼了。
“是,我是不懂这些礼仪,张大人可曾听闻秦王的一句话,国是什么,强则强,弱则亡,我中原王朝历代给周边的效果好处少了?但是五胡乱我华夏大地的时候,可有手软一点?”崔少宇一改前面的态度,对喷吗,谁怕谁,顺便还不露痕迹的拍了一下李世民的马屁,虽然彼秦王非此秦王,但是都是秦王,没错!
“臣也附议。造纸术是我大唐的,要赐予也要陛下发言,轮不到张大人当礼物赠送出去。”郑渠也跳了出来,和崔少宇一起出言抨击张怀。
一时间,礼部与教育部的官员却是喧宾夺主的开始互相争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