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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楚柯拍了拍大卫的肩膀，带着杰克和V走了出去。
腿软倒在地上的清道夫扭动着身躯挤到了角落，惊恐地望着站在自己身前手足无措的大卫：“不要......不要杀我！”
他手四处摸索着，抓住了地上的一把沾满了污垢的手术刀。
手术室的大门也在此时缓缓合上。
楚柯三人坐到了门口的凳子上，静静地等待着。
“你们确定要让他走上这条路吗？”杰克打破了平静：“他身上的应该是公司狗学校的校服吧。”
杰克确实讨厌公司狗，但事实证明公司狗里面也是有类似于自己好兄弟V这样的人的，而且那个少年人品也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样安安静静的走下去也能在荒坂的公司里过上一个好一些的生活。
“他被荒坂学院开除了，而且他身上有着一些另类的才能。”V听到手术室里传来了几声枪响，露出一个微笑解释道：“他对于义体的承受度极高，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荒坂抓去做实验，不如早一些离开。”
“哎，操蛋的玩意儿。”杰克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手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大卫捂着满是血的左臂走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将枪递还给了楚柯。
此刻的他也不复之前的惆怅，眼里透出了一抹坚定。
“楚大哥，我想加入你们。”
在夜之城，有一种职业名为赛博朋克，也叫边缘人、边缘跑手，主要就是赛博世界观下的雇佣兵，从中间商那里接取任务然后赚取佣金和名声，做一名赛博朋克是在夜之城成为传奇最简单也最困难的方式。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大卫已然看出眼前这三人就是传说中的赛博朋克。
自己已经被荒坂学院劝退了，就算想要重新加入也需要大量的钱财来打通关系，这并不是他的家庭能够承受住的，何况现在自己的母亲已经卧病在床，这个家唯一的经济来源也被断绝了。
只有自己去成为边缘行者，成为赛博朋克的一员，这才能重新撑起这个家。
虽然自己的母亲肯定不会同意，但大卫觉得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哎，我就知道。”杰克有些无奈，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加入的事情之后再说，先把你母亲送去医院吧。”
“好。”
“怎么样，送到老维那里去？”
...........
“嗯，主要就是内脏有些破裂，肋骨和大腿也断了一根，不过好在有大夫做了紧急治疗，命保住了，之后就是住院到她醒来哦，如果不打算更换义体器官的话以后也不能做高强度的劳动。”
维克多脱下机械眼镜将手从操作台中抽出，看了一眼不远处有些焦虑的抖着脚的少年。
看来是V和杰克又犯圣母了，维克多斜瞟了一眼V。
“我知道你是在干好事，不过赊我的账还是要还的，一分不能少。”
“嘿嘿，我知道，我这就去打拳赚钱。”V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还是在老维这里佘了不少账，毕竟现实不是游戏，没有那么多bug给你卡。
打拳打个几天名声出来了，没有人想上来送钱，钱也就少了。
“混的不行嘛V。”楚柯打趣道。
“哎，我也只是普通人啊，顶多对义体耐受度高一些，但想要装义体也要有钱啊，现在是资本原始积累时期。”V有些无奈。
“这位是？”维克多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少年，以他从业多年的眼光可以一眼看出来眼前这位少年根本没有安装任何义体。
那好的不像这个时代该有的皮肤完全是原生的，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连义眼和脑机接口都没有安装。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义眼和脑机接口就相当于旧时代的手机和网络，甚至要比那时候的手机网络更为重要，没有这些在这个城市可谓是寸步难行。
“楚柯，一位好哥们，他可算是一位传奇。”V想了想，论外级别的大佬当个传奇不是手拿把掐。
“哦？”维克多有些惊讶，自己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听说过有叫这个名字的传奇，不过他也不会深究就是了。
“你好，拳王维克多，久仰大名。”楚柯打了个招呼。
“老维还是拳王？”杰克懵了，看向一边毫无惊讶的V。
怎么你们都知道好像就我是局外人？
“哈哈哈，都是过去了。”维克多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认识自己。
“走了老维，祝生意兴隆。”见到大卫的妈妈情况稳定下来，V也就拉着几人离开了。
...........
走出诊室，V将一个账单递给了大卫。
大卫接过账单，眼睛一下子瞪圆：“个，十，百，千，万......四万信用点！？”
“这又不是那种会偷偷挖你肾的黑诊所，这个价格已经是老维的人情价了，你就偷着乐吧。”V吐槽了大卫一句，他早就看出老维嘴硬心软，给的都是最低价。
“也......也是。”大卫用力握住账单，抬头对着V认真道：“我会努力赚钱的！”
“OK，那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来这里，刚好有一个小任务可以热热身。”V看了一眼任务列表，有一个盗取资料的任务，还算简单。
“哦兄弟，我可能来不了。”就在这时杰克一脸便秘的说道：“瓦伦蒂诺帮那群小崽子在我妈的店里和其他人闹了点事，我可能要去解决一下。”
“没事，小任务。”V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点去。
待到杰克走后，V看向楚柯：“楚哥，怎么说，你今晚住我那儿？”
“都可以，到时候看。”就在这时，之前一直没说话的楚柯朝着同样准备离开的大卫招了招手。
“哎，别走啊。”
“啊？”大卫有些懵逼地转了过来：“怎么了吗楚大哥？”
楚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大卫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给大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很好，现在的大卫改造程度还很低，只有个义眼和脑机接口，不像赛博朋克边缘行者剧情后期里改成一身机械的壮汉。
“哇，不得了不得了。”楚柯突然伸出手按在了大卫的脑门上：“你有一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吗？”
“哈？”大卫被搞得更懵逼了。
但一旁的V却是听出来楚柯在玩什么梗了，低头开始憋笑，想了想还是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小可可乐开始喝了起来。
“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啊！”楚柯继续道：“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任督二脉，那还不飞龙上天啊！”
大卫虽然没听懂什么是练武奇才什么是横练，但也算从楚柯的动作和语气中理解了一点点。
楚大哥应该是在夸我身体强壮？
还有什么百年一遇，给大卫听得乐得不行。
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是觉得自己是最特殊那一个。
“谢谢？谢谢楚大哥。”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楚柯还在继续：“警恶惩奸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说罢，楚柯掏出来了一本纸质的书，发黄的页面上用毛笔写着几个中文大字“如来神掌”。
“这本如来神掌秘籍是无价之宝，我看与你有缘，收你十信用点传授与你吧。”
听到后面，大卫已经是嘴角狂抽了，虽然他听不懂什么如来神掌，但他也知道这就是路边骗人的传销手段，还是最低级只能用来骗小孩的。
好在要价不高，只要10信用点，大卫也拿的出来，就当陪自己的救命恩人玩一下吧。
大卫交了钱，乖乖收下了在这个年代基本绝迹的纸质书。
此时的V快要蚌埠住了，发出了“库库库”的憋笑声。
他没想到大卫会这么老实，真的给钱了。
“你们不信？”楚柯看了看二人。
“额，我信。”大卫老实孩子还是打算顺着楚大哥的话说下去。
“我没有安装义体，你们也都知道的吧。”楚柯发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大卫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他确实从V他们口中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肉体派”。
此时的V却笑不出来了，他察觉到了什么。
楚柯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废弃车壳子，一掌推出。
“飞龙在天！”
“嗷！”瞬间，一股金色的焰气从楚柯的身上冒出，凝结成龙头，顺着他的推掌飞向废弃车壳。
“崩！！！”
虽说是废弃的车壳，但本质上还是2077年代高科技下产出的合金材料，坚硬无比，此刻却在这金色龙头下如同纸壳子一般被压扁。
“噗！！！”V一口可乐喷出。
楚柯会武功他可以理解，毕竟是论外大佬，做出什么他都不会惊讶。
关键是：
“你卖的不是如来神掌吗！？飞龙在天他妈的是降龙十八掌好吧！”
“哎~”楚柯摆了摆手：“在意那么多干嘛，不都是佛门的吗？都差不多。”
“屁嘞，人家如来神掌是如来创的，降龙十八掌是凡人玄苦创的，不一样好吗？”他V上一世可是武侠资深粉。
这就如同别人指着假面骑士说这是抄袭铠甲勇士一样。
二人吵吵闹闹，此时一旁的大卫已经懵逼了。
他呆愣愣地看着远处被压扁的车壳，又转头看了看身形比起诸如杰克这类壮汉显得颇为单薄的楚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走到车壳旁，只见一个巨大的五指掌印深陷水泥地中，正中央的车壳薄的如同纸片。
自己十七年的人生观在此刻破碎。
大卫猛地转头看向楚柯：“楚大哥，这是真的吗？！”
“肯定是啊？我能卖你生瓜蛋子？”
大卫激动地拿出之前随意夹在裤兜里面的秘籍，如获至宝：“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辜负楚大哥的期待的！”
这样的秘籍绝对是无价之宝，结果楚大哥只用十块钱就卖给了自己。
这是天大的善意啊！
大卫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令楚大哥失望的！
楚柯随意地摆了摆手：“没事，总之你今晚回去先熟悉一下秘籍，上网搜索一下相关名词，有个大概了解，但先不要练。”
“在没有我指导的情况下练习会适得其反，一不留神就会重伤不治。”
“是！”大卫也是被吓到了，不过还是熄不灭他现在的热情。
这就是功夫吗！
“明天上午早点来，我带你先练，然后就去出任务。”楚柯交代了一句：“到时候我发地址给你。”
“好的！楚大哥、V大哥，再见！”
...........
看着大卫蹦蹦跳跳地熟练穿过大街小巷的障碍物离开，V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直接跪下。
“嘭！”
V抱着楚柯的大腿，义眼开始造泪流出。
“V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V愿拜为义父！”
“得了得了，起来吧。”楚柯踢了踢V，让他鼻涕不至于蹭到自己腿上：“别以后用方天画戟捅我就是了。”
V满脸惊喜地站了起来：“意思是我也能学？！”
楚柯上下打量了一下V，摇了摇头：“不行，你义体化太高了。”
V现在不只是双臂植入了螳螂刀，腿上也加装了强化肌腱，最主要的是他的心脏和肺部也都换成了机械的。
肉体飞升已经不适合他了。
“啊！”V一双精美的眸子皱起，小脸蔫巴巴的：“早知道就不装了。”
“嘶，人妖号滚远点。”楚柯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是更喜欢露西那样的女性。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需要收集数据，等着吧。”
“真的！？V飘零半生......”
“滚！”
楚柯并没有撒谎，自己虽然可以用基本力将大卫和V强行撑起来，但那始终不完美。
他的本体从网上收罗了无数人体的知识和龙族、赛博朋克、喰种包括我的世界数个世界“密武”、“武术”、“功夫”的概念后推陈出新，以一份基本力为“引子”创造出了适配各种世界的“基础武学”，也就是大卫手上那一本。
在这之后，如果收集到了足够多的义体赛博数据，也未尝不可创造出类似V和杰克这类改装过的赛博人可以修习的“赛博武学”。
具体如何，还是要等明日大卫的修习后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