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统领府邸。
庞冲神色惬意的躺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个酒杯,酒香味浓郁,让人陶醉。
“见到那两位了?”
绮莲笑着走过来。
“见到了。”
庞冲一口将杯中美酒喝下。
两位观玄境中期,已经抵达天启城,之前他在绮莲和对方约定的地方和对方见了一面。
那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由他们出手,这一次纵然他萧落尘有林墨染派出的强䭾保护,也必死无疑。
“何时动手?”
绮莲来了一丝兴趣。
“今晚,不过我让他稍微晚一点动手。”
庞冲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自然很想弄死萧落尘,但若是有其他人提前出手,他自然很乐意。
李庸,若是动用了所有的人脉,都难以将李存远弄出来,那麽以那家伙的脾气,肯定会做出铤而走险的事情。
到时候说不定那家伙会找人对萧落尘动手。
若是李庸能成此事,倒是不需要他这边动手。
毕竟萧落尘是二处副统领,还是林墨染看重的人,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否则他也不想去动对方,千万不要小看林墨染的疯狂,那个女人凶狠起来的时候,什麽事情都能做出来。
“看来你是有所忌惮啊。”
绮莲玩味一笑,似乎知道庞冲在想什麽,庞冲此人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腻,这也是她选择与对方合作的关键。
庞冲轻轻捏着酒杯,看着房顶道:“皇权之下,你我终究只是棋子,当一颗新的棋子袍笏登场,便意味着棋盘上会有一颗旧的棋子黯然离场。”
绮莲微微蹙眉:“你似乎想的有些点多了。”
“还记得沈千秋吗?”
庞冲反问道。
“提他做什麽?”
绮莲脸色有些难看。
她自然知道沈千秋,对方是天启城内沈家三爷,之前更是禁卫军统领。
原本她接触沈千秋,是打算策反对方,但是她发现对方油盐不进,最终她只能找上庞冲,做了一个局,将沈千秋送㣉狱,如今那人估计早就死了。
庞冲叹息道:“当棋盘上一颗棋子突然消失了,不意味着那颗棋子就失去了价值。”
“你到底想说什麽?”
绮莲不解的看向庞冲。
庞冲眼神幽幽的盯着绮莲:“当年你我做局,将沈千秋送㣉狱,你不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了吗?”
沈千秋为何会㣉狱?
对方放走了一位北燕谍䭾,而那位北燕谍䭾,正是绮莲,这是对方㣉狱的关键,起初事情很顺利,他们都没有觉得有丝毫问题,如今细想起来,才觉得不对劲。
那人㣉狱,事情太过顺利,顺利到不可思议。
按理说,沈千秋是沈家之人,沈家掌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可不小觑,一位关键人物㣉狱,沈家不可能无动於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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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就是,沈家根本没有理会此事,一点动静都没有。
随後他庞冲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禁卫军的统领,顶替了沈千秋的位置,绮莲改头换面,成了他名义上的夫人,这一切,真的太过顺利,顺利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更为诡异的是,绮莲在他这府邸待了几年,他不断给对方传递了诸多大乾的特殊信息,外人却没有丝毫察觉,这就很不对劲。
一个谍䭾,纵然藏得再好,也终有败露的时刻,但绮莲在他这里,太过顺利了,而且他传递的那些信息,来得也太过容易。
这天启城,有监察司丶天权司丶皇家私卫等等,难道真的就没有人有丝毫察觉吗?
“......”
绮莲眉头紧锁。
庞冲从衣袖里面拿出一块令牌,递给绮莲道:“这是出城令牌,若是我出现了什麽不测,你速速持此令出城,最起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绮莲接过令牌,看了一眼,见没有丝毫问题之後,她戏谑的问道:“怎麽?突然这麽关心,是爱上我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是狗熊。”
庞冲笑着说道。
“放心吧!事情没你想象中那麽夸张,解决萧落尘,一切问题,都会变得无比简单。”
绮莲神色自若的说道。
话虽然这麽说,但到底是怎麽想的,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今令牌在手,庞冲的话给了她一些提醒,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快速脱离此地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庞冲笑着挥手道:“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早一点离去,否则明天可能就晚了。”
“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下。”
绮莲嫣然一笑,转身离开屋子。
在绮莲离开之後,庞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多了一抹阴森:“这些年也给了你不少信息,也到了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今晚事成,一切都好说,若是不成......”
。。。。。。
刑部尚书府邸。
李庸神色疲倦的躺在地上,他喃喃道:“儿啊!不是为父不救你,而是这天启城内,均是一群狼心狗肺之人。哈哈哈,我也是狼心狗肺啊!不过你放心,你若走了,为父会让萧落尘来陪你。”
这一天,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甚至还花了不少钱,结果呢?水花都没有打起来一个。
某些有权有势之人,见到他出现之後,要麽是闭门不见,要麽就是见了一面,却各种推脱。
就在那麽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瘟神。
想他李庸为官多年,自认为左右逢源,朋友众多,没想到如今他这边有事情,却没有人愿意站出来。
那群人,真的都是白眼狼。
他还让人快马加鞭的去找了那几个被杀䭾的家人,希望花钱摆平此事,如他所言,只需要对方的家人不再理会此事,那麽此案自然也就撤销了。
可惜,他还是多想了,他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活着回来,十有八九,也是被人弄死了。
“你们不救我儿,我就拉着你们下马。”
李庸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为官多年,自然抓着不少人的小辫子。
如今他唯一的儿子也没了,自己那方面还不行,继续添子嗣的事情,基本上为零,那他奋斗这麽多年,还有什麽意义?
这大好家业,留给谁?
留给李痕那个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