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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炳洙推荐的姜灿？”
“是。李焕庆导演。”
“不用这么客气。你能得炳洙推荐，关系肯定不差，跟他一样叫我焕庆哥就行了。”
“是。焕庆哥。”
“阿灿，炳洙对你评价很高啊。夸你工作认真负责，为人细心周到，学习能力强，文采也不错，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是炳洙哥厚爱了，我还有很多不足。”
“谦虚好。人懂得谦虚就不容易得罪人，不得罪人才更容易把工作做好。”
“是。”
“会开车吗？”
“会。”
“行。那工作就从现在开始。试用期三天。丑话说在前头，三天内如果你工作能力让我不满意，即使有炳洙的面子，我也只能遗憾让你离开。如何？”
“焕庆哥放心，我肯定认真工作。”
“行。话说开了事就好做，那现在就正式开始吧。”
“是。焕庆哥。”
……
一番简单的面试，姜灿获得了一个新的职位——导演助理。
金炳洙为姜灿推荐的电影剧组，则是知名导演李焕庆正在筹备的新作品。
据悉前期筹备工作已经大致完成，这个月过去，最迟下个月末，也就是最迟6月底，就会正式进入拍摄阶段。
能在电影正式开拍前就加入，对姜灿来说这是个好机会，这能让他熟悉电影从筹备、开拍、到结束一整个完整流程，对他将来自己做导演有极大的好处。
更别说若是能通过李焕庆的渠道拓展人脉，其他不说，将来拉投资找发行都会变得更简单。
也是因此。
姜灿就此定下心，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新工作当中。
…………
时光流转。
五月眨眼而逝，六月也一闪而过，时间进入到七月。
下午。
SM公司，练习室。
结束一套练习后，练习生们汗流浃背地停下，三三两两围坐一起，一边休息，一边闲聊。
孙承完凑到权秀儿身旁，一边擦汗，一边问道：“秀儿，最近怎么没见到你oppa过来，之前不是听你说他休学了么，他现在在干嘛呢？”
权秀儿道：“做导演助理。”
“导演助理？”
孙承完诧异道：“之前不是在做场记？升职了？”
权秀儿怪异地看了孙承完一眼：“欧尼你怎么知道我oppa做过场记，我记得之前没告诉过你吧。”
“那个，哈哈……”
孙承完摸摸鼻子，目光闪烁，辩解道：“那个，我听别人说的。对了……”怕权秀儿继续追问，孙承完连忙岔开话题，“……说起来你oppa似乎很少来我们公司啊。你们家不是就你们兄妹两个嘛，又只有你们俩在首尔，怎么你oppa不经常来看你？”
似乎怕孙承完误解，权秀儿忙道：“欧尼你别乱说，我oppa经常来看我，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哦，这样嘛？”
孙承完目光狐疑，明显不怎么相信。
她跟权秀儿年龄相差不大，由于权秀儿进公司比她早，无论是舞蹈还是唱功实力都很强，又会些英语，所以她刚进公司时权秀儿被安排照顾和帮助她。也是因此，两人关系不错，平时也经常在一起练习，练习结束后一起回宿舍。
但她来公司这么久了，就只碰见过姜灿一次，那次还是跟尹邵熙在一起，而两人又是恋爱关系。
与其说那次来看权秀儿，还不如说是来接尹邵熙。
是不是……
又狐疑地看了权秀儿一眼，孙承完不禁怀疑，是不是他们兄妹俩关系不好啊？
但秀儿很崇拜她oppa啊。
如果关系不好，秀儿怎么还会这么崇拜他？
似乎看出了孙承完眼中的不相信，权秀儿张张嘴，半响，语气低落，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欧尼，我oppa是来我们公司不多，但我oppa对我很好。他很少来我们公司，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孙承完好奇心大起。
权秀儿问：“欧尼知道我是怎么进公司的吗？”
孙承完摇摇头。
权秀儿道：“其实公司的星探一开始看上的是我oppa，想让我oppa加入公司，甚至还专门跑到我们家，想试着通过说服我阿爸和偶妈，让我阿爸和偶妈帮忙劝我oppa。”
“后来呢？”孙承完兴趣大增。
权秀儿道：“后来我oppa没来，我来了啊。”
孙承完：“……”
你是不是在开我玩笑？当我眼瞎看不到啊。我是在问你oppa为什么没来？
无语。
朝权秀儿翻个白眼，孙承完没好气道：“我当然知道你来了，我是问你阿爸和偶妈有没有劝服你oppa……也不对，如果他们说服你oppa，你oppa应该也来了。我是想问你oppa为什么不愿意来，他对娱乐圈没兴趣，不喜欢做练习生？”
话音方落，不等权秀儿回答，孙承完自己又先摇了摇头：“也不对啊。如果你oppa对娱乐圈没兴趣，那为什么现在又是做场记，又是做助理？这说不过去啊。”
权秀儿道：“所以我才一直说我oppa聪明啊。”
孙承完疑惑看去。
权秀儿道：“我oppa从小就聪明，学习成绩好，从小到大在学校经常都是第一名。”
“这跟他做不做练习生有什么关系？”就在这时，一道女声忽然插入。
权秀儿和孙承完诧异看去，发现是一起练习的裴珠泫。91年出生，年龄比她们都要大。裴珠泫刚才就坐在离她们不远，可能是听到她们说话被吸引了过来。
权秀儿不以为意，解释道：“当然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孙承完问道。
权秀儿道：“我oppa是延世大学的学生你们知道吧？”
孙承完和裴珠泫点头。
权秀儿经常在练习生中吹嘘她有个上延世大学的哥哥，她们都听出耳茧子来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权秀儿道：“我oppa有实力考上延世大学，又为什么要做练习生？”
“呃？”
孙承完和裴珠泫一起呆住。
这话……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听着怎么就有点不对味呢。
权秀儿道：“我阿爸和偶妈试图说服我oppa，我oppa就这么回答他们的。我oppa说，他有自信能考上首尔、高丽、延世这些名牌大学，将来一旦毕业就能进入不错的公司，这比做朝不保夕、能不能出道都不确定的练习生更有保障，也更有前途。
如果我阿爸和偶妈想通过培养子女成为明星这条路改变生活，完全可以让我做练习生。
反正我学习成绩不好，对唱歌跳舞又有些天赋，送我去是更好的选择。
这样我们家就是两条腿走路。
无论是我oppa将来考上名校出人头地，还是我做练习生出道成为明星，无论是哪一条路走通了，都比把所有选择放在一个人身上要强的多。
听完这些，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oppa很聪明。”
孙承完、裴珠泫：“……”
聪明是聪明。
就是。
为什么就有点不爽呢？
什么意思？
练习生是垃圾集中营啊，学习无能者的聚集地？
真是！
好让人觉得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