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器里面出来了。
所以他的尾巴和角也会长出来。
这么一想,他的脑袋有点痒,他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两边的角。
头上的角弯曲而尖锐,在角的尖端和转折处,是既单薄又锋利的硬片。
虽然危险,但也美丽。
这对角是黑色的,但唯独尖端的一点是泛红的。就像用这尖角沾了一点红色的颜料,把角竖起来放的时候,浓稠的红色颜料沿着曲折的表面流了一点下来。
双角的表面是光滑如玉,带着一种抛光的质感,但细看,又是由无数的细小鳞片组成。
若是平常用手指轻轻触摸它们时,触感是冰冷而僵硬,但现在,似乎还能在初始的冰感之后,感受到一点由内部往外发散的温热。
岑衿感受着微妙的温度变化,那被他暂时遗忘的发|情期,又渐渐回来了。
一波接着一波,没有规律地冲击着某处,大腿微微抽搐着,想要得到快感。
岑衿眨了眨朦胧的眼睛,视野内看到的景象都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颜色。
他环视一周,远处和近处城市的灯火,高楼的灯光像是洒落人间的星火,和点缀在夜空中的星形成一体了。
像是交织在一起的画卷,也是从上铺下来的帷幕。
.
他现在好像是在一个天台上。
之前的柴火堆消失了,哦不是,是被他烧完了。连同绑在木架子上的乌鸡一起烧烤了,不是乌鸡,是什么魔神大人。
火烧过后,在天台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大块黑色的印痕。
在夜色下,那里的痕迹不太明显,但岑衿顺着记忆中的画面,还是能精准地找到那个位置。
.
岑衿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
腿许久没有使劲,他起初还踉跄了一下。
脚一往后挪,他的脚后跟就踢到了一个东西。
这东西很轻,就这么骨碌碌地滚远了。
岑衿想起了他的玻璃瓶。
不是都完成任务了嘛,为什么玻璃瓶子还在呢。
该不会还要拉他进去那些麻烦的世界里面让他完成任务吧。
岑衿撅了噘嘴,真烦人。
都帮那个什么魔神还是神魔的拼完身体了,结果还要继续让他打白工的话,他可不干了。
“要付工资才行。”
岑衿自言自语着,声音又软又糯。
他转过身,看到那个瓶子还在滚动着,一直滚到了天台的围栏边。
岑衿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在弯腰捡起来的时候,差点因为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蹲下来,身体还在前前后后地摇晃。
好像一阵大风吹过,就能将他吹倒。
扶起瓶子,让它站稳在地面上,岑衿再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它,力气不轻不重,每次以为瓶子要倒下,却只是晃动的幅度大了一点,晃完之后还是稳稳地站在地面。
“戳死你。”
“臭神魔。”
岑衿晕乎乎的,就连把“魔神”说反了都不知道。
诶?
就在岑衿要再戳一次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瓶子和他之前看到的发生了点不一样的变化。
玻璃瓶空了。
岑衿愣住,懵懵地抬手揉了揉眼睛。
他定定地看着玻璃瓶表面映照出来的弯曲的城市夜景,透过玻璃又看看泛黑的粗糙水泥地,有点茫然。
是不是根本不是同一个瓶子啊?
但是这个瓶子也有一样的木塞啊。
不管了。
岑衿将瓶子拿起来,然后扶着围栏站起身,原本要回家的他,在看到楼下的车水马龙的时候,挪不动步子了。
真好看啊。
无论是络绎不绝的车流,还是高高瘦瘦的路灯,还是整整齐齐亮着灯的办公楼。人类城市真好看。
这就是岑衿喜欢待在这里的原因。
虽然他住的地方是距离市中心两三公里的城中村,没有这里这么繁华。
那里又旧又小,但是房东和邻居对他都很好。
他也喜欢那里。
岑衿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趴得越来越低,上半身都要杵下去了。
他不觉得危险,反而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翅膀长出来了吗。
不知道。
他伸直了手臂,搭在栏杆上,其中一只手抓着瓶子,手掌张不开。
他不会飞,但是能滑翔。
现在他的翅膀还没有长出来,但是说不定一会飞着飞着就长出来了呢。
天台的风吹得好舒服,都有点困了呢,还是直接跳下去吧。
就在他要跨上栏杆的时候,身后忽地伸出一只手,将他拦腰捞了下来。
他扶着那人的手臂,懵了一会,然后回头一看,只能看到那人的下巴。
在不明晰的远处楼房灯光照射下,下巴线条清晰,轮廓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的脸型。每一个阴影面的转折和光线的变化细节都显得精致而和谐。那人的嘴角微微上扬。
岑衿觉得这个人一定很开心。
但是为什么要拦着他呢。
这人的好心情影响到他了。
这人自己开心了,也不让别人开心吗。
岑衿微微抬头,才将这人的整张脸映入视野。
这是他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但是好看也不能这样啊。
岑衿挣了挣,他能感觉到这人抱他一点也不用力,但他就是挣不开。
麻烦的发|情期,要是没人来还好,这个雄性一靠近,反而让他的状态变得更糟糕了。
压在他们身体之间的尾巴也不安分地乱晃,甚至不受控制地往更温暖的地方钻去。
岑衿回头想要抓回自己的尾巴,却发现自己的尾巴做出了令人面红心跳的事。
他的视线顺着尾巴根部一直往上,看到尾巴从那人的衣摆下往上钻了。
那个人的衣摆被撩起来一些,露出紧实的腹部。
岑衿快速往上看。
尾巴从那人的领口钻出来了。
不,准确来说,是被抓出来的。
那个很帅的雄性,抓住了他尾巴末端,手指还抬起来,轻轻动着尾巴的薄膜。
岑衿身体也随之抖了抖,下意识地就往直觉能让他舒服的地方靠去。
他钻进了那只雄性的衣服里面,手也一起钻进去环住那硬硬热热的腰,闭着眼蹭了一会之后,他才感觉好一点。
“你以前都是这么度过发|情期的吗?”
雄性说话的声音也很雄性。
“和谁度过的?你也是这么抱着他的?没穿衣服吗?”
岑衿的耳朵麻麻的,于是用耳朵贴在分成一块块的肚子磨了磨之后,才回答:“不是。”
声音黏糊糊的,好似撒娇。
这个雄性的身体真的很舒服,只要贴一贴,身体的燥热就好很多了。
要是能把他借走就好了。
岑衿说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