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就好啦。”
范宁宇感受到了一丝落差。
看来狗的身份高低贵贱,和岑衿的亲近程度还是有直接关系的。
但又能怎么办呢,他不争气,只能在狗的后面当狗。
“是的,少爷。”范宁宇也不叫“小衿”了,这是他的一点不起眼的小抗争。
“但是,等拍卖会结束之后,你可以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能被这么好的小衿叫做大变态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
隋行云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该让你知道的会让你知道。”
“是啊,小云说得很对。”
范宁宇默了默。
哪里对了,对什么对。
明明隋行云的意思就是,不该让你知道的你别问。
这也能被小衿夸。
范宁宇不甘心了,所以他被叫过来,真的只是隋行云为了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吗?
真了不起,有权有势的狗就是比无权无势的狗高狗一等。
.
最后的压轴拍卖品登场了。
岑衿也不由得摘下了耳麦,全身心关注着拍卖台。
一行人缓缓从拍卖台旁走出来,他们中间簇拥着一个大金丝笼。
华丽的笼子看起来也很像是这里的某件价值不菲的展品,但实际上,比这个用金做成的笼子更加抢眼的,是笼中之人。
金发omega的穿着有着异域风情,上身裸着,脖子上挂着厚重又金贵的首饰,下身围着绣有金丝边的白色纱巾。
面容被一层薄薄的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
额头上佩戴着一枚精致的宝石额饰,在灯光照射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与眼睛相映成趣。
也许是在上台之前,被人注射了什么药剂,那个omega的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与身体的肤色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这样的对比,通过拍卖师背后的大屏上能更加清楚地看到。
岑衿的侧脸几乎贴在了玻璃上,又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隋行云托着脸抬了起来。
“小衿,这里脏。”
岑衿的注意力不在隋行云的身上,所以没注意到隋行云跟自己说了什么。
他紧紧看着台上的大屏。
童茗的手脚各上了锁链,沉重的铁链在他的手腕和脚腕上割出了血痕,这只是露出来的伤,在衣不蔽体的珠宝和纱巾下,还有很多无法窥见的伤痕。
从童茗那紧锁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身躯中,看出他在此之前一定受了许多苦难。
岑衿皱了皱眉,“好可怜的小omega啊。”
“好想快点买下来。”
隋行云仗着岑衿不会听到他说话,小声说道:“真是幸运的omega,还没开价,就得到小衿的偏心了。”
这时候,拍卖师的助手上前,伸手进笼子内,揭开了童茗的面纱。
那面纱被扔下台,竟被那些如同失了智一般的alpha冲上台来哄抢。
隋行云看着那荒|淫的一幕,不屑地笑出了声。
范宁宇没有和那些被omega的信息素迷了心窍的alpha一样,干出这种丢人的举动,他从口袋中拿出提早准备好的阻隔贴,按在了后颈的腺体上。
本来是打算见小衿的时候用的,没想到现在就浪费了一张。
信息素中间的互动讲究有来有回,只要他不为所动,就不会被omega的信息素所迷惑。
岑衿看着混乱的场景,有些不解。
刚才还好好的呢,为什么突然乱起来了。
只见那些穿着华丽和整洁的人们,一个个地都做出了不符合自己行为的举动,要不说是拍卖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爷大妈在抢夺超市打折菜品的场面呢。
“为什么会这样啊?”
“小衿,你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岑衿闻了两下,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隋行云听了这个答案,眼里含笑,透过玻璃看着下方空气中萦绕着的粉色轻烟,说:“那还好,说明小衿你的信息素和他的匹配程度不高。”
范宁宇自然也听到了,也放心下来,“小衿,这里都是那个omega的信息素,那些alpha等级低,所以受到了影响。”
“我没有被这么低劣的信息素所迷惑,小衿你放心。”
“小衿并没有在担心你。”隋行云无情地说道。
岑衿没听进去他们的话,他一心看着台上的omega。
露出正脸的童茗没有范宁宇说得这么奇丑无比,但也不是娇弱的omega那样的长相。清丽秀美,有很明显的男性特征,面部轮廓分明,喉结也很突出。
尤其是他的眼神,十分平静,明亮又坚毅,即使身处险境也没有一丝屈服。
和岑衿想象中的omega不一样,这个看起来更像是弱弱的alpha。
岑衿顿时觉得童茗没有这么可怜了。
看来他只是一只肤浅的以貌取人的魅魔。
拍卖师此时报出了起拍价,十万。
岑衿一下子张大了嘴巴。
十万啊。
他展开双掌,默默地想着。
一根手指代表一万,要是真的把他的手指砍了,也不值一万啊。
岑衿咬了咬唇,捏紧了拳头,放在了腿上。
场内气氛十分澎湃,是包厢内的众人难以体会到的。买家们纷纷举牌,价格瞬间从十万攀升到了五十万。
岑衿不知道该怎么报价了,他仰头,看着站在身边的隋行云。
隋行云朝他轻笑,说道:“小衿,放心,这omega我们势在必得。”
他看起来很自信的样子,那么岑衿也能安心了。
价格已经抬到八十万了。
岑衿蹲得腿有些麻,于是也站了起来。
这时候,没有人继续抬价了。
而那个喊八十万的,正是一开始在通道里遇见的那批人。
“他们要和我们抢。”岑衿看着第一排那几个眼熟的脑袋,说道。
“既然是他们,就没必要让了。”
隋行云按了按耳麦,“九十。”
范宁宇没接触过这么大的数额,九十万却说出了九十块的感觉。
他举起牌,喊道:“九十万。”
隋行云轻啧一声,“跟你竞价的那几个人,就在刚才欺负了小衿,你要是有点骨气,就不要跟没吃饭似的,喊得有气势一点。”
说自己可以,说小衿就不行了。
范宁宇睨着前排的那几个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又重复了一遍:“九十。”
举牌那人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有些不耐烦,但在看到范宁宇的眼神,和他身上压迫感极强的信息素的时候,又不敢看了。
而是倾身和旁边的同伴讨论着,“后面那位是谁?”
“没见过啊,是不是帮他老板竞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