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像人了。”
“我不比他差。”姚景宸有点赌气了,他竟然拿开自己的椅子,然后单膝在岑衿腿旁跪了下来。
他的一只手扶着地板,另一只手放在岑衿的膝盖上。
“汪汪。”
岑衿瞪大了眼睛,勾了勾嘴角。
他朝姚景宸伸出双手,掌心朝上,做出捧花的手势。
姚景宸领会到了岑衿的意思,自觉地将手放在了上面。
岑衿眉眼弯弯笑了起来,“好乖。”
姚景宸腿麻了。
身体也是。
少主身上好香,跪下来的时候,闻得尤其明显。
好想知道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香味。
好想天天跪在少主的腿边。
姚景宸觉得当狗也挺好的,为什么之前没有早一点想通呢。
和少主相比,他的面子根本就没有多重要。
便宜杨稚那小子了。
他要努力,把杨稚从少主身边的位置挤下去。
就算是当狗,也要当最好的,最特别的那一个。
“少主……”
岑衿鼓了鼓嘴,“不行,我还没说你可以说话了呢。”
“汪。”
岑衿高兴地扬起眉毛,“现在可以了,你说吧。”
“奖励奖励我吧,主人。”
这个狗和主人的游戏,姚景宸已经发挥得炉火纯青了。
岑衿还记得之前姚景宸说过的话。
于是他弯下身子,捧着姚景宸的脸,对着他的左脸吻上去。
谁知,姚景宸在岑衿快亲到他的脸时,忽地偏了一下头。
岑衿的嘴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姚景宸的唇上。
姚景宸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岑衿的唇。
痒痒的。
岑衿直起身子,擦了擦嘴,“你有点坏了。”
“少主,这不是坏,这是调皮。”
姚景宸都当狗了,还有什么话说不出来的。
“那只要一点点调皮就好了,多了就是坏了,你不要变成坏狗。”岑衿说,“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少主,那在你心里,谁才是坏狗呢?”姚景宸的声音低沉下来,尾音还带着笑意。
岑衿觉得耳朵麻麻的,他揉着耳朵,说道:“施幸吧。”
姚景宸勾唇,重复了一遍,“施幸啊。”
.
床底下,一个人影侧躺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个本子,另一只手上拿着毛笔在勾线。
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他手里的毛笔一顿,就这么一会功夫,纸上的墨水就晕染开了。
他将手中的毛笔收好,把这张纸撕了下来,捏成一团扔在床底,然后爬了出去。
岑衿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所有血色在一瞬间被抽离。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紧锁。
那股阴暗潮湿的气息,岑衿印象最深刻了。
他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施幸。
“你为什么从里面出来?”
岑衿连忙站起来,跑到了姚景宸的身后,微微弯腰,企图用姚景宸挡住自己的身子。
双手不自觉抓紧了姚景宸的肩膀,手指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和发麻,指甲几乎要嵌入姚景宸皮肉之中。
姚景宸也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挡在了岑衿的前面。
三人对峙着。
过了一会,施幸才幽幽地说道:“少主,我找姚景宸有点事情,可以借我用一会吗。”
“少主别信他,他是想故意支开我。”
“我、我不知道……”岑衿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胡乱应付着。
欺软怕硬是他的本色了。
如果施幸不这么难对付的话,说不定岑衿现在又多了一条好狗。
施幸什么也没说,沉默了一会后,从他们的身旁经过,朝门口走去了。
姚景宸这才转身看着岑衿,安慰道:“少主……”
岑衿咬着唇,眼神闪烁。
他突然知道施幸画的那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了。
原来不是凭空想象,那些人物的脸也没有所谓的模板,他其实就是那些人物的原型啊。
岑衿吸了吸鼻子,眼睛瞬间红了一圈。
带着弱弱的哭腔,唇肉都在发抖,“他偷看我……”
.
这群人仿佛已经住在太虚宗了,代墨白曾经尝试过将他们赶走。
单独来看,代墨白的实力不容小觑,但他面对的不止有一个人,那都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每当他成功驱赶一个,其他人就会趁机溜进来。
用代墨白自己的话来说,那群人就是一群见缝就钻的老鼠。
这天,代墨白正在书房里处理事务,一个弟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禀报:“大师兄,他们又来了。”
“耗子而已,打出去。”
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整日守在太虚宗的大门口蹲守,于是索性让这些弟子们来办事。
“可是大师兄,我们真的要……打吗?”
毕竟代墨白口中的老鼠,可不是一般人。
其中就有玄天宗的那位坠入魔道的大师兄,还有第一魔教无极教的教主啊。
但大师兄都这么吩咐了,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只见代墨白一脸平静地说出了更为惊人的发言:“他们要抢走你们的嫂嫂,所以不用手下留情。”
“嫂嫂……”
就是传说中那位被大师兄抢回来的嫂嫂吧!
那名弟子瞬间站直了,又重新扬起了斗志,激昂地说道:“是!大师兄!”
“头可断血可流!漂亮嫂嫂不能丢!”
代墨白手一抖,字也写歪了。
直到那名弟子出去了,他才捂着眼睛,喃喃着:“喊的什么……”
他的脸、脖子、耳朵甚至连手指都红了,整个人一下升温。
“还不错……”
.
那名弟子刚走出书房,就迎面撞上了杨稚。
“喂——”
杨稚根本没听他说什么,直接越过那个人,直接闯进了书房。
一进去,就看到露出诡异笑容的代墨白。
杨稚一滞,奇怪地和代墨白四目相对。
沉默又尴尬的氛围一闪而逝,杨稚率先甩出了一个消息:“少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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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都寻找着岑衿的时候,岑衿正站在半山腰的阶梯上。
这个阶梯是直接在山体上凿出来的,也没有能扶手的护栏。
岑衿身体紧紧贴着岩壁,一只手抓着那个玻璃瓶子,他闭着眼睛,不敢看脚下的万丈深渊。
他是从山洞走到这里来的,几乎是走穿了一个山洞。
在那个山洞里面,他还把被抓的玄天宗宗主给放了。
那时候的宗主还在昏迷着,岑衿才没有被对方给发现。
现在的世界线乱成这样,岑衿还是坚定地站在比较像反派的一方,还挺不容易的。
原来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