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这两人又不吵了,而是继续各干各的。
予珩继续剥着剩下的两条虾,而施幸侧过头,静静地看着岑衿吃东西的样子。
腮帮子鼓鼓的,好想一口咬下去。
施幸的身子动了动,突然,他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朝他刺来。
懒懒地抬眼一看,就对上了予珩警告的眼神。
施幸闷哼了一声,坐直了。
岑衿将桌上的菜挨个试了一遍,直到快要吃饱了,他碗里的虾还没有吃完,于是他把碗中的虾仁倒在了之前用来装蛋糕的小碟子上,打算用碗舀汤喝。
“你不吃了吗?”
岑衿一回头,就发现予珩正看着倒出来的虾仁。
岑衿突然有种辜负了对方的感觉,于是他说道:“吃啊,我先喝汤。”
这句话才刚说完,岑衿就感觉到手臂下伸来了一只手,低头一看,就看到施幸将那碟虾仁端走了。
“我想吃,可以给我吃吗?”施幸问道。
“可以啊。”
岑衿觉得不让施幸吃东西也不好。
而且施幸一共才吃了一条虾呢,还是他刚才夹过去给施幸的。
“施幸不是不吃海鲜吗?”予珩冷不丁地说道,“海鲜过敏。”
予珩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在看他们,所以岑衿不知道予珩这句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是吗?那就别吃了吧,会生病的。”岑衿说。
“没事,现在好了。”施幸说。
岑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过敏这种病是能好的啊。”
岑衿开始吃他的小蛋糕了。
这时候他才有精力把注意力分出去一点。他察觉到了厅堂里动筷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挺安静的。
岑衿抬头,扫视一周,就看到人们都在看着自己。
除了个别的人立马低下头装作没看到之外,其他人都在呆呆地望着他。
岑衿有点困惑。
他们刚才不是在谈事情吗,为什么现在都在看着他呢。
该不会是在说他的坏话吧?
岑衿手一顿,悬在蛋糕上的叉子不知道继续往下,还是收起来好了。
“你们,不吃吗?”
岑衿这句话终于使他们回了神:
“哦哦,我们吃,我们吃。”
“因为刚才说到和少主有关的事情,所以就正好看看少主你了。”
“少主你继续吃吧,不用管我们。”
“好吧。”岑衿点点头。
当岑衿和他们开始交流的时候,无论是哪一方都是小心翼翼的。
岑衿捏着勺柄,一点点地挖着。
蛋糕太小,他一下子就吃完了。
岑衿意犹未尽地摸了摸肚子,还不是很饱,肚子里面还能装下一个蛋糕呢。
他看向施幸给他的蛋糕,打算再吃一个。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蛋糕,岑衿的勺子挖了个空。
他一抬头,就看到明岸站在他桌前,一口吃掉了他的蛋糕。
啊……蛋糕没有了。
明岸看着岑衿快速变化的表情,嘴里的蛋糕突然不香了。他安慰道:“我再叫人送上来。”
“不用了。”岑衿将勺子摆好在碗旁边,然后双手交握着放到了腿上。
予珩冷眼看了看明岸,然后将自己的蛋糕摆到岑衿面前,“吃我的吧。”
岑衿眼睛亮了亮。
“大师兄你也不喜欢吃蛋糕吗?你之前舔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喜欢吃甜的呢。”
“谢谢大师兄的蛋糕。”
岑衿再次拿起小勺子,开始挖了起来。
留下三个人在这里面面相觑。
施幸:“舔?”
明岸:“舔谁?”
予珩淡定地抿了口果酒,眼看这两个人的怒火快要遮不住了,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擦汗而已。”
.
岑衿吃完蛋糕,心满意足了,开始收拾起桌前的碗筷。
他把碗往里推了推,筷子也对齐了摆在桌子上,那些空盘子他顺手叠了起来。
面前的桌子空出一片干净的位置,予珩将桌面角落的水果拿到岑衿面前摆好。
他都开始吃葡萄了,明岸还站在他对面,盯着他看。
岑衿揪下一颗葡萄,举给明岸,“你也想吃吗?”
“我不想吃这个。”明岸说。
“那你想吃什么?我没有蛋糕了。”
岑衿看着桌上的剩菜,觉得让明岸吃他的剩菜也不太好。
“有啊。”明岸伸手快速拭过岑衿的嘴角。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坐在岑衿两边的予珩和施幸就同时出手,一个人拍开明岸的手,一个人伸手挡在了岑衿的面前。
因为他们这一桌的气氛变化,使得厅堂里的人们都直接往这边看来。
岑衿小心地瞄了一眼场上的人,按下了横在面前的不知道是谁的手臂,小声说道:‘不要打架啊。”
明岸笑着收回手,然后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就是这个。”
“蛋糕?”
“是啊。”岑衿正要摸摸自己的嘴角,就被予珩先一步拉住手,被予珩用餐巾擦了擦嘴。
“好了。”
“哦,谢谢你。”
岑衿觉得予珩太周到了,好像一只保姆大狗。
施幸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攥紧了刚拿起来的餐巾。
明岸兴致勃勃地看着岑衿说:“小衿,你知道我们刚才都聊了什么吗?”
“就是在你吃东西吃得正香的时候。”
“不知道。”
岑衿突然觉得,可能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大师兄即使被赶出了玄天宗,不但不怪你,也没有对你复仇吗?我补充一句,你的大师兄还是自愿加入无极教的。”
岑衿下意识地看了眼予珩,见予珩没说什么,于是便听了下去。
“因为无极教虽然是魔教,但是玄天宗比魔教更加可恶啊。”
岑衿皱起了眉,“你别乱说了,玄天宗是好的,魔教才是坏的。”
因为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是宗主这么跟你说的吗?”
“也对,因为他是你爹。”
“要是你知道你爹在外面都干了什么的话,你还说得出那句话吗?”
明岸周身的气场突然变了,岑衿有点招架不住。
“你、你好好说话。”
岑衿如此公然跟无极教教主较劲,让其他人都为岑衿捏了一把汗。
但予珩和施幸却十分坦然,似乎有他们在,就不担心明岸会对岑衿做什么。
明岸的严肃撑不过三秒,又笑眯眯地说道:“我刚才说过的,玄天宗才是比魔教更可恶的存在,要不是因为玄天宗宗主的所作所为,我们魔教也不会和你们正道有和平相处的时候。”
“小衿,恐怕也只有你不知道你爹都做过什么了吧?”
明岸的神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