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
“不是暂时,以后也不会是。我是不会加入魔教的。”岑衿认真地说。
但明岸却没有把岑衿的话当真,他看着岑衿的表情,点了点头,说:“好的。”
“我说真的。”岑衿抓紧了被子,“要是你让我加入魔教才肯帮我找人的话,那就算了。”
“不能算了,这是两回事。”
“我肯定要找出那个流氓,找出来之后,如果不是我们无极教的人,那就交给你处置了。”
岑衿连忙摇摇头,“我才不要。”
送他也不要。
“那最好了,交给我吧。要是找到了,你希望我怎么处置那个人?”
明岸说着说着,又凑近了岑衿。
岑衿突然不太敢看明岸,总觉得对方眼里都是坏心思。
他抬起左臂,推了推明岸的肩膀,把明岸推远了一些:“杀掉不就好了。”
“你好坏啊,小少主。”
明岸唇角一勾,不顾岑衿的推搡,强硬揽住岑衿的肩膀,将岑衿拢进了他的怀里。
岑衿这才注意到明岸的穿着。
和之前见面的时候不一样。
之前的明岸只是穿得花里胡哨,整体还是比较“得体”的。现在的他却仿佛是暴露了本性,衣服的前襟大开着,露出了胸肌和腹肌,上半身就相当于不穿。
岑衿直接被明岸按在了怀里,侧脸被迫和他的胸紧贴着。
岑衿的脸立马皱起来,但明岸却毫不在意自己走光了,行为动作都大胆得很。
他好不容易从明岸的怀中挣脱出来,头发和衣服都被揉乱了。
好烦的人。
“你不问问,我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吗?”
“我之前还让你和我做交易,你现在都知道我做了什么吧。难道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把予珩和施幸都拉进无极教?”
“我对你不是很好奇。”岑衿如是说道。
“你这话有点伤人。”
明岸虽是这么说,但看不出来有一点难过的表情。
他捂着胸口,装作伤心地自顾自说了下去,也不管岑衿想不想听。
“我之前还只是无极教的一个成员,为了坐上教主的位置,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明岸说着,还在观察着岑衿的表情。
岑衿表情毫无波澜,视线没有聚焦地放在随意一处发着呆,甚至还打了一个哈欠。
明岸轻笑了下,说道:“所以我现在是无极教的教主了。”
“其实予珩和施幸的实力并不差的,至少施幸的实力和你身边的那个小跟班差不多,不至于只有被你们欺负还不了手的份。”
岑衿这才看向明岸,他的眼神懵懂又无辜。
要不是明岸事先观察了很久,他还真的要被岑衿单纯的外表骗过去了。
虽如此,但明岸还是问:“难道你不知道,施幸是故意让你们打的?”
岑衿摇摇头,他的嘴巴微张,好像打算说些什么,但还没组织好语言,于是卡壳了。
明岸耐心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岑衿才说道:“为什么要故意被我们打啊。”
岑衿觉得,施幸的脑回路就和施幸的表面一样,都是奇奇怪怪的。
他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因为他永远不知道对方下一秒会做什么。
岑衿还是喜欢听话的小狗。
就比如杨杨那种。
“可能是想和你亲近呢。”明岸意味深长地说。
岑衿摇摇头。
和施幸亲近还是算了吧。
只要施幸不要靠近自己,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所以啊——”
明岸突然卖起了关子。
“现在的玄天宗,很容易就能攻陷哦。”
岑衿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剧情走向了。
自己才是反派啊,为什么玄天宗也要跟着遭殃。
难道是他害的玄天宗?
岑衿咬着唇,板着张严肃的小脸,思索了一阵。
然后问出了一个让明岸觉得他很可爱的问题:
“你可以不要打我的宗门吗?”
明岸低下头笑了起来,笑了很久都没有抬起头。
第一魔教的教主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改变计划了很久的决策呢。
真是太天真了。
但是明岸也没直接说不可以,而是道:“我考虑一下,在我考虑的这段时间里,要看你的表现了。”
岑衿的任务不知不觉之间就多了好多。突然觉得自己背上的任务好艰巨啊。
明明是一个反派,现在居然挑起了保护宗门的梁子了。
【原本的走向中,也没有宗门出事的一环。】
【也只能先这样了,先按照稳住他,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住宗门再说。】
.
“明岸。”
房间门从外面打开,是予珩过来了。
要岑衿在予珩和明岸之间选一个,他当然是选择予珩。
要是予珩能把明岸赶走就好。
明岸穿得太少了。岑衿觉得这样不太好,有伤风化。
但是当他看到了予珩手里端着的药碗时,他又立马变了想法。
岑衿想要下床,但是明岸却伸出腿,堵住了岑衿的路。
岑衿只能往床上的角落缩去。
“我不喝药。”
予珩来到床前站着,轻声说道:“喝药才能好。”
明岸也笑着哄他,拉着被岑衿扯住另一头的被子,“小衿,不喝药就割掉你的小尾巴哦。”
?
岑衿被明岸那一句话吓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
为什么明岸会知道他长的是尾巴?
“我当然知道了。你的大师兄因为太担心你,所以过来问我了。”
“而且长骨头的位置正好是尾骨,如果不是尾巴的话,还能是什么?”
岑衿愣愣地看着明岸,抓着被子的动作更紧了。
“他吓你的。”予珩睨了一眼明岸,说道。
岑衿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来回转,都不知道应该信谁说的话了。
“你不会长尾巴的,应该只是骨头增生。”予珩淡淡地说道。
岑衿暗自松了口气。
原来明岸不知道他长的是尾巴,只是恰巧猜中而已。
岑衿的心情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就看到予珩把药碗往前送了送,“先吃药吧。”
岑衿看着碗里颜色一言难尽的药,咬住了唇。
“这是和昨天晚上一样的药,是解毒的。”
但岑衿并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
而且,他还是不相信这真的只是解毒的药。
为了不喝药,他浑身解数。
他坐直了,后背靠在墙上,展开手,说道:“我的身体里面没有毒了,你看,我现在还是好好的。”
明岸噗呲一下笑出来,将予珩拿着的药碗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