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留下后面的骨头呢,只是因为怕痛吗?
还是因为那个骨头有其他的用处,或者特别的来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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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被予珩带回房间的时候,施幸已经不在这里了。
予珩将他送回来后,也没打算在这里待太久。
“很晚了,先睡吧。”
“可是……”
岑衿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予珩有所察觉,于是低头一看,岑衿竟然是没有穿鞋子的。
刚才出去肯定踩到了不少石子,但岑衿却宁愿忍着也不说出来。
予珩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了岑衿的脚踝。
岑衿扶着予珩的肩膀,任由予珩托起自己的一只脚。
“没有流血。”
当然没有了。
岑衿是看着地面走路的,只是刚才不太好开口向予珩要双鞋子而已。
脚脏了,在上床睡觉之前,他要洗洗脚。
第114章恶毒的少主(22)
岑衿坐在床上,双腿微微抬起,悬空。
予珩端着一盆热水,放到他的脚下。
接着予珩便抓住他的双腿,慢慢放了进去。
予珩的手下滑,按住岑衿的脚踝,抬眼望着床上的他,问道:“水温可以吗?”
“可以了。”岑衿点点头,“我自己洗吧,你可以放开我了。”
予珩充耳不闻,如同把玩着一块玉似的,手指灵活地轻轻拂过脚踝、脚后跟、和脚背。
因为动作太轻了,岑衿有些敏感。
他的脚缩了缩,为了尽快结束,催促着:“可以了。”
“还没有。”
岑衿总觉得,大师兄都被赶出玄天宗了,还帮自己洗脚的画面非常奇怪。
他都有些捉摸不透,大师兄到底恨不恨自己了。
【原来的发展应该是,你下毒害得姚景宸修为尽失。之后,你再以姚景宸受伤严重的名义,退出试炼回到玄天宗。】
【杨稚和你是一伙的,于是帮你隐瞒事实,欺骗宗主说姚景宸是在秘境中被魔物所伤。并且你还威胁姚景宸不准说出真相,否则没有修为的姚景宸能轻而易举地被你们杀死。】
【姚景宸表面屈服,实则暗中一直在寻找恢复修为的办法。找到之后,他偷偷治疗,再加上宗主给他的上好丹药,他最终恢复了修为,并且比之前更加厉害了。】
【姚景宸知道宗主溺爱你,所以就算他说出真相也没用,宗主依然会包庇你,并且让他原谅你。于是他用你曾经陷害予珩的办法,来对付你。】
【在各大宗门的交流聚会上,你被当众揭穿和魔教有勾结,残害同门师兄弟。就连之前的大师兄予珩也站出来说明真相。你被各大宗门联合排斥,宗主也保不了你。于是你被关入太虚宗的水牢,一直到你死去。】
所以,大师兄予珩应该和他是仇人才对啊。
哪里有人帮仇人洗脚的。
岑衿试图将事情的发展掰回正轨。
“大师兄,我都这么害你了,你难道不恨我吗?我可是非常讨厌你的。”
“我走之后,宗门里来了一个小师弟。你也很讨厌他吧,也经常跟他说你讨厌他,那他有讨厌你吗?”予珩突然说道。
岑衿愣了一会,“大师兄……你怎么知道的,你监视我?”
“你对谁都是讨厌。你要是真讨厌我的话,为什么还要叫我大师兄。”
“我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少管我。”
岑衿说完,予珩好一会没有回话,而是点了点头。
他觉得大师兄好奇怪。
要是大师兄不恨他的话,那就说明岑衿待在这里是安全的。
至少不用回去面对被他害得很惨的小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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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可以了,不用洗了。”
盆里的水已经凉了。
予珩终于抬起他的双脚,用毛巾包裹住,擦了擦,然后摆到了床上。
接着,他看到予珩从怀里拿出一条红绳,作势要给他戴上。
他一下子收回双腿,曲起来,往床的里面藏去。
他看清楚了予珩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是之前落在了寒潭的脚链。
那条脚链竟然被予珩拿走了,现在还要重新带回到岑衿的身上。
只是这条脚链有点不一样,多了一颗铃铛。
同样是银质的,新加上去的那一颗更大一点,声音也更响。
当走动的时候,两颗铃铛之间也会碰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音。
予珩朝岑衿伸出手,“来。”
岑衿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饰品了,就连衣服也只有薄薄的一两件。
之前带来的衣服鞋子和饰品等,大概都被扔掉了吧。
岑衿摇摇头,迟疑地说:“不用,铃铛声音有点吵。”
他可不想在魔教里面成为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予珩没有听他的,直接坐上了床边,然后抓住了岑衿的小腿,将他拉了过来。
岑衿只来得及抓住身边的被子,然后整个人就被拖了过去。
他的右腿搭在予珩的腿上,抽也抽不回来,于是只能任由被予珩抓着,眼睁睁地看予珩亲手给他戴上那条脚链。
戴好后,予珩手指一动,轻轻拨动了这铃铛。
这响声清脆又纯净,穿透了房间内的宁静,在这紧张中升温的氛围中融化。
紧接着,他看到予珩俯下身来,在脚踝落下一吻。
岑衿一抖,猛地将腿收了回来。
他抓着脚上的红绳,却发现解不下来了。
他正要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抬头,就看到予珩凑近了,手放在他的膝盖上。
岑衿没有捂着衣服,于是衣襟再次松开,支起来的腿也顶开了衣摆,露了出来。
“大师兄,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岑衿撑着床,往后挪了挪。
予珩没有拦着他,而是在岑衿的膝盖上再次落下一个吻。
他站起身,接着弯腰端起那盆水。
“晚安。”
等到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岑衿再次看向自己的右脚踝。
那里的红绳拉不开了,他觉得可能是予珩在这条脚链上施了法。
岑衿也不管了,整理好宽大的衣服,侧着躺了下来。
被子一直拉到了下巴的位置,整个人蜷缩着睡着了。
半夜,岑衿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他还以为到早上了,先是打了一个无声的哈欠,接着艰难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周围是一片黑暗。
在薄纱床帘的遮挡下,透进房间里的月光都变得十分朦胧。
为什么他的手这么重?
就好像有东西抓住了他的手。
小臂中段很紧很热,抓着他的那只手还在轻微地揉动着。
岑衿的睡意全无。
他平躺着,睁着眼,却不发出任何的动静,生怕惊动了来人。
随着逐渐适应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