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
声音通过内力传到了场上的每一个角落,“大家稍安勿躁,既然都对予珩和敖振的比试结果有质疑,那么大家不妨好好提出你们的疑问,再由予珩做出回答,最后的结果由大家一起评判。”
“要是你们质疑的地方都有合理的解释,并且能得到大多数人的接受,那么就不要再纠缠此事了。”
“毕竟,任何人都不能因为一些风吹草动,就否认一个人做出的努力,不是吗?”
长老这一番话很中肯,台下的弟子们渐渐平息了躁动,也开始好好说话了。
但是岑衿却开始紧张起来。
这些关于大师兄的说法,都是杨稚为了抹黑大师兄而捏造的,那现在给了大师兄解释的机会,这些谣言岂不是都要不攻自破了吗。
岑衿担心地看向杨稚,却对上了对方放心的眼神。
杨稚应该也有想到这样的情况吧,他会怎么应对呢。
等岑衿的注意力回到比武台上的时候,却发现下面的气氛有点诡异。
“咦?怎么了?”岑衿小声嘟囔着。
有一位逍遥宗的弟子站了出来,态度平和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其实就是将刚才场上的流言总结了一番,再亲自向予珩取证。
但予珩却没有回答。
那位弟子被这么多人盯着,紧张地擦了把汗,又继续问道:“予珩师兄,你不解释吗?”
予珩沉默了一会,抬眼看他,“证据呢。”
即使做出自证,也会不断有人揪着字眼去质疑他,既然如此,予珩就没有必要落入自证陷阱。
这样的回答也很符合予珩的性格。
但杨稚等的就是予珩说出这一句话。
到了找证据的环节。
这一环节,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去的。
最后,这场交流大会演变成了对魔修的讨伐大会。
要知道,入魔对于这些正派来说,是非常不能接受的行为。
要是予珩被查出来真的修魔了,只有死路一条。
这算是玄天宗的家事,所以交流大会照常展开。
但玄天宗的长老和其他宗门的宗主、长老却不在了,他们生怕玄天宗包庇自己人,所以也跟过来,做一个公证人。
不知道是谁提出了要搜查予珩的房间,于是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往予珩的房间里走去。
岑衿也走在长老身边,人们都很严肃,他也大气不敢出一个。
予珩走在最前面,亲自带路。
就在岑衿观察予珩的背影时,这时候,身边有人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扭头一看,是杨稚也跟过来了。
岑衿和杨稚隐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岑衿放慢了脚步,逐渐脱离了队伍。
他们来到一颗树下,杨稚小声说道:“少主,事情快办成了。”
岑衿勾了勾嘴角,“做得好。”
被夸赞的杨稚也很高兴,他继续说道:“上次你说大师兄的书架上有那种书,我在今天早上趁大师兄起早的时候,去了大师兄的房间。”
“然后呢然后呢?”岑衿不由得屏息凝神。
“我真的在那个位置上找到了少主你说的那本。”杨稚越说越小声,凑到了岑衿的耳朵旁边,“我把书的位置拉出来了一点,而且又在其他显眼的位置,放了那天我去买来的东西。”
岑衿一想到那些,就不由得脸红了。
他抿着唇,“会不会太多了?”
杨稚说:“不会,就是要多,才能让长老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
“你说有谁会想到,有人会陷害大师兄呢。”
杨稚说着说着,自己又纠正了自己的说法,“不对,这不是陷害,这就是事实。我只是让他们看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罢了。”
“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岑衿眨了眨眼,“大师兄他真的修魔了?”
“肯定啊,不然为什么要看那些书,不就是动了心思了吗。”杨稚说。
突然,从树上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插进了他们的对话中。
“你看到了吗?”
岑衿和杨稚都被吓一跳,抬头往上看。
那树上竟然坐着一个人,他曲折一条腿踩在树上,另一条腿垂下来。
男人的衣衫花里胡哨,领口松松垮垮,里层的内衫都露了出来,如此轻浮的穿着,却难掩他那清隽的面容和天生的深情眼。
他搭在腿上的手中拿着一柄扇子,有规律地轻轻敲打着垂下来衣衫。
杨稚立马挡在了岑衿的身前,满眼防备地看着那个男人,“你是谁?”
这人不止穿着轻浮不守男德,而且长得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肯定是来勾引少主的脏狗。
想用男色来接近少主的都是他杨稚的敌人。
第099章恶毒的少主(7)
“少主,不要看他,免得脏了眼睛。”
“你们玄天宗的防守果然稀松。”那个男人跳了下来,落地轻盈。
有落叶掉在他的肩上,他抬扇一抚,轻轻扫去。
“你们在聊什么?”那个男人往前走了几步。
岑衿满脸警惕,抬手拉着杨稚的手臂,将他又往后拉了一点,和这个男人拉开了距离。
杨稚察觉了岑衿的动作,安慰道:“少主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少主?原来你就是玄天宗的少主,看来传言都是瞎编乱造的。”
“不过,你们刚才是在聊,要怎么陷害你们的大师兄吗?”
那个男人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语却显得他很不怀好意。
岑衿在杨稚的耳边小声说道:“快把他赶出去。”
要是这个人去跟长老说,那他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我听见了。”那个男人突然合起扇子往岑衿一指。
岑衿还以为对方是要打自己,于是身体抖,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少主,少主。”
杨稚担心却不又不能往后看,生怕眼神一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移开,这个男人就会动手。
岑衿没感受到攻击后,才缓缓睁开眼,对上了那个男人饱含笑意的眼神。
那个男人的桃花眼无论看什么都深情,让岑衿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岑衿觉得自己不能总是躲在杨稚的身后了,再不支棱起来,他的人设就都毁了。
岑衿说:“你是谁?是哪个宗门的弟子?你不在比武台那边,在这里乱走什么。”
那个男人一笑,“我还以为你很怕我呢,这不是敢跟我说话了吗。”
“刚才你听到的东西,不能跟任何人说,不然、不然我就——“
“你就怎么样?”那个男人没有被恐吓到,反而还饶有兴致地问他。
岑衿吸了一口气,恶声恶气道:“不然我就打死你。”
那个男人果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