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没有多少钱的吧,而且他家看起来也不是很富裕的样子。
连书都只能买旧的。
岑衿都有点想给点钱给方樾花了。
他有些失望,要是拿走方樾的钱,方樾就没钱吃饭了。
算了吧。
“我要回去找况野了。”
“你怎么这样。”方樾坐在椅子上,控诉道:“明明说好来跟我玩,结果刚上楼你就要走。”
“而且况野不是去工作了吗,你去那里也是无聊。”
“那我回家吧。”岑衿想了想,说。
“跟我待在一起总好过回家吧,你自己一个人多无聊。”
“可是……”
你又没有钱。
“不说话了?”方樾盯着岑衿眨了眨眼,“我就当你愿意留下来了。”
接着方樾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红色钞票,放在手里递给岑衿,“给你。”
“我吗?”
岑衿的眼前不由得一亮,下意识就要把钱接过来,但一想到这可能是方樾最后剩下的生活费,他又收回了手。
“你自己留着吧,你这么穷。”
“唉,你说话真的很伤人。”方樾揉了揉自己的心口,“你其实可以说得委婉一点的。”
他站起来,将钱塞到岑衿的手里。
“给你吧,真的,我不穷的。”方樾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要跟别人解释自己其实不穷这件事情。
岑衿狐疑地看着方樾,又看了看手里的一沓钞票。
目测有一千块钱。
方樾平时都是把这么多现金带在身上的吗。
“这些钱是从大狗和二狗那里拿的吗?”
岑衿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方樾上次就是这么操作的。
方樾忽地拢住岑衿,就在岑衿以为对方还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只是抱着岑衿不动了。
“肯定不是他们的,都说是我自己的钱了。”
“你为什么总是不信呢,唉,我好难过。”
“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在关心我?”
岑衿身上压着一个方樾,好重。
他将方樾的脑袋和上半身推起来,说道:“差不多吧。”
“我给了你这么多钱,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我一个人可太孤独了。”
方樾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但岑衿却真的当真了。
他拍了拍方樾的后背,“那你先乖乖待着哦,我先把钱收好。”
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方樾极少听过岑衿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的耳朵不由得红了一只。
他愣愣地看着因为有了钱而心思雀跃的岑衿,脱口而出道:“那你陪我睡睡觉吧,我常常失眠,但是跟你一起睡觉,一定能睡得很好。”
而且岑衿看上去软软的,还暖暖的,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可是现在是白天,真的要睡觉吗?”
“那就不睡着,我们躺一会。”
岑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有什么是比躺着就能赚到钱更加舒服的呢。
他脱掉拖鞋,然后坐上了床。
方樾给岑衿摆好了枕头,他躺了下来,双手交叠放在腹上,他偏头看着满屋子的书架,突然也有了一点困意。
比躺着赚钱更舒服的方式他找到了,那就是闭着眼挣钱。
方樾也上了床,当他准备在岑衿身边躺下的时候,他家门突然被敲响了。
岑衿都快酝酿好睡意了,被这敲门声吵醒,他揉了揉眼睛,“是谁啊?小野吗?”
“不是……”
方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好像有点紧张。
岑衿没有多想,他翻了个身,对着坐在床上的方樾问道:“你不去开门吗?”
门又被敲响了,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激烈多了。
好像在砸门。
岑衿也被吓了一跳,他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一下子坐起身来。
激烈又急促的敲门声又继续响起,巨大的声音似乎震得整栋楼都在发抖。
岑衿紧张得和方樾对视了一眼,方樾很快冷静下来,安慰岑衿道:“别怕,应该不是坏人,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不要出去。”
岑衿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方樾下床,出去卧室还带上了门。
这时候,岑衿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又说话了。
【出了点小问题,本来原定于两天后的任务提前了。】
岑衿一下子坐直了。
【剧情发生了一点偏差,你两天后要接触的人物提前出现了,现在就在方樾的家门口。】
岑衿忐忑地问:‘那怎么办?’
那个声音没再回答他,这时候,岑衿听见了外面传来了不清晰的说话声。
他也下床,去到卧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着。
方樾和他的任务目标应该还在家门口没进来,岑衿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门外彻底没声音了,就连方樾的说话声都消失了。
岑衿不禁担心起来,那个声音说那个人是很厉害的人物,方樾该不会被他抓走了吧。
那怎么办,他也没有救人的能力啊。
岑衿鼓足勇气,按下门把手,将门打开一点小缝隙。
他透过缝隙往外看去,结果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身形。
岑衿被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受到惊吓腿软的他没能站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门被打开了。
他看见了门外的好几个人。
那些人脸上、身上都是纹身,身上穿得很少,身材壮硕,很像打手或者□□。
那些人一看到岑衿,都开始隐隐躁动了,他们的表情变得扭曲,让岑衿不敢与他们对视。感觉那些人下一秒就要冲进来打他。
岑衿越加肯定方樾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方樾从这些人的旁边挤进来,岑衿看着方樾直接推开他们的动作,都不由得为方樾捏了一把汗。
这些人看起来一拳能把方樾揍扁,方樾这么直接,万一把人惹怒了怎么办。
方樾将岑衿从地上扶起来,帮他拍了拍身后的衣服。
整整齐齐站在门外的大汉突然散开,站好在门的两边,给中间空出一条道。
岑衿看到了还有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有着浅金色的头发,身上穿得也很多,感觉和他身边的大汉相比不是在同一个季节。
他的肤色是不正常的白,给人感觉病恹恹的。
岑衿觉得,那人的身体比自己的还弱。
感觉风一吹就要倒了,而且身上穿的衣服这么多,说不定会被身上的衣服重得走路都吃力。
那个男人往卧室里走来了。
他走路的样子看起来还算轻巧,冲淡了一些病入膏药的气质。
岑衿感觉他像鬼,轻飘飘的。
岑衿本以为那个男人走进来是要找方樾的,却没想到对方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个男人只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