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岑裕来了。
管家说岑裕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书房,看来是在查清岑衿的身世。
起初岑衿还战战兢兢的,但他很快就自我调理好了。
“恶念值还差多少啊?”
岑衿来主宅的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
玻璃罐子还在另一个家,没带在身上呢。
【差五分之一了。】
那就是很快了。
岑衿也没有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去,除了吃饭的时间之外,他偶尔也会走出别墅看看。
外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就在宅子的正门处。
岑衿趴在自己房间的露台边上,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园艺师在护理花花草草。
他一只脚尖点着地板,半个身子都快要探出去了。
程然走出露台,看到的就是这么危险的一个姿势。
他叹了口气,然后上前握住岑衿的腰,将他从栏杆上抱了下来。
“这样很危险。”
岑衿指着正在忙活的园艺师,扭头对程然说:“我想下去看花。”
“好,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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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艺师是在外面聘请过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腼腆的男孩子,年纪看着也就和岑衿差不多大。
也许同龄人之间的共同话题比较多,而园艺师的手艺也吸引了岑衿的好奇心。
岑衿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在园艺师的身后,时不时提出问题。
两个人相谈甚欢。
园艺师还教了岑衿编花环。岑衿坐在亭子里,盯着园艺师的手法越看越入迷,上半身几乎都要探进园艺师的怀里了,惹得园艺师手脚都不利索,频频失误,花瓣被弄掉了一地。
岑衿还在安慰他,轻轻拍着园艺师的手臂:“不要紧张,你很厉害的,慢慢来吧。”
“好、好的。”男生结巴地应着。
程然倾身,从岑衿的身后伸出手来,搂上岑衿的脖子,将他从园艺师身边拉回来。
园艺师被程然警告地看了一眼,连忙抱歉地笑笑。
岑衿锤了程然的手臂一下,“不要随便凶人。”
“我没有。”
程然松手,但是仍然搭在岑衿的肩膀上。
岑衿看完园艺师编的花环之后,自己却无从下手。
笨拙地折腾了几下之后,他看着自己编出来的花环,撇了撇嘴:“好丑啊。”
程然的手摸上了他的脖子,食指轻轻剐蹭着他的喉结,“不丑的。”
岑衿看着自己手里散乱的花环,想了想,站起身来面对着程然。
程然搭在岑衿脖子上的手还没有移开,他们此时看起来亲密得很。
岑衿踮起脚尖,把手中的花环戴在了程然的头上,“送给你。”
但是他身高不够,没戴好。
风一吹又掉了下来。
“算了,丑丑的花环,不要了吧。”
“我要。”程然的喉结动了动,“给我吧。”
这个花环原本就草率,程然戴上之后,更像只潦草的小狗了。
程然弯下腰,主动凑上去让岑衿摸。
园艺师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喃喃道:“你们好配啊。”
“是啊。”岑衿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毕竟程然是他重金买下的小狗呢。
程然怔住了,他看着岑衿点头的模样,突然有一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因为他是我的狗狗嘛。”
园艺师一愣,“狗……?”
这是什么城里人的说法吗?
他瞄了一眼程然,所谓的“狗狗”眼里的占有欲都要溢出来了。
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岑衿扑倒在地,将衣服都撕碎,然后伸长舌头舔砥过身体的每一寸似的。
然后再给心爱的东西打上专属标记。
而这一切只有岑衿当事人没发觉了。
岑衿一只手背在身后,戳了戳园艺师的手臂,问道:“你编的花环好好看,可以送给我吗?”
园艺师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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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艺师走后,程然看着岑衿手里摆弄着的花环,忽地开口:“我想要你手里的这个。”
岑衿有些惊讶:“原来你喜欢花环这些东西的啊?”
“嗯,是的。”
也不是。
只是不想看到岑衿拿着别人送的东西,还那么开心。
岑衿举高手,又给程然戴上了一个花环。
程然以怕岑衿站不稳的名义,光明正大地搂上了他的腰。
这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们的关系这么好,真的只是主仆关系而已吗?”
第059章伪善的大小姐(29)
岑衿朝声音来源看去,发现是韩澍。
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岑衿都快要忘记对方的脸了。
韩澍说:“我倒是知道有不少人喜欢在身边养一个小情人的,但没想到妹妹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程然在岑衿转过头的那一瞬,就冷下了脸。
韩澍故意说完那番话之后,还笑着打量了程然一番,“看来妹妹挑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你怎么来了。”岑衿问。
他还以为没有爷爷的同意,谁都不能进来呢。
就连岑晔他们都被拦了。
“来看你啊。”韩澍笑眯眯道。
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和那些善于隐藏自己心思的人相比,韩澍则是直接将自己的不安好心写在了脸上。
而岑衿就是被狐狸盯上的猎物。
“我有什么好看的啊。”岑衿后退了几步,和韩澍拉开了距离。
“还记着上次的事情吗?我跟你道歉,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岑衿越是后退,韩澍就越是逼近,一张笑脸始终如一,“我是真心的,别躲我啊。”
就算岑衿再迟钝,也知道韩澍嘴里没几句真话。
“你别骗我了,我不想跟你说话。”
岑衿抓住了程然的手臂,要是韩澍再敢越界,就放程然出去咬他。
“我之前送你的礼物拆开看了吗?”韩澍换了个话题,装作没听到岑衿那句赶人的话。
“礼物?你说的是那个情|趣|用|品吗?”程然丝毫不避讳。
岑衿顿时明白了,他羞赧地扯了扯程然的手,让他别说了。
韩澍冷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挺清楚。”
“是啊,因为他送给我了。”
“妹妹,是这样的吗?”韩澍从程然身上移开眼神,看向岑衿。
岑衿羞于启齿,特别是想到那天在会所顶层经历的,就都明白了过来,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刑具”。
“妹妹,你难道没有跟你的狗说,我们那天——”
“别说了。”岑衿紧闭着眼睛,抓住了裙摆的褶皱。
“妹妹不敢说,是因为太害羞了吧。”韩澍重新看向程然,“你想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