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来说,“我听说,你们之前还有出海玩过是吗?”
“是的。”
“岑衿刚回来,你们可以多带她出去玩玩,上课什么的请假就好了。”
“就这样吧,婚事我会和你父母商量的。这些本来就就不是你们小辈该操心的事。”
不给人反驳和商量的机会,岑裕来就这么定下了这个婚事。
短时间内发生了太多事情,一直到准备离开主宅了,岑衿还没什么实感。
直到许星夷走到岑衿面前,找他搭话。
程然就跟被触发了什么警报一样,护犊子似的挡在岑衿的面前。
他的身躯将岑衿完全挡在身后。
岑衿扶着程然的手臂,从程然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问:“你找我有事吗?”
“我送你回去吧?”许星夷无视了程然,他的语气平静如常,仿佛程然这个人在他眼里根本不存在。
岑晔已经打开了自家车的车门,“倒也不急着这么表现自己。”
许星夷笑了笑,“我只是在给他缺少的关心。”
程然:“用不着……”
程然话没说完,就被岑衿捂住了嘴。
岑衿连忙说道:“我先回去了。”
他任由岑衿捂着自己的嘴,直到许星夷走开后,也没有提醒岑衿放开手。
相反,他轻轻地用脸颊在岑衿的掌心蹭了几下。
岑衿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要收回手,他这时候抓住了岑衿,凝视着岑衿的眼睛,问:“你什么时候离开?”
“离开?”岑衿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程然说的是什么时候上车回家,“现在啊。”
程然捏紧了岑衿的手,岑衿皱了眉,试图抽回来。
“轻点,好痛。”
“你说过的,忘了吗?”
“什么啊?”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离开的吗?结果你却要结婚了……”
岑衿脸色一僵,眼睛余光注意着车上的岑晔和岑煊,小声对程然说道:
“小点声,我没忘。”
“那就好。”
程然的目光深邃,眼底都是依恋的情绪。
.
一周后是订婚日。
岑衿没想到这日子会来得这么快。
“原来的剧情里有这一段吗?”
岑衿怀疑是这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他经历的为什么和那个声音之前说的都不一样呢。
【虽然原来的剧情里没有这一段,但主线是不变的。】
“我要结婚这件事也不算是主线吗?”
【你是反派,只负责扰乱剧情。大概在订婚日前后,你的真实身份就会被揭穿,你做过的所有坏事会被揭露。你会被赶出家族,并且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我要在订婚日之前,做完最后一个任务了。”
【是的。】
好难啊。
岑衿心想道。
【其实不难的,之前不是也有一次差点被……】
他猛地捂住耳朵。
【你捂住耳朵也没用,我是在你脑子里说话的。】
他双腿支起,坐在马桶上,抱着自己的小腿,想事情想得出神。
浴室门被敲响,程然的声音在门外传了进来。
“大小姐,快到预约试穿礼服的时间了。”
第054章伪善的大小姐(24)
灯光洒在精致的礼服上,闪亮的缎面反射出周围的光芒。
礼服上半部分紧贴身形,巧妙地勾勒出人体模特的曲线,而下摆则以流畅的A字型展开,优雅地垂落至地面。
许星夷站在岑衿身旁,“喜欢吗?”
“嗯嗯。”
好看是好看,但岑衿一想到这条裙子要穿在自己的身上,就高兴不起来。
“那就试穿一下吧。”
眼看着店员也要跟进试衣间,岑衿连忙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岑衿穿上礼服之后,拉不好背后的拉链,他正想着把店员叫进来,身后却忽地覆上一双手,盖在了岑衿的手上,替他捏住了拉链。
岑衿心一紧,下意识地就要转过身看看是谁。
“别动,我来帮你。”
原来是程然。
自从那天从主宅回来之后,程然就变得郁郁寡欢了,但是对待岑衿的态度还是不变。
要说程然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又说不上来。
许星夷大概是为了针对程然,他给岑衿找了两个保镖。
这两个保镖平常岑衿很少见到。
一般在岑家里,保镖都会和岑衿保持一定距离。但要是一出门,这两个保镖就会亦步亦趋地跟着。
每当这种时候,程然就会被这两个保镖排挤开。
比如现在,岑衿和许星夷在挑选礼服的时候,那两个保镖穿着黑西装,极其显眼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排面拉满,程然根本没有插足的位置。
就连进来挑选礼服的时候也是。
自从进入婚纱店后,岑衿就看不到程然的影子了。
直到现在程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试衣间。
岑衿闻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回过头,看到程然的脸上有一些红色的痕迹。
“你流血了吗?”
程然正好将拉链拉好,岑衿这才转过身。
程然看起来比出门的时候狼狈多了。
原来刚才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消失,而是去和人打架了。
“你去和别人打架了?”
岑衿抬手,帮他拭去嘴角那一点刚凝成的血块。
“怎么浑身都这么脏兮兮的啊,要是别人看到了,又要骂你是坏小子了。”
程然抓住了岑衿的手腕,也不顾手掌上的擦伤会痛,任手上的泥土蹭到了岑衿的手腕上。
“我不怕他们骂。”
程然他又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岑衿别这么想就好了。
“是谁打的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啊?”
岑衿说着,就要掀开程然的衣摆。
“是许星夷的那些保安。”
程然也不反抗,而是站着不动,任由岑衿动作。
“保安是谁?是那两个新来的保镖吗?”岑衿不高兴地说道,“他们怎么这样啊,我等会要去跟许星夷说,让他把那两个保镖换了。”
腹部一凉,他的衣服被掀到了胸部以上的位置。
要不是岑衿的身高不够,都能直接把衣服掀到脑袋上了。
岑衿看着程然身体各处又红又紫的伤势,“嘶”了一声。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些印子,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放轻柔了,“很痛吧?”
程然低低地“嗯”了一声,“你吹吹就不痛了。”
“真的有用吗?”岑衿是不信这个说法的,“怎么可能吹吹就好了,要擦药才行的。”
“真的,吹吹吧。”
毕竟是伤者的要求,岑衿也答应了。
他微微弯着身子,凑近了程然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