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色,眼神在岑衿的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没什么事,我要睡觉了。”
说完,岑衿就想要关门。
泽兰抵着门,没让他轻易关上。
岑衿用力推了两下,还是关不上后,便甩下手不管了。
“你又干嘛啊。”
泽兰走进来后,反手将门合上,他看到了门边的单人沙发,“沙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自己长腿了吧。”岑衿撇下泽兰,自己就往浴室走去。
他背后的衣服全湿了,沾水的布料垂坠而下,紧贴岑衿的背部,勾勒出一道圆润而流畅的曲线。
裤子更是湿的彻底,长裤贴在腿上,走路也不方便。
尤其是勒着嫩肉两条棉质带子显了出来。
泽兰默不作声,在后方看得清楚。
岑衿走回浴室,蹲下来把散落在地的衣服捡起,在捡内|裤的时候,他似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泽兰抱着手臂斜靠在门上,低头盯着他看。
岑衿快速把内|裤捏进手里握成拳,然后塞进了脏衣篓的最下方。
“呵。”
岑衿耳廓一烫,猛地回头:“你是不是笑了!”
“没有。”泽兰嘴角放松,眼底的神色淡如水。
岑衿的脸颊染上红晕,眼中闪烁羞愤,“你走开,回去!”
岑衿站起身,推了推靠在门上不走的泽兰,“我要上厕所。”
“你上。”泽兰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岑衿声音娇憨,却又透露出一丝羞赧:“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简直是在耍流氓。
岑衿捏着衣角,面对面地跟他僵持了一会,最后他气鼓鼓地走出了浴室,还关了浴室灯。
“呵。”
岑衿都走到衣柜前了,听见后者毫不掩饰的嘲笑,他开衣柜的动作一顿,用了十足的力气,捏得衣柜把手都嘎吱嘎吱地响。
岑衿手掌痛,膝盖也痛,被这个举止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衡量的表弟气得心脏也痛。
“到底想干嘛啊……”岑衿喃喃道。
“你走路姿势很奇怪,而且有血味。”泽兰走了过来,“膝盖受伤了?”
岑衿自以为没有破绽的掩饰,还是被泽兰看出了端倪。
狗鼻子?这么灵。
“你的腿怎么了。”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岑衿顿了顿,“没......”
“喂!”他突然一声惊呼,身体一轻,被泽兰打横抱了起来。
他下意识环住了泽兰的脖子,抓着泽兰的衣领。
“你想勒死我?”泽兰低声说。
岑衿又松了手,连带着环在泽兰脖子上的手臂也拿了下来,身侧也不和他紧挨着,与泽兰的胸口保持着半指的距离。
泽兰还想说点什么,但低眸看岑衿氤氲着雾气的眼睛,还是没再说了。
.
岑衿觉得泽兰是故意的,不然房间里明明有这么多位置能坐,泽兰为什么偏偏把他放在门口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岑衿刚一被放下,就立马站了起来。
他身后的衣服全湿了,刚坐下沙发就晕出一大片水痕,很不舒服。
“衣服湿的。”
泽兰没说什么,去衣柜里给他拿衣服了。
当泽兰拿着一套奶黄色的睡衣出来时,岑衿不悦道:“不要这套。”
泽兰竟没有和岑衿呛声,而是换了一套。
岑衿越发任性,语调中带着一丝挑衅:
“这个也不要。”
“不好看。”
“我不穿这个。”
甚至看都没看几眼,又或是泽兰还没拿出来,就被岑衿否决了。
泽兰动作一顿,扭头看着站在沙发前的岑衿,冷声道:
“那就别穿了。”
“……”
岑衿咬着唇,不说话了。
.
好乖。
泽兰心里涌上一股满足感。
泽兰很享受这种掌控局面的快|感,看着岑衿的表情,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让站在那里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翻着衣柜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像是脚踝上了镣铐挪不动步子似的,只能在那里扯着嗓子懦懦地撒娇。
站在那里手抓着衣角不说话,只是睁着自以为凶狠的眼睛,实则鼻子眼睛哪里都是红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泽兰抚着顺滑的睡衣布料,把岑衿想象在自己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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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把一套布料少得可怜的睡衣举在岑衿面前,透过衣服的间隙,斜睨着岑衿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脸。
他轻启唇齿:“换上。”
岑衿忍了忍,还是拿上衣服,跺着步子去浴室了。
关上浴室门后,泽兰望着浴室的方向,眼里逐渐绽出隐秘的红光。
犹如被猎食者追捕的小兔子一般,进了洞窟后以为就是安全了,嘴里不停地在嘀嘀咕咕,说着门外的人的坏话。
嫌只是嘴上说说还不够,还把气出到了衣服上。
此时身上那件睡衣的扣子也不解,直接用力地扯松领口,然后直接抓着衣摆往上脱。
他的双臂往上伸展,展现出优美的身躯。从侧面看,他的身体薄得太过了,但胸口又不是干瘪寡淡的。
他蹬掉裤子,两条又长又直的腿白得晃眼,软绵的大腿也随着他的动作抖了抖。
在他弯腰把睡裤提到脏衣篓里的时候,泽兰看见了细带子往下,没入肉粉色的沟壑。
只有前面的一小片布料。
棉质的很贴身,但偏小。也或者这款式原本就是这么设计的,抬腿的时候,看都遮不住的光景。
泽兰敛下眼眸,眼睫的阴霾下都是汹涌的浪潮。
他舔了舔长出来的尖牙。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却总是看不腻。
每天每时每刻都有着不同的感受,这份持久的新鲜感,泽兰觉得以后也会一直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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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换完衣服,提了提过于宽松的领口。其实这样起不到什么作用,该露的还是露。
因为这是一件背心,还是淡粉色的老头背心。
他磨磨蹭蹭地走出浴室,对上了眼神晦暗不明的泽兰。
岑衿一顿,感到一阵危机感,于是钉在原地不走了。
“过来。”
泽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紧,但还是一贯如往常的冷漠。
似乎刚才岑衿看到的那种眼神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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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坐在书桌前,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帮着消毒的表弟,还有些走神。
他掐了自己一把。
嘶,不是做梦。
便宜表弟不是一直看不惯他的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不会有诈吧?
“你变性了?”岑衿脱口而出。
泽兰撩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岑衿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