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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毫不在意地说:“我只是说实话而已,馆长老头子都没回来,怕不是在给他举办葬礼呢。”
孩子们一齐反驳他:
“维兰德只是受伤不能回来而已!他明明给Edel和Leon准备了礼物!”
“他是不会死的!”
“Abies!快点给维兰德道歉!”
被踩到尾巴的小孩们大声嚷嚷,Abies只好举手投降,说好吧好吧随便你们怎么说。这样敷衍的态度当然不能让小一些的孩子们满意,于是他们闹成一团,谁也说服不了谁,直到有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闭嘴。”
冷淡的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坐在旋梯扶手上的银发少年往下扫了一眼,城堡的走廊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大卧室门口的几个小脑袋偷偷摸摸缩回去,只有Abies依旧站在走廊中央,往上方看去。
Juniper只穿着纯白的单衣,披着维兰德的外套,坐在旋梯的顶端。他往下看,跟Abies对视,把手里的书往下一扔。
“都去睡觉。”
他说完,几个躲在门口的小枕头又挪了挪,终于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Abies接住他扔下去的书,随手放到旁边的书架上,问:“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不管维兰德死没死,他肯定出事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维兰德跟他们两个说过,只要不是他亲自回来,那他们就要立刻从城堡的秘密通道撤离;眼下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虽然有平安无事的消息传来,但维兰德没出现,他们该走了。
不过……这几天城堡里的其他大人都不在,现在这里是Juniper做主。
银发少年语气平静地说:“再等等。维兰德说过他会解决。”
他抓住肩上的外套,从旋梯顶端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地上。跟Abies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一边将外套披好,一边说:“我相信维兰德。”
维兰德向他保证过,会解决一切……个鬼。Juniper面无表情地想,他最不放心的就是维兰德,那个蠢货指不定是被人关在哪就快饿死了吧。
……
临时据点。
维兰德不得不承认绑架他的银发男人很会做饭,起码对大部分的餐点都能上手。不管他以什么样的心情点了什么样的饭菜,“阿尔贝特”都能亲手给他做出来,而且手艺很不错。
但是……这个人自己不吃东西。
维兰德盯了他很久了,那个银发男人每次都只是盯着他吃饭,坐在餐桌上一动不动,维兰德就没见过“阿尔贝特”吃东西的时候——假设咖啡和烟算的话,那还是有的。
他有在怀疑“阿尔贝特”其实不是人类,而是从哪个炼狱里跑出来的恶魔,跟不知道谁签订了契约来替他完成使命……总之不会是他自己在梦里签的。
当然,维兰德不会真的这么想,他主要怀疑的地方是“阿尔贝特”的体温很低,比Juniper还要低,再加上“阿尔贝特”当时明明受伤到那种程度却没死的事实,维兰德修改了自己的猜测。
或许“阿尔贝特”并不是那个研究所背后的人派来的,他跟“海拉的芬里尔”一样,都是那项研究的实验品……或许还是更成功的那一类。只是从维兰德的角度看,这人做事随心所欲,而且并不是为了掌控A.U.R.O才做出这些事,并不是像为别人工作的模样,大概也是遗落在外面的实验成果?
“不合口味?”
银发男人突兀地问他。
维兰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沉默了太久。他这几天逐渐摸清了“阿尔贝特”的性格,知道这个人其实不会轻易动怒,就放下刀叉,问:“如果我说是?”
“那我也懒得做第二份,你饿着吧。”黑泽阵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地说。
他看着维兰德吃完,收拾了桌子,去了厨房。
他不担心维兰德趁这个时候跑了,事实上他早就做了准备,就算维兰德能跑出这间房子,外面也有人看着——当然不是A.U.R.O的人,黑泽阵在城市里闲逛的几天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现在他跟维兰德正在消磨彼此的耐心,看谁先忍受不了现在的局面。他觉得那个人会是维兰德,虽然他了解维兰德,知道这个人相当有耐心,但黑泽阵自己忙着整理这个时期A.U.R.O、隐修会、教授和Fafnir各方面的情报,能给维兰德做饭就不错了。
“你很擅长做饭?”维兰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嗯,家里有小孩。我不是说了吗?带朋友的孩子来旅游——我可没有骗过你。”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维兰德。
维兰德不为所动,冷静地指出:“阿尔贝特不是你的真名。”
黑泽阵笑了声。
“不,它是,起码曾经是。那是我父亲的名字,而我是他的长子。”他本该继承亲生父亲的名字,不过那个未来从他未满周岁开始就彻底消散。
这个名字有意义。也正是因为这点,如果不是面对非常特殊的情况,他不会使用它。
第二天。
“阿尔贝特”没吃饭,维兰德也没看到他吃饭。那个银发的男人一直坐在桌子前,整理大量的情报,时不时皱眉,或许遇到了什么难题。
第三天。
“阿尔贝特”没吃饭,维兰德也没看到他吃饭。有人来找“阿尔贝特”,维兰德侧头听了一会儿,听出是基金会的人——基金会有人背叛了他,这点他早就想到了。他并不愤怒,只是冷静地重新规划自己能做的事。
第四天。
“阿尔贝特”没吃饭,维兰德也没看到他吃饭。“阿尔贝特”打完电话,扔下工作匆匆出门的时候,甚至把没被绑起来的维兰德忘在了家里。
维兰德等了很久,没等到那个银发男人回来,还是去看了被扔在桌子上的资料——他当然有趁这个机会逃离的打算,但对方有恃无恐,必然做了准备,维兰德也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到了疑似监视者的人。现在他不清楚外面的形势,对方却握着他们的情报,维兰德不打算贸然行动。
他翻开那些资料,一行行规整的文字列出了当前的形势、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以及一些维兰德都不知道的情报。大多数信息都是只有写下这些东西的人能看懂的只言片语,维兰德只能从这些文字并不统一的单词里推断具体的含义。
“阿尔贝特”有四到五种常用的语言,这是最直观的信息,这点跟“阿尔贝特”自己的描述相同,环游世界、在各国游历,但这些语言里没有丹麦语。也就是说,从睁开眼睛看到馆长的那一刻开始,这个男人就在伪装了。
另外,维兰德在里面看到了跟教授提到的那份研究相关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