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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地睁圆了眼:“他非要吃我手,这也算我恶毒?”
他气坏了,不过,神色逐渐平缓下来。
不管怎么样,进度涨了,那便是好事。
有魏黎安出手相助,剩余学子纷纷回神,争先恐后去拽狂性大发的林观遇。
虞藻也坏脾气地抬腿踹着林观遇。
可不知怎么地,他越踹,林观遇越兴奋,竟一脸食髓知味,几乎要趴在他胸口了。
等林观遇好不容易被拽开,虞藻的手指终于重获自由。
被吃得湿红斑驳的手指悬在半空,哆哆嗦嗦,往下淌着水汁,甚至还在飘着热腾腾的白气。
这次凌北抢了先。
他找侍从要了帕子,接过小世子的手,一脸阴沉地擦拭。
魏黎安靠得最近,眼睁睁看着机会从眼前流失,他忍无可忍,大掌用力拍向桌案:“林观遇,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在膳堂里、里……你当真不要脸”
“毫无男德可言”
林观遇衣衫发丝凌乱,皆是方才被扯的。
一抬头,左颊还有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他回味十足地舔了舔唇,摆出一副十分委屈幽怨的神色:“殿下,你瞧瞧魏小将军那嘴脸,当真是个肚量小的妒夫。”
他虽说怕,神色与言语确实挑衅的。
凌北刚为小世子擦拭完手指,又被林观遇见缝插针地挤开。
“魏小将军块头那么大,又精通武术,不会动手打我吧?我好怕啊,殿下。”
林观遇得了甜头,挨近小世子时,言语跟含了蜜糖似的,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动听。
他盯着那截如玉般的纤白脖颈,凑近深吸一口气,“殿下,你好香……”
虞藻面无表情地将林观遇的脑袋拍开。
不远处的倪师,将一切纳入眼底。
他眉头紧皱。
难怪小世子动辄用亲吻的方式奖励人,原来都是被这群不知廉耻的货色带坏的。
……
傍晚,散学。
裴雪重今日公务繁忙,无法来接幼弟散学,故而马车上,只有裴忌一人。
北凉王府的马车在一众世家马车间,显得十分出挑。
更别提前方站着一面容冷峻的玄衣男子,光是瞧着,便气势不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有了午息的茬子,虞藻一天都不开心。
他绷着张脸蛋,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一路走到门口、见到兄长时,神色也没有缓和多少。
裴忌见到幼弟的身影,大步流星上前,为幼弟撑伞,掩去傍晚时分有些浓烈的日光。
“脸怎这般红?”他道,“被欺负了?”
也不应该。
按幼弟这骄纵性子,就算欺负,也该是他欺负别人才对。
虞藻站在马车边上,一声不吭。
裴忌自觉地将他抱上马车,待帘子落下,裴忌也没将他放开,而是就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大掌轻轻抚着那截细腰,裴忌低下头,轻轻蹭了蹭虞藻的鼻尖。
“谁惹你不开心了?”
虞藻又不能说是倪师。
罚抄一事,他是万万不能和兄长们说的,若是被兄长知道他找人代笔,指不定要怎么罚他。
多半会禁掉一半的点心分量,又或是,也罚抄。
虞藻冷着张小脸,故意哼哼两声,不说话。
太学距离北凉王府有一段时日,裴忌想了想,伸手解开幼弟的腰带,将幼弟的外袍褪下。
很快,坐在腿上的幼弟身上仅余单薄里衣。
他挑开领口往里面瞧了瞧,没有体罚过的伤口,也没有同人争执打架的痕迹。
虞藻没好气道:“你脱我衣裳做什么?”
“不让脱?”裴忌将剥下的中衣与外袍一一穿回去。
虞藻闷闷不乐道:“哥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就知道脱我衣服。”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受了委屈、生了闷气,现在竟开始胡言乱语,拿兄长撒脾气了。
“真受欺负了?”
裴忌看虞藻这样,就知晓应当不是受欺负。
他想了想,道,“若你真受了欺负,便唤暗卫出来。”
虞藻:“暗卫?”
他一直知晓他有暗卫,但从来没有见过。
“嗯,你的暗卫代号影,你直接唤他代号便可。”裴忌将虞藻的腰带系好,道,“他年幼时,便被收入北凉王府,作为你的暗卫培养,对你绝对忠诚。”
虞藻更惊讶了:“他年幼时就在王府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与你年岁相仿,也是这一批暗卫中,唯一一个留下来的。”裴忌抚着虞藻的脑袋,“有何需求,喊他就是。不过,要在无人时喊。”
暗卫重在“暗”字。
若是被人瞧见真容,暗卫也就失去了本身意义。
保护小世子的暗卫皆是自小培养的死士,由于暗卫这一职位特殊、太过危险,裴忌兄弟俩也没有想过让幼弟与他们见面。
他们担心若是幼弟与暗卫相识相熟,若是暗卫之后为保护幼弟而受伤或身亡,幼弟定会伤心。
幼弟向来心软。
虞藻长这么大,才第一次注意到,原来跟着他一起长大的,除却亲近的兄长,还有生活在暗处的暗卫。
没有名字,只有单字代号“影”。
北凉王府内有人工汤池,地板下是不间断燃烧的火道,故而池水内的水总是热气腾腾。
人工开凿出来的汤池周围环抱不规则的假山,由各种名贵材料制成,泉水内还撒了许多宝珠玉石作为装饰。
屋内烟雾缭绕,一个纤白的身影,逐渐被抱着入了水。
“你先泡一会,我去拿水果与糕点。”
裴忌看着眼前的幼弟,喉结滚动,低下头,含住那鲜红欲滴的唇瓣,搅动片刻,才呼吸沉重地离开,“等我。”
不怪裴忌如此急色。
泡澡时,他不曾将幼弟的衣裳褪完,而是剩了一件贴身肚兜。
自浮玉山之行,裴忌格外热衷于让虞藻穿肚兜,他拆人为幼弟量身定做了各种款式的肚兜,图纸由他与裴雪重亲手绘制。
今日,虞藻身上的肚兜由不同质地的蚕丝混制而成,名轻容纱,细薄如蝉翼、轻若烟雾。
穿在身上时,根本遮挡不住什么,反倒为这具雪白身躯增添几分朦朦胧胧的风采,被水浸泡过后,更是湿粘粘贴在身躯、勾勒出曼妙曲线。
虞藻懒洋洋地趴在石壁上。
一双手臂交叠,如墨青丝披散在身后,手背将面颊挤出一团柔软粉白的弧度。
“唔。”温泉的温度十分舒适,虞藻随口应了一声,又嘱咐道,“我还想吃酪樱桃。”
他在水中小幅度动了动,四周漾开阵阵涟漪。
水面波纹晃荡,雪中透粉的身躯若隐若现。
裴忌凝视片刻,道:“好。”
一方屏风前,是新鲜采摘的药材与花瓣,与换下来的衣裳。
虞藻东张西望片刻,瞧了半晌,都没有瞧见能藏人的地方。
暗卫都在什么位置?
最终,虞藻仰起粉润面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