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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8

作者:星期十字数:2352更新:2024-10-16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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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而显得有些灰扑扑。见兄长一直盯着他瞧,他便软声安抚道:“哥哥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虞藻刚刚和0926打探了一下消息,他们不会这么早结束戏份。

他们是文中的大反派,怎么可能这么早下线?

裴忌凝视虞藻面颊的灰:“过来。”

虞藻听话地靠近。

下巴被大掌轻轻托住,裴忌抬起虞藻的面庞,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脸蛋肉。

虞藻天真地以为兄长在帮他洗脸,十分乖巧地抬起小脸给兄长擦。

待面颊那块灰擦拭完后,雪白腮肉反而染上一抹薄粉。

裴忌盯了片刻,忽的低头,张口咬了咬虞藻的脸肉。

虞藻睁大双眼:“你、你又欺负我”

“就欺负。”裴忌用牙尖轻轻磨着虞藻的脸蛋,声线喑哑,“大哥不在,谁能给你做主?”

“你……”虞藻结巴了,裴忌说的还真没错

他委屈巴巴地蔫下脸蛋,“那你也不能欺负我呀。”

虞藻主动往裴忌身前钻,把自己的小身板塞进裴忌的怀里,他仰起面庞,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我可是你弟弟。”

“然后呢?”

什么然后?

虞藻一脸肃然,他捏着裴忌的手,掰出一根手指,讲大道理一般,“我是你弟弟,你是我哥哥,哥哥不就应该让着弟弟,要对弟弟好吗?”

裴忌:“还有呢?”

虞藻想了想:“还要听弟弟的话。”

“继续。”裴忌另一只手悄然抚上幼弟的腰身,且不轻不重地蹭了蹭。

虞藻全然没发现兄长的小动作,还在认认真真地洗脑:“如果弟弟不开心,哥哥得哄的。”

隔着一层薄薄里衣,掌心下的触感温热细腻,又开始灼灼发烫。裴忌喉结滚动,道:“这么麻烦。”

虞藻愣了一愣,紧跟着,他连忙抬起脸蛋,小胸脯挨上兄长的胸膛,一双手臂宛若无骨缠上兄长的脖子。

他焦急又腻歪地拿脸蛋肉蹭着兄长的脖颈,绵软软的声线中夹杂几分理所应当的、被惯坏了的意味:“再麻烦也是你弟弟”

“嗯。”

裴忌往上抬了抬下巴,好让幼弟能将脸蛋塞进他的脖颈间。

他道,“再麻烦也要养。”

闻声,虞藻总算被哄开心了许些。

他的面庞被橘黄色的火焰渲染得愈发明亮,他得意地翘起唇角,语气不乏骄傲:“我可是哥哥养大的”

裴忌极轻地掀了掀唇角。

弧度很轻,叫人难以察觉。

这是实话。

北凉地处偏寒,虞藻遗传了母亲的病弱根骨。

北凉王妃在产下世子后,因身体病弱早早离世,北凉王一直未娶。

他想陪伴幼儿成长,但谈何容易?

只有为皇帝守住江山,不断打胜战,才能在物资匮乏的北凉,为幼子带来源源不断的荣华富贵。

北凉王多年打仗,鲜少归家,小世子能见到父亲的机会,一年到头也许就那么机会。

陪伴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长大的,反而是两位兄长。

故而,说小世子是被兄长养大的,此话丝毫不假。

夜晚寒风瑟瑟,山洞阴凉,虞藻又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

他正在火堆边上烤火,忽的,他听见身边传来一道闷哼。

虞藻连忙起身靠了过来:“哥哥,你怎么了?”

裴忌身体突然开始发热。

他皱起眉头,道:“没事,也许只是伤口感染,发热了。”

裴忌离幼弟远了些,保持距离,“你离我远一些,不要将病染给你。”

也正是借着兄长后退的姿势,虞藻看到裴忌手臂上的血痕。

虞藻试探性地问:“你受伤了吗?”

裴忌说:“无事,小伤。”

伤口的确不重,只是轻微擦伤,是在马背上时,被弓箭蹭过、意外受伤的。

也多亏幼弟当时反应及时。

虞藻摸了摸斗篷,可惜他没有带金疮药。

“哥哥,你真的没事吗?”他迟疑道,“你的脸和脖子很红,看起来……看起来很不舒服。”

真的只是发热吗?

虞藻有些怀疑。

的确不像普通的发热。

自坠入草地以后,裴忌浑身持续性发热,血液内仿若有千虫万蚁在啃食血肉,特别是在他看到幼弟时,这股骚动与热度愈发澎湃,几乎要叫他屡屡失控。

而现如今,幼弟忧心忡忡地靠近,火堆燃烧出来的光亮,照清他那纤瘦的身形轮廓。

微微敞开的领口,若隐若现的晕粉,还有那张分分合合的、红润臌胀的唇。

裴忌何其敏锐,他闭上眼,道:“箭上也许有毒。”

虞藻怔了怔:“毒?”

“嗯。他们惯会用这种卑劣伎俩。”

丝丝缕缕的香缠绕在身侧,随着火焰欲燃愈烈,噼里啪啦,他的心火也跟着旺盛跳动。

裴忌嗅着幼弟身上传来的香,声音变得更加沉哑,“……但不知是何毒。”

身侧双手紧握成拳,虞藻紧绷着小脸,神色讷讷道:“我、我好像知道……”

裴忌抬眼看向他。

太子因年少经过锦绣山,遭遇山匪刺杀,不仅父母双亡,又因中箭落下病根,至今没有痊愈。

若是虞藻没记错的话——

箭上的毒,是情毒啊……

第140章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二十)

裴忌虽没有开口,但他望来的眼神很明显。

他在问,你怎么知道?

虞藻一直被保护在府邸之中,是一颗被精心呵护在掌心中的明珠,他从未挨过风吹日晒,更没有机会接触江湖朝堂。

他又是如何知晓,箭上的毒是情毒?

虞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也许可以用预知梦来蒙混过关?

谁料,裴忌的反应很平常,他道:“知道了。”

水烧得差不多,他以手腕、手背、手心处试了试温度,确定不会烫,才说,“将小衣脱了。”

虞藻乖巧地将里衣解开,在脱里裤时,他犹豫一瞬。

他悄悄看了一眼裴忌,裴忌还是那副冷冷淡淡、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莫非不是情毒?

他猜错了?

虞藻心中困惑,这山匪竟有这么多毒,若兄长中的不是情毒,而是其它不知名的毒,若突然复发,没有草药……

喉间蓦地溢出一声小小呜咽。

胸口陡然一热,裴忌捏着被浸得湿烫的帕子,摁了上来。

虞藻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唇角,一张玉面紧紧绷着,他低头垂下眼帘,看着兄长替他擦身。

宽大掌心捏着一枚软帕,起初,裴忌只是全部覆盖,到了后面,为了擦得更仔细些,帕子被折叠两次。

方形的软帕,成为三角状,尖尖的顶端能够擦拭得较为细致,同样也因不是那么柔软的触感,而显得有些怪异。

虞藻纳闷低头,迷茫地抿着唇瓣。

他眼睁睁地看着浅浅圆粉,被浸了热水的帕子蒸得嫣红,随后又被帕子尖端抵得歪七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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