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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软舌。
虞藻迷迷糊糊的,酸麻的嘴巴根本关不上,唇角的透明源源不断往下流。
一部分打湿被褥,另一部分则无声朝下滴落。
骨骼分明的大掌紧紧攥住裹着浓香的柔软布料,英俊深邃的眉眼满是痴态。
他向上伸着脖子,神色近乎痴狂地,分开薄唇去接滴落下来的水。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更不知道被亲了多久。
虞藻只知道他像进行了一场长跑,呼吸不上来、腿软。
但长跑不会嘴巴酸,更不会舌头发肿。
纤瘦身躯软绵绵靠在小麦色的宽阔臂膀间,陈迟的脸庞因涨红而显得愈发黝黑。
昏暗的床头柜灯光下,陈迟整张脸、连带额前发丝都被泡湿,黏糊糊地贴在鬓边与额头。
像迎面喷出大波的水,将他的脸浇了个透。
他顾不上自己,利索地抽过湿巾,专注地帮虞藻擦拭小脸。
“小藻?”
虞藻动了动眼皮,懒得跟他说话。
他自鼻间发出一声轻哼,湿红漂亮的脸蛋满是骄矜之态。
陈迟知道他难为情,大掌握住膝弯,稍微抬起一点儿。
在虞藻骤然睁开、不可置信的神色中,陈迟红着脸、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照。
强光之下,一切都很清楚。
淡淡的浅粉如今变得嫣红,如通透可口的草莓果冻,皮肤周围晕开诱人的水红色泽。和虞藻的唇周一样。
陈迟很小声地说:“小藻,除了有点红,应该没有别的问题。”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不舒服,要看医生的……”
“腾”的一声。
虞藻头顶满是白气。
他又羞又臊,拿起枕头往陈迟身上砸,又抬腿踹陈迟,含糊不清地说着骂人的话。
可虞藻哪会骂人?
在乡下,他是爷爷奶奶的乖宝宝,因为眼疾格外怕生,胆小得出奇。
他唯一的脏字,便是“大变态”“坏狗”一类无关痛痒的词语。
哪里像凶人,更像在奖励。
可能陈迟真有点儿犯贱。
他特别喜欢虞藻骂他。
尤其在看到虞藻那张骄矜羞红的小脸后,听着虞藻骂人,他的血液控制不住发热沸腾,跟得了主人恩赐的乖大狗一样。
陈迟任由虞藻骂。
虞藻也没注意到他的声音与平时不一样。
他的唇珠并不明显,可现在被亲了又吮,像熟透的莓果闪烁亮晶晶的光泽。
一小截舌头跟缩不回去似的,微微从齿关探出,在唇缝间若隐若现。
故而连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虞藻骂完后,口渴了,陈迟眼力见极好,取来床头柜的保温杯,倒了一杯温水,喂给虞藻喝。
虞藻懒洋洋地靠在陈迟身上,细细白白的一双手搭在陈迟的手臂,扶着陈迟的手喝水。
手指摸到极为粗糙的质感。
“你手臂怎么回事?”
他好像摸到一个类似绷带的东西?
低头嗅嗅,还有药的味道。
虞藻蹙眉:“你打架了?”
陈迟:“今天搬东西时不小心碰到的,没有打架。”
虞藻:“你不是说你在培训?培训还要搬东西?”
陈迟老实回答:“培训课间,隔壁部门的同事喊我去帮忙,他们到了一批货,很重。我顺便去帮了下忙,结果东西不小心掉下来了,我抬起手挡了一下。”
那东西是个摆件,上头有尖锐的棱角。
陈迟猝不及防被刮伤手臂,伤口挺深的。
后续同事跟他道歉,陪他去医院上药包扎,他也没有跟同事计较。
到家后更是不想让虞藻担心,所以没有提起这件事。
虞藻眉尖蹙得更深。
老实人为人质朴,却有些过分老好人,不是他的活儿也乐意做。
就算把不属于他的脏活累活杂活给他,他非但不会觉得被人占便宜,反而觉得帮助别人是传统美德。
虽然他平时也欺负陈迟,但不代表他能让别人欺负陈迟。
虞藻不悦道:“你别跟个笨蛋一样被别人欺负。”
陈迟知晓虞藻是误会了,刚要解释,虞藻又凶巴巴道:“以后不准帮别人,听见没?你只能对我好,不能对别人好”
“也不准和别的同事说话”
陈迟哭笑不得,大掌扶着圆润的肩头,缓慢地揉了揉。
“我哪有对别人好?我对你好都不够,哪还有闲工夫对别人好。”
那个同事之前帮过他。
他想虞藻了、想和虞藻通电话,但当时他手上有点活没做完,是那个同事帮忙的。
这次只是还回去而已。
“我听你的,只对你好,也不和别的同事说话。”
虞藻哼哼道:“这还差不多。”
他伸手扒拉着陈迟的手臂,因为瞧不见,只能靠手摸。
手指摸了半天,只敢在绷带边缘蹭蹭。他小声问:“伤口深吗?”
陈迟直接把绷带扯开,把虞藻吓得睫毛翘起。
“不深,你摸摸就知道了。”他又说,“真的不深。”
陈迟本意想让虞藻放心。
但他没想到虞藻真会摸。
虞藻摸得小心,柔软指腹轻轻蹭着小麦色的皮肤。
摸了好一会,才摸到伤口附近。
只不过稍微摸到点边缘的轮廓,他便不敢再继续摸下去。
“这么深?”虞藻以为只是简单擦伤,可看伤口这深度,估计都皮开肉绽了吧?
“没有,只是摸起来深,看起来不深的。我也打过破伤风的针,医生说问题不大。”
“会留疤吗?”
陈迟不想骗虞藻,于是道:“医生开了祛疤药膏,要是按时擦的话,应该可以去掉,实在不行以后还可以做激光手术。”
“而且男人留点疤不算什么。”
这句话本来没错。
但在看到虞藻这张粉白秀丽的小脸,与细皮嫩肉的身躯,陈迟又下意识觉得,虞藻不能。
不过他也不让虞藻做重活,向来都将虞藻当宝贝似的养,家里每个棱角处都被包了软垫,虞藻很难有机会受伤。
虞藻蹙起眉:“那你要定时擦药,不要忘记了。”
床底二人组听着虞藻二人你侬我侬,心中泛酸的同时。
肌肉也开始发酸。
床底空间不大,只勉强平躺。
方才齐煜明靠着意志力,像毛毛虫一样爬出去,后续害怕被发现,于是灰溜溜地爬回来。
带着满肚子的甜水。
齐煜明有点后悔,当时应该多喝一点再回来的……
给齐煜明回味的时间不多,他的神色渐渐扭曲,肩膀附近、特别是腿部酸麻得要命,甚至还有点抽筋。
薄寒也差不多。
他一脸隐忍,额头青筋因忍耐而弹跳不止。
偷听墙角的屈辱、眼睁睁看着齐煜明占得先机,这些都是心灵上的痛。
可肌肉酸胀麻痹带来的叠加,让他的忍耐到达极限。
耳边是甜甜蜜蜜的睡前低语,虞藻的嗓音绵软,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