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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轻微“嘶嘶”声。
沙发上端坐着的几个西装精英男似乎也有所察觉,陆陆续续抬眼望了过来。
几个西装精英男分开而坐,明显是不同的势力。
中央位置空着,一侧是英俊儒雅的男人,高挺的鼻梁架着细边眼镜,看起来低调而矜贵;另一边则是方才说话的不良青年,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他的父亲;再里面的位置虽是角落,但他的存在感很强,熨帖得体的西装勾勒出高大且富有压迫感的身形,折起的袖口露出一截轮廓清晰的腕骨。
可能是换了服装的原因,虞藻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纪更嫩,愣愣的、有点紧张兮兮的样子,还真像……受了哄骗的单纯小男生。
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水润润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粉而小的唇瓣微微抿住,小脸带着慌张迷茫的神色,被一群坐在沙发上的精英男士注视,有种羔羊误入狼群的错觉。
不良青年的父亲先发话:“权总和叶总洁身自好,你胡言乱语什么?要不是为了解决你的烂摊子,他们需要如此费心吗?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
坐在角落里百无聊赖的,一丝不苟地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忽的放下手中文件。
“这不是我们点的酒。”
男人看了眼,很烈的洋酒,不可能在谈工作时喝。
0926:【权律深,本文最大反派,超级顶级财团的继承人,LIN集团的CEO。他生性多疑,喜欢掠夺,享受挑衅秩序……】
不愧是本文最大反派,看起来就……很危险。
被权律深注视时,虞藻背后冒起一层冷汗。
一旁的细边眼镜西装男道:“权总,这是我点的酒。”
虞藻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帮他解围,他的眉眼闪过一缕错愕与茫然。
在场的都是人精,不可能错过他的细微表情。
“叶总认识他?可他好像,不认识叶总您。”
权律深缓缓站起身,高大宽阔的身躯将虞藻的身形对比得更加纤细,顶灯从上方打下来,将他本就深邃锐利的眉眼渲染得愈发富有压迫感。
0926:【说送错了。隔壁江彩包厢也点了这份酒,两个包厢靠得近,送错也很正常。】
虞藻反应很快:“很抱歉,我可能送错包厢了。”
虞藻想去取那瓶酒,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挡了挡,他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头顶,再度传来毫无情绪的男声:“只是送酒?”
“是。”虞藻硬着头皮道,“只是送酒。”
虞藻抱着托盘,因为紧张,双膝并拢得很紧,雪白纤长的一双腿,因为害怕微微打着颤。
小腿肚鼓出的线条流畅,在细腻的灯光之下,反射一层莹润光芒。
权律深看着虞藻。
毫无情绪的视线像蛇类的舔舐,阴凉且危险。
虞藻,遇强则弱遇弱则强,他是坏,胆子也是出奇得小。
这是食草动物对食肉动物,与生俱来的恐惧感。
他仰头呆呆地看着权律深,眼睛睁得很大。
极好的隔音墙下,门口传来喧闹的打斗声,可见他们厮打得多激烈。“砰”的声巨响!伴随尖锐的尖叫声,包厢大门被不断碰撞,似乎有人想强行破门闯入。
是江彩他们吗?
原谨说过,如果出现意外,他们会想办法,这场异动是他们造出来的吗?
虞藻不敢乱动。
外头动静也没惊扰到包厢内的人。
鼻尖因紧张,沁出一点汗珠。
“流汗了呢。”
权律深的语气依然淡淡,“紧张什么?怕我发现你藏的秘密吗?”
冷淡的目光往下面移,“比如,你身上多了的那个东西。”
第3章虚荣拜金男(三)
门口动静越来越大,细边眼镜西装男起身:“我去看看情况。”
他看了眼虞藻,从另一个小门离开。
中年男人眼力见极好,他看出权律深对这个年轻漂亮的小男生有兴趣,而从未听说权律深身边有人。
权律深这人极其难搞,想投其所好太难,他拉着儿子起来:“权总,我突然有点头晕,得去休息室躺躺。我刚在拍卖行拍了个画作,听说权总也喜欢……画作放在书房,还望权总赏脸。”
外头打斗声仍在继续,包厢内的人根本不在乎。
权律深看了眼一旁的特助,特助会意,遣散一群人。
虞藻刚要跟着队伍离开,一旁传来平淡的一声:“你留下。”
虞藻心都凉了。
0926:【外头是江彩他们,他们打起来了。】
打起来有什么用?他不是还得待这儿。
虞藻怂怂地低下头,尽可能减低自己存在感:“权律深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他不会杀了我吧?”
“那我的恶毒指数不是要固定在15了吗?这就是我的新手副本成绩吗?那我接下来的副本肯定会很烂呜呜……”
【……】到了这种关头,虞藻不担心自己安危,居然先担心结算成绩的事。0926莫名来了句,【你事业心还挺强。】
那当然了。
能拿到更好的,谁会想要差的呢?
之前还抱有侥幸心理的虞藻,现在只剩后悔,他居然还想抱反派大腿,现在想来还真是做梦。
果然,他这种小炮灰根本不能应付这种大反派。
书房装修雅致,一旁有简易的衣帽间与休息室,权律深坐下之后,特助拿来中年男人说的艺术画作,右下角是拍卖行编码。
权律深侧身和特助说了什么,特助突然看了虞藻一眼,虞藻被看得汗毛倒数,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虞藻很怕,但现在比起怕,更多的是累。
他站了很久,有点想坐下。
虞藻悄悄瞄了眼权律深,他们还在谈公事,很多事他听不懂,也懒得听,不感兴趣。
他被晾在一边,久了有点冒火,但敢怒不敢言,因为腿酸,磨磨蹭蹭地往边上的座位挪。
可他还不敢太明显,只敢一点点挪动步伐。挪两下扭头看一眼权律深,确定对方没察觉才进行下一步,反复多次过后,他离座位越来越近。
刚想趁权律深不注意偷偷坐下来,权律深突然望过来的一眼,他瞬间炸毛似的,抬起屁股挺直腰板,警惕又戒备地看了过去。
权律深:“……”
他道,“想坐坐。”
搞得这么可怜做什么。
虞藻摇摇头:“我不坐。”
虞藻站在那儿,一双漂亮的眼睛蒙着泪光注视着权律深,他穿着贴身的学生服,勾勒出绰约的腰身曲线。
双膝并拢,腿很白,短裤有点短,大腿根部肉又很多,随着害怕小幅度哆嗦,微微打着抖。
明明很怕,却非要强撑。
有点虚张声势的意思。
权律深:“坐。没空欺负你。”
“那我真坐了?”
虞藻很会顺杆子往上爬,见权律深暂时没有折磨他的想法,他翘起长长的睫毛,仰着张雪白小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