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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这一天,文家榨油坊开榨了。这不关石宽什么事,他和文贤贵无所事事的出去逛街。这一天来摆摊的人也会特别多,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看到买到。
走在街上,听到身边的人不断的议论,说牛公子在醉仙居酒楼旁开了一家J院,这可是龙湾镇有史以来的第一家,那些姑娘可都美着呢。
这些天只是听说牛公子带了四个城里的女人回来,石宽心里还犯着嘀咕,心说那包圆圆的心可真大,居然能容得下牛公子一下带这么多女人回来?没想到居然是开J院。
“我们也去瞅瞅呗?”
文贤贵向来不爱凑热闹,不过这会儿也听得心里直痒痒,拽了拽石宽的手,就想往醉仙居的方向走。
石宽可是哪儿热闹就往哪儿钻,文贤贵的提议正合他意,咧嘴笑道:
“走着!”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来到了醉仙居前。只见旁边早就围了一圈人,从那些人的头顶望过去,只见一栋收拾得焕然一新的屋子,门上挂着一块崭新的牌匾,还用红布盖着边缘,上面写着“春香楼”三个金灿灿的大字。
石宽心里偷笑,这牛公子不光会赌钱,还挺懂男人的心呢,就这“春香楼”三个字,让人一看就浮想联翩。
“各位街坊邻居,公子老爷们,本春香楼今日开张,还请诸位多多捧场。我们的姑娘那可都是俊俏得很,最会伺候人啦,保准让您满意……”
那牛公子站在台阶上,红光满面,不停地朝大家拱手作揖。那四个不怕冷、穿着旗袍的女人,一个个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也在那儿挥舞着手里的汗巾跟着吆喝。
牛公子身边只有包圆圆一个人陪着,大概是为了和那些J女区分开,所以没有过多打扮。这也不奇怪,开J院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牛镇长和夫人估计都拉不下脸,没来。
石宽和文贤贵没挤进去,就在边上瞧热闹,没想到被牛公子瞧见了。春香楼刚开业,知道的人不多,有钱的主儿也不会在这么多人围观时往里钻,所以到现在一个客人都没有。看到石宽,牛公子哪肯放过,赶忙招呼那几个妓J女走了下来。
“石宽,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也没摆酒请客,多有怠慢,今天你既然来了,可得给我撑撑场面,快进来坐。”
“这……这……”
这么多人看着,多难为情啊,石宽不好意思地把牛公子的手推开。
牛公子可不管这些,对那四名J女说:
“这位石大爷是文家护院队的队长,这位是文家三少爷,你们可得把人伺候好了。”
那几个J女立马围过来,一边一个挽住石宽和文贤贵的胳膊,娇声娇气地说:
“原来是石大爷呀,怪不得看着这么英俊潇洒,我叫阿香。”
“哎呀,三少爷真是一表人才,出类拔萃啊,快进来坐坐吧。”
那些人把那鼓鼓的胸脯往两人胳膊上蹭,又是拉又是拽的,石宽和文贤贵哪招架得住?迷迷糊糊就被带进春香楼了。
门口站着的包圆圆,看到文贤贵,没了往日的蛮横,不过也不敢甩脸色,只是把头扭到一边,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上了楼,进了一个房间,石宽和文贤贵被按在一张桌子前坐下。那个叫阿香的,动作更大胆了,都快贴到石宽身上了,说道:
“石爷,别紧张嘛,我们都不紧张,你紧张啥?金玲,去让他们弄点酒菜上来,好好招待两位爷。”
石宽紧张得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别这样……慢慢来……慢慢……”
一个搂着文贤贵的J女,发出一阵豪荡的笑声,扭着腰肢说:
“哈哈哈……香姐,我看他们是紧张啦,要不我们分开两个房间呗。”
小地方的人没怎么见过大场面,紧张也在情理之中,阿香娇俏地看了一眼石宽,打趣道:
“石爷,你是不是真的很紧张呀?”
“紧张……真的紧张……人……人太多了。”
石宽不由自主地就回答了,连心里的话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嘻嘻嘻……”
阿香也笑了,不过笑得比刚才那人收敛一些,笑完,她把石宽拉起来,故作神秘地说:
“那我们去那边,就我们俩,你就不会紧张了。”
“好!”
这时候的石宽,脚都不听使唤了,阿香拉着他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走。
阿香屁股一摆一摆,回头又对那几个人说:
“一会儿让人把酒菜送到我房间来。”
说完,挽着石宽一扭一扭地走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
石宽被阿香身上那股浓郁的香味熏得有点晕乎乎的,不过离开了刚才那吵闹的环境,也感觉舒服多了。
两人进了隔壁的房间,里面有张床,粉红的帐幔,床上铺着团花锦被,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入非非。
床前有张小桌子,两人刚坐下,就有人端上来一壶酒,还有一碟花生米,一碟牛肉干,以及一些枣果藕糖。
阿香倒了两杯酒,紧紧地挨着石宽,把酒递了过去。
石宽接过酒,一口喝干,然后马上紧紧抱住阿香,大口喘着气。不过也就只是抱着,没再有其他的举动。
阿香“咯咯咯”地笑出了声,放下自己那杯酒,轻轻拍了拍石宽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别紧张嘛,你刚刚不是说要慢慢来吗。”
抱了一小会儿,石宽就松开了手,坐直身子,用手在胸口上抚了抚,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对,慢慢来。”
阿香又“咯咯咯”地笑了,她再次给石宽的酒杯斟满酒,用两根手指捏起一块藕糖,塞进石宽嘴里,说道:
“石爷,听说你是文家护院队的队长,手底下管着好几十号人呢。”
平常总是盼着有人喊他爷,这会儿真有人喊了,石宽反倒觉得有点不自在,他嚼着那块藕糖,含含糊糊地说:
“嗯,你叫我石宽,或者队长就好了,别爷啊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