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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苍云青知道曹山心中在想些什么,他有些不甘心的喊了一声。
曹山叹了口气,说道:“他说的对,不管怎么样,这些年我确实没给家里做些什么,这一跪,我跪的是老爷子,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曹望一家三口都是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周围人也是对着曹山指指点点。
这等于是曹山自己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但刘平安却很清楚,曹山并不是妥协服软,现在只是他与督府彻底决绝的开始。
或许老爷子在的时候,曹山心中还放不下所有。
但这一跪后,说明曹山心中再无优柔寡断。
曹山面不改色的跪下了。
不知是不是有意,曹望站在他的正前方。
不过苍云青立刻就喊了声,“你给我让开!我大哥跪的是老爷子,不是你!”
闻言,曹望脸色一变,他本来还想占点蝇头小便宜,可被苍云青这么一喊,他只能让开了位置。
随后,曹山双膝跪地的往府邸爬去。
他的表情很严肃,眼神里却含着悲戚。
像是在回忆着在督府内的种种往事。
周围人都在看着,气氛也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
刘平安和苍云青护在曹山左右,同样是神色肃穆。
有他们俩在,周围那些督府的古武者也不敢轻易动手。
曹望三人眼睁睁的看着曹山三人进入了府邸灵堂。
曹发忍不住低声怒问:“爸,你干嘛不让人杀了他们!曹山来了,肯定就是给咱们找麻烦的!”
张氏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曹山这混蛋做事没有章法,他要是一会儿闹事,到时候该怎么收场!”
这个问题,曹望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比起其他,他更想在外人面前维护住自己的形象。
况且曹山的这一跪,让他觉得对方已经是在服软了。
于是他沉声回道:“这么多人在场,量他也没那个胆子敢闹事,去把督府内的高手全都召集过来,他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曹发听到这话,顿时喜出望外。
他连连点头,旋即快步离开了这里。
“走,咱们也进去。”曹望看了眼张氏,后者兴奋点头,二人走进灵堂。
此刻,曹山正跪在棺材前,眼眸低垂。
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眼眶无声的落下。
真当看着父亲躺在棺材里,他还是心痛不已。
其实,他对父亲并没有多大的恨。
二人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也是因为当初他拒绝联姻和曹颖的母亲私奔。
但这事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他也能理解当时父亲为了督府的稳定而做出的决定。
“父亲,孩儿不孝……”
曹山颤声开口,但说到这,却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张氏忍不住的讥讽道:“现在知道不孝了?早干什么去了?曹山,老爷子就是被你害死的,这个责任你这辈子都别想洗脱了。”
“嘿,我说你这人……”苍云青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他刚要替曹山说话,却立刻被刘平安按住了。
后者对他使了个眼神,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毕竟曹山正在伤心的份上,他意思是先让对方祭奠好老爷子再说。
苍云青也明白刘平安的意思,他是替曹山不甘心,但为了照顾到后者的情绪,也只能强行压制住心中的火气,冲着张氏不满的哼了一声,索性把头扭向一边,懒得再看那娘们。
接连被怼了两次,也是让张氏把苍云青记恨在了心中。
她暗自发誓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子!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曹山的身上,却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刘平安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一直停留在棺材内的老爷子尸体上。
他微微皱眉,像是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又像是确定了什么,他眼中闪过一抹寒芒,然后悄然看了眼正满脸严肃的曹望。
他没有当即开口,而是等着曹山祭奠好老爷子。
等曹山起身后,曹望说道:“行了,你赶紧让开位置,别耽误别人祭奠。”
曹山扭头看向对方。
曹望不满道:“怎么,你现在还要忤逆我的意思?现在督府上下我一人说的算。”
他这么说,也是警告曹山不要胡来。
按照后者的脾气,早就开骂反驳了,只是眼下他并不想在老爷子的遗体面前做这种事情。
眼下,曹望并没有出声赶走曹山,因为他还有更大的动作。
同样的,曹山也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也有大动作。
曹山退到一边后,那些前来吊唁的宾客开始陆续祭奠。
期间,曹山一直被晾着,也没人上来跟他这个二公子安慰两句。
“曹大哥,你来一下。”
刘平安突然对曹山低声说道。
曹山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
刘平安看了眼正往这边瞅的曹望两口子,然后小声道:“我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走,我们去那边说。”曹山一听,立刻明白了刘平安的意思,顺道苍云青,三人去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这一幕也是被曹望看见了。
他不知道这三人要搞什么鬼,只是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因为周围都是宾客,他也不能第一时间带人过去,只能在心里揣摩着。
而另外一边,曹山也是着急的向刘平安问道:“是不是关于我父亲死亡原因?”
他着急是因为本身得知老爷子去世时,他就感觉这事很蹊跷。
刘平安点头,“没错,刚才我注意到老爷子的尸体呈现出的肤色不对,很像是中毒而亡。”
“中毒?!”曹山先是愣住,旋即怒不可遏的吼道:“妈的!我就知道老爷子的死不对劲!一定是曹望,一定是这混蛋害死的他!”
愤怒之下的曹山怒发冲冠,他一双眼睛通红,就想着立刻去要了曹望的命!
但刘平安立刻拉住了他。
“先别着急,我还无法确定老爷子生前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如果拿不出证据来的话,对你来说反而是个麻烦。”
苍云青也是劝道:“是啊曹大哥,还有那么多的宾客在,如果没十足的把握,对你以后得名声都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