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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待在后方扎营,甚至都没出边关。
说到底,皇帝并不愿意禁军有任何牺牲,还想靠边关城墙牢固,挡住北齐南下的步伐。
禁军说是充当贺兰军角色,其实是等边关几城防不住时,随时救援。
但正阳关情况特殊,原本的正阳军被一网打尽,防守要靠贺兰军,而他们目前名义上还是反贼。
这消息不能泄露出去,不然禁军就不是救援,而是包围了。
因此无法向禁军求援,只能死守!
三皇子似乎早有所料,并且前往北地支援的禁军统领还是他的人。
奇怪的是,他不派自己人前往传信,反倒要展昭去。
一方是一城百姓的安危,一方是文聘这个自己要保护的人,展昭也很为难。
好在文聘大义,愿成为三皇子人质,让展昭前去救援。
就这样,展昭日夜兼程,赶到禁军军营,调来一万将士,及时赶到救援。
许君缘听完,愕然中带着欣喜,喃喃,“他竟是隐藏最深的,早该想到的,我也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
想到几年前,贺兰军又一次打胜仗,本该收割胜利果实,再次被皇帝召回,要求他们放弃继续进攻,收缩防线,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悲愤质问将军,“皇帝如此反复无常,为何您还听之任之,难道忘了收复北地志向吗?”
当时,贺兰将军虽也难过,却没有绝望,只低喃道,“还不是时候,会的,那一天会来的!”
他总是坚信,收复河山的时机会到来,可现实一次次打破他们的希望。
终于,贺兰将军被诬陷谋反,战功赫赫的贺兰军损失惨重。
他一度绝望,只觉得当初的念头是个笑话,放弃了所有打算,唯一的念头是为贺兰军翻案。
甚至,将军做那样的选择,他都未全力阻止,因为看不到希望。
然而现在,他眼底的光逐渐凝练,熠熠生辉,希冀喷薄而出,“这就是将军等待的希望吗?我们,终于可以了吗?”
将军等的从不是当今陛下改变主意,而是在等一位雄主!
那位三皇子,会是这样一位雄主吗?
会的,在他竟能用私营调动禁军,且光明正大,不遮不掩,就说明他已然掌握了局势。
如此不声不响,一鸣惊人的人物,必定智慧非凡,野心勃勃,哪会屈就南方这半壁江山。
许君缘看向北方,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光。
随即,他一把抓住文二叔手臂,“将军的药找到了吗?化运草!化运草!只要有化运草,将军就能活下来,带领我们踏破贺兰山缺!”
“这......”文二叔为难摇头,“还没有消息。”
许君缘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希望就在眼前,难道他们要生生错过,只能抱憾终身吗?
展昭见他如此,出声安慰,“许军师且保重身体,贺兰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兴许很快就有消息了呢。”
“你说的对,”许君缘深呼吸,“我要先养好身体,如此才能等到将军回归的那天,城中防务?”
“我已安排好,如果不放心,我可细细与你分说,”展昭道。
他并不介意许君缘的不信任,正好查漏补缺。
他谦虚的态度让许君缘大大松了口气,同时也猜到一两分三皇子让此人来的目的了。
展昭勇猛过人,能短时间内得到将士们认同,同时和陆小凤,花满楼是一伙的,能让贺兰军信任。
最后,他人品行上佳,如此大功劳,依旧不骄不躁,谦逊谨慎,性格好到让他这个多疑之人,都挑不出毛病。
大战之时,最忌内讧,展昭这个主将,能得到所有人认可极为难得。
三皇子识人的眼光,可谓辛辣,行事果断,大胆放权,有勇有谋。
竟敢在双方还是敌对之时,就托付大事,有魄力,有谋略!
许君缘更欣喜了,如此心胸气度,收复北地有望啊!
他细细和展昭说了守城要点,就放心喝药休息了,此番大战,北齐军元气大伤,正阳关有展昭这等人守护,必定无碍!
他唯一操心的,就是贺兰将军能不能过了生死关,重新带他们杀回北齐!
化运草啊化运草,你到底在哪儿?
在陷入黑梦的最后一刻,嘴里仍在念叨这句话。
而被他惦记的化运草,自然不是那么好找的,陆小凤受托前往天山,可托木虚顶广阔,又常年积雪,至今还无人上去过,所谓的化运草是什么摸样,谁也不知道,想找到千难万难。
天山之上,漫天风雪化作一道道风箭冰刃,冷冽无情的摧残着苍茫大地,除了呼啸的风雪,找不到任何鲜活之气,现出死一般的寂静。
然而这片冰天雪地的死地中,突然出现一个火红身影,在一片白茫茫中,是那么耀眼,仿若许久不见的太阳,光芒夺目。
陆小凤知道天山之巅很冷,想不到竟这般冷,内力都无法完全护住他。
风刀霜剑原本是个形容词,可在这里,却是真实存在的。
那刮过的风带着冰碴子,划破人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一开始,他仗着内力深厚,并不把严寒放在心上,可随着深入,内力不足以支撑他每时每刻外放对抗风雪。
好在雪公雪姬有经验,教了他怎么用内力控雪,阻挡风刀靠近。
呵出一口气,陆小凤抬头望了望前方高耸入云的山峰,扯着嗓音道,“想必就是那里了?”
雪公抬头,细细打量,半响颔首,“托木虚顶。”
“终于到了,”陆小凤心中暗忖,这都入雪山三天了,凭他们的轻功,花了三天时间才赶到,再往上也要大半天吧?
一鼓作气,此时他什么也不想,提起内力就往上飞掠,行动之迅速,犹如一道火红的流星。
雪公雪姬紧随其后,轻松的在雪地飞舞,彷佛雪之精灵,肆意潇洒。
大半天后,终于来到托木虚顶最高处,站在这里朝四处望去,一览众山小,顿觉豪情万丈。
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山顶就是山顶,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随意用内力一震,常年积雪空出一块,露出黑黢黢的石头,别说化运草了,毛都没有一根。
“这样的环境,是生不出植物的,”雪公道。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雪山上不是没有植物,但绝不是这种常年飘雪的地界,一年四季都被大雪覆盖,怎么可能长出植物。
就算有,这顶峰的风雪之大,早就被摧残的毛都不剩。
“真的有化运草吗?”寒风中,雪姬眯起眼,朝四周往去,除了雪还是雪,高高低低,绵延起伏的雪山,看得人眼晕。
陆小凤也有片刻的茫然,“......化运草生长在神秘之地,正是春天,又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