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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她承认罪行,好高明的手段,不愧是金衔捕大人!”
“是啊是啊,太厉害了,凶手无所遁形,没想到张雪娘平时看着和气,竟然如此凶残,好在她尚存一丝良心,还知道孝顺母亲,不然张夫人和木老娘就白白被冤枉了。”
众人的赞扬叫容樟得意极了,然而场上却有人无奈摇头。
陆小凤从人群中走出来,“凶手不是女掌柜,她生怕母亲含冤而死,所以才出来顶罪!”
这场所谓逼供,利用的是张雪娘孝顺,何等荒唐!
第6章浩劫侠影3
“你是谁?”有人跳出来捣乱,让容樟瞬间回忆起那惹人厌的弦狐,他惯爱在别人快要成功时跳出来反驳,不由心下一阵不安,可见到是个奇怪的生面孔,又放下心来。
来人长相俊朗,天生爱笑的眼使其气质亲和没有距离感,脸上两撇胡须修得和眉毛一样整齐亮眼,身披红披风,步入场中央的姿态潇洒又从容,落地无声,一看就是江湖好手。
“在下,四条眉毛陆小凤!”陆小凤笑着向众人拱手,“途径此地,被拉来看热闹,却不想看了一场笑话1”
“大胆!你竟敢侮辱金衔捕大人,今天必须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不是谁都能得罪的,”容樟身后一名捕快当即抽出大刀,劈向陆小凤。
“太慢了,”陆小凤等了半天,方才等到大刀落到面前,百无聊赖伸出两根手指,轻松一夹,直接把精铁打造的大刀夹断。
容樟不由一惊,这等实力必定不是易与之辈,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样以手断刀的高手,而他却丝毫不知情,不由提高警惕,“你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陆小凤笑笑,“只是不想一位孝顺的好姑娘,被冤枉成杀人凶手。”
“你说她没杀人,有什么证据?”容樟不服,这是他好不容易想出来吸引观众眼球的计谋,只要成功,大家以后就会说他金衔捕容樟足智多谋,不愧为九神堂嫡传大弟子。
师傅知道后,也会觉得他并不比弦狐差,从而更加倚重他!
陆小凤表情奇异,“要说证据,难道不是您,大名鼎鼎的金衔捕大人拿出能证明女掌柜杀人的证据吗?为何要我一个无辜的路人证明她没有杀人?”
“你......”容樟语塞,那种被弦狐比下去的憋闷感又上来了,可刚刚陆小凤那一手,让他明白实力的差距,不敢轻举妄动。
眼见观众都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自己,不由气闷,“我当然有证据!”
“请说!”陆小凤摊手,示意他说出来,不解释清楚,他怎好一一反驳回去呢。
容樟被他这无赖的态度气得够呛,还不得不配合讲明自己怀疑张雪娘的缘由,“首先,她有作案动机,李老板不仅骗了她家地契,还强逼她嫁给自己,张雪娘愤而杀人,情有可原。”
“不错,”这点陆小凤没有反驳。
“其次,张雪娘和母亲学过功夫,虽然只是粗浅的招式,但她的力气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大,杀害李老板不成问题!”
陆小凤看了看张雪娘,在她身上找到习武的痕迹,点头认可。
“然后是作案时间,事发当晚,张雪娘称自己在铺子里盘账,戌时店铺已经打烊,伙计们都离开了,店里只有她一人。隔壁就是木记家具。她偷偷去拿虎头,跑到李家杀害李老板,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那么证据呢?”这些都是臆想,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张雪娘杀人。
“我们在张家的土灶中发现一块被烧焦的布料,那是事发当天,张雪娘穿的衣服,上面还有血迹。”容樟道。
“这么多天过去了,土灶里还有布头?”陆小凤提问。
“张家不开火做饭,她们母女的吃食,向来是从外面买的,张雪娘为防母亲进厨房伤到自己,一直锁着厨房大门,除那天突然打开烧沾染血迹的衣服,此后就再未使用过。她以为烧干净了,其实灰尘之下,还残留了一小片没有烧烬。”
“就这一个证据吗?”陆小凤问。
“不,木老娘亲口证实,那晚张雪娘戌时二刻左右回来,神情古怪,手上还提着一个包裹,一回来就赶她离开。正好是杀完人回家毁尸灭迹的。”
“你说木老娘?”陆小凤转向面容刻薄,形容略带几分憔悴的老妇人。
“是,是这样的没错,”木老娘对上他明亮而炯炯有神的双眼,不由瑟缩了下,看了眼焦急的儿子,强作镇定回答,“而且奇怪的是,她那天是从我家的方向过来,以往她都走另外一边。我回家后,发现院门虚掩着,明显有人来过,但没发现少什么东西,还以为出门时忘了关劳,没想到这个天杀的贱人,竟然把我儿子当天穿的衣服沾上血,想要陷害他,所以我才答应金衔捕大人演戏,承认张夫人是凶手,而我是帮凶,就是为了逼张雪娘认罪!”
木老板白天穿着灰衣,晚上要宴请,就换了干净的青衣出门。
“何以证明那血衣是张雪娘弄的,难道就因为她从那边过来吗?”陆小凤挑眉逼问道。
“这还不够吗?她家里找到带血的凶衣,她还有作案时间,”木老娘强装镇定。
“不够!首先她是什么时候拿到木老板的衣服,总不至于是杀人后吧,时间不够。”
“那就是之前,”木老娘抢答。
“之前的话,那就说明张雪娘提前计划好杀人。”
“她就是计划好的,”木老娘立刻道。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张雪娘做了完整计划,又为何要选你在自家时动手,留下你这个证人?”
“这......她不知道我来陪张夫人了,”木老娘语塞,“我是临时起意。”
“她不知道你来了,却敢跑到你家藏血衣,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晚上戌时,正常人都会待在家里,张雪娘不知道木老娘去了自己家,最好的办法是把血衣留在现场,和斧头一起,而不是藏回木老板家中。
这下木老娘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陆小凤重新看向张雪娘,面带和善笑意,使人倍感亲切,“张姑娘,你不妨说出当晚去了哪里,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出事,你一旦死了,你母亲就没人照顾了。”
他天生带有亲和力,叫人不知不觉信服,张雪娘原本万念俱灰,听到他的话,终于打起精神,羞愧开口,“那天,我在隔壁粮铺。”
容樟听到这里,以为抓到把柄,当即大喝道,“还说不是图谋不轨,你去粮铺干什么?”
“当然是偷回自家地契,”陆小凤笑道,“金衔捕大人,想来你不会不记得那条法律吧?”
“什么?哪条?”容樟不明所以。
陆小凤开口,“根据你们的律法,失去行为能力的人,签订的契约是不合格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