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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碰硬肯定输,虞棠枝深吸一口空气,发现两个鼻孔居然都不通气,遂滴滴8019:
[没办法了,我要用大力丸道具!]
8019:[玩家虞棠枝使用道具大力丸,剩余可使用次数:1。]
[倒计时5min开启!]
一股热气从丹田处顶上来,瞬间走遍四肢,虞棠枝只觉得瞬间浑身就充满力量,连感冒的鼻塞都通畅了。
手机在茶几上倒扣着,上面盖着几张资料。
她一边与他对话,一边尽量不动声色的向茶几靠近。
“舅舅,我们难道就非得走到这一步吗?”
“有什么难题我们一起面对,我还没好好孝顺您。”
“再说了那本邪书上面写的东西又不一定是真的?”
“您能确定有用吗?”
张安通缓步向她逼近,又似乎被她的言语短暂的吸引,停顿了下来。
虞棠枝等待的就是这一个间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手机,与此同时向他的脸甩出无数张打印的资料纸。
薄薄的纸张边缘锋利,再有她扔的角度刁钻加成,效果堪比小李他妈的飞刀,直接将张安通的脸削下来一块,
皮屑。
8019:[叮~道具并不能使玩家从咪咪变成老虎哦~]
虞棠枝:[这种时刻就不用嘲笑我了啊喂!]
此时,她已呈现出一种鲤鱼跃龙门的姿态,嗖地一下化作一道残影秦王绕柱绕过张安通夺门而去。
她极速向安全通道跑去,路过时一瞥电梯正停在一楼,手里也没闲着,看也没看直接拨通紧急联系人。
电话播出去一声,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张安通是凶手,烟霞路298号公寓,快来救我!”
安全通道的门就在眼前,在向下与向上之间,她选择了向上爬楼,这样对张安通的体力消耗更大,然后趁着大力丸生效的时候爬到顶楼把门一反锁等待救援就Ok。
不过几秒间,计划在脑子里大致过了一遍,她的手已经碰到了冰冷的安全通道大门,用力一推就露出里面黑漆漆的通道。
然而在她向安全通道迈出第一步的一瞬间,门后突然闪现出一张惨白的人脸,瘦麻杆似的男人脸上长满雀斑,断眉下是细长的眼睛,此刻把门堵死,正居高临下的邪笑着死死地盯着她!
“啊!”猝不及防被开门杀,虞棠枝忍不住小声惊叫一声,同时怒从心头起,直接一个左勾拳上去,小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地打在他的下颚骨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人捂住脸痛呼一声,身体向一侧偏去,露出一丝缝隙。
虞棠枝正准备往里面冲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背针刺般的疼痛一闪而过,紧接着整个背都麻了。3秒后全身都麻了,脚也成了软脚虾,瘫软着倒在地上。
手机啪嗒一声甩在了一边,露出了正在通话中的屏幕。
全身上下就剩眼珠能动,最后一眼,她看到张安通正朝她走来,手里的金属枪闪过一道寒光。
惨白脸的男人对他说道:“还好你早有准备,要没有这麻醉枪,今天说不定真让她跑了!”
张安通收起麻醉枪,冷眼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一脚踩裂了手机屏幕,语气冷得陌生:
“别废话,带走。”
……
电话那头,苏见山脸色巨变,放下时手竟然有些颤抖。
旁边的刑警小刘观察着他的脸色道:
“队长,我们还突围吗?”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李树的踪迹,顺藤摸瓜来到邻市来抓人,现在特警已经包围了这栋小二楼,就差临门一脚了。
经过刚才的电话有电流声干扰断断续续,但苏见山仍旧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心中不免乱了心神。
他闭目定神,抬手终止了行动,直接敲响了大门。
又重又急的敲门声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很快就来开了门。
中年男人一脸莫名其妙的问:“你们是谁啊,有什么事吗?”
苏见山看见他身后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女孩,正在探头探脑的往门外看,开门见山道:
“我们是警察,你是李树吗?”
中年男人老实道:“我是。”
还给他们检查了身份证件。
苏见山:“为什么突然从南迦艺术馆辞职?”
李树:“我家姑娘生病了,馆长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带她出来玩一玩。”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刑警小刘一看就反应过来抓错人了,苏见山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张安通收藏的那本古籍是你极力推荐他购买的?”
李树更加茫然了:“什么古籍?”
特警队没派上用场,这次跨市抓捕成了一出笑话,小刘看着苏见山的脸色不敢说话。
“队长,那我们现在回局里?这下没抓到人,丁局那边可不好交代。”
苏见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把车钥匙扔给他,“把我的车开回去。”
小刘接住钥匙,一脸懵,“那你怎么回去?”
苏见山对电话里说了几句,甩给他一个凌厉的眼神。
“别废话,丁局那边我顶着。”
话毕,远处天际传来隐隐约约的螺旋桨滑动的巨响,一架私人直升飞机向这里飞来。
正当众人仰头张望时,直升飞机盘旋在上空扔下来梯子,苏见山一把抓住顺着几下就爬上去。
直升飞机载着人向远处飞去,留下一地头发凌乱的人们呆呆望着天际逐渐变小的黑点。
小刘后知后觉的感叹道:“太TM帅了,这就是市首富家公子的财力吗!”
……
黑。
很闷。
虞棠枝再次醒来时第一感觉就是又黑又闷,重新掌握手脚的控制权还有些酥麻,再加上大力丸的后遗症还没有结束,浑身上下没有力气。
原本她想抬腿伸展一下,脚下却碰到了一块板子,手往前也碰到了板子,再加上后背紧贴的板子。
好像被装进棺材里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她的呼吸一滞随即猛然急促。
狭窄的空间内氧气含量有限,呼吸间散发出的热量和逐渐稀薄的氧气都令她头皮发麻。
她开始试图顶开头顶上的棺盖,因为环境过于狭窄只能用手肘,然后几下之后木板纹丝不动,她不得不放弃。
从木板上传来的温度告诉她,上面已经压了很多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