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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古?
虞棠枝按压伤口的手一抖,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僵硬的转过身子,看着对面的维纳斯。
“你小子……”
如果眼神可以骂人的话,她已经骂死他了。
少女都快被气笑了,这破游戏掉落的彩蛋让故事情节犹如脱缰的野马,完全失控了。
在她发疯的边缘十分,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恕难从命呢~”
文森特说着将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摘掉,露出犹如上帝雕刻一般完美的手指。
然而,在那苍白精瘦的手背上,一道复杂的花纹图腾闪过一道红光后便渐渐消退不复存在。
因为他的契约者亚当斯公爵已经死亡,契约当然也随着作废。
现在,他不再是萨尔茨古堡的执事,而是来着地狱的自由的恶魔。
他从高台走下来,执起少女的手轻吻手背,赞叹道:
“真是美味的灵魂啊。”
虞棠枝感觉到冰冷的吐息喷洒在手背上,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文森特抬眸一双血红的竖瞳紧紧的盯着她浅褐色的水眸,像是盯住心仪的猎物一般志在必得,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
“亲爱的,或许你愿意与我缔结契约?”
“我可以帮你完成任何愿望,事成之后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哦~”
他说完下意识的舔了唇,仿佛已经能够品味到那令人上瘾的东方美人的灵魂滋味。
此话一出,维纳斯的脸色一变,狠毒的盯着文森特的背影,整个人阴郁异常。
虞棠枝更是僵硬的不能再僵硬了,文森特的话虽然是商量请求的语气,但是他的眼神仿佛她不答应就会立刻杀了她。
虞棠枝:mad,好变态好喜欢怎么办?!
8019:……宿主喜欢这种调调??
虽然虞棠枝很吃这款男人的颜和性格,但这是在恐怖游戏里,她不能,她不应该!
冷静,holddown!
众人眼中的少女柔弱而清冷的站在那里,她蹙眉不语眼中满是寒霜,似一轮明月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天知道少女在脑海里想了这辈子悲伤的事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只冷淡的吐出三个字:
“没兴趣。”
她的眼神很平静,并没有被魔鬼诱惑到,就那样平淡的看向他,偏偏令人心痒难耐想把这片漂浮的云困在一方天地。
被拒绝的男人也不恼怒,反而心情很好的继续道:
“那我只能遗憾的宣布婚礼继续了~”
虞棠枝:敲!
少女马上反应过来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与文森特签订什么见鬼的契约然后在完成愿望后被他嗷呜一口吃掉灵魂。
另一条是与维纳斯结婚在阴森古堡里了却余生。
此时此刻的虞棠枝真想诚恳真切的问他一句:
“要不要吃点溜溜梅?”
她明白文森特其实实际上只给了她一条路,就是与他签订契约,毕竟刚刚维纳斯突然抽风想继续婚礼的时候他直接阻止了,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但是她并不想在他给出的范围内做选择。
所以说这破游戏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彩蛋啊喂!
脑海里突然响起电子音,8019努力为《黑沼》的庞大世界观证明逻辑。
[Npc的行为不是莫名其妙哦,一切都是因为宿主的天赋]
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虞棠枝想起自己抽中的天赋就顿感胃疼。
[所有的黑暗灵魂都会对你心生爱意,ps*******]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播不了?
[所有的黑暗灵魂都会对你心生爱意,ps小心他们可怕的占有欲。]
虞棠枝:这种话为什么不早说!
也许是少女脸上的表情太过丰富多彩,文森特又抛出一个橄榄枝。
“既然难以抉择,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这种时候玩游戏,非奸即盗(?)。
虞棠枝瞬间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她的警觉显然令文森特非常的满意,黑发红眸的男人笑了笑。
“游戏规则很简单,于小姐只需要在黎明到来之前逃出公爵的领地范围,就可以获得自由。”
“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要被我们抓到了哦~”
他悠哉悠哉的踱步走到维纳斯身边,拍了拍他消瘦的肩膀。
“这算公平竞争。”
他凑近维纳斯的耳边轻声戏谑道:
“就当我大发善心。”
他不说还好,一说维纳斯苍白的脸更显阴郁,他心中自然是恨的,但是文森特这只古老的恶魔法力高强,他不是对手只能吞下这口恶气。
公爵的领地范围很广,不仅仅是这座萨尔茨古堡,还包括那片湖以及广袤的森林。
虞棠枝来时层通过一座铁链桥,但那座桥有专门的人把守,肯定是行不通了。
唯一的出路只有穿过那片森林。
所幸此刻是夜最深的时候,也是最接近黎明的时刻。
只要她跑得够快只要她不迷失方向,只要不要被抓住……
“一言为定!”
少女目光灼灼的看向男人,一双黑色的眼眸却如星辰般闪耀。明明是蒲柳之姿,却偏偏坚韧冷清。
文森特一怔,眼底划过一丝异样,随即懒散的笑了。
“当然,快跑吧小蝴蝶,千万不要停留太久~”
回应他的是少女转身利落离开的背影,纯白薄纱层层叠叠的在身后摆开浪花。
她没有一丝犹豫的转身离去,两个男人的眼神都黯淡了一瞬。过了一会儿,又心思各异的离开了礼堂。
嘎嘎嘎——
乌鸦扑腾着从树枝上展翅飞翔,枝桠晃动落下雪来。
虞棠枝一边搂紧身上随手披上的斗篷,一边一头扎进密林深处。
“呼、呼、呼——”
鼻腔里是冷冽清新的雪后森林的味道,剧烈奔跑间大团的氧气涌入呼吸道带走大量热量。
她跑一阵就忍不住需要停下来喘几口气,努力把气喘匀再出发。几次下来,身上出了薄薄一层细汗又被风吹干只剩凉意,体力耗尽腿也越来越沉。
可她不敢停歇太久,虽然大雪会将足迹掩盖,但她心里仍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逃离,不安在心底发酵。
她有些摸不透文森特的想法,那个恶魔始终像个局外人一样旁观着贪婪者的恶行,从风暴中心悄然隐退,但他实际上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他就是暴风眼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