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机场。
傅海东和傅呈礼刚从私人飞机上下来,云城的杜家就安排专车来接人。
杜家派来的助理恭恭敬敬对傅海东和傅呈礼鞠躬。
“傅董好!傅总好!”
傅海东微笑颔首。
傅呈礼懒懒应了下,站在一旁点烟。
助理拉开黑色迈巴赫的门,招呼二人上车,身后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等等,傅伯伯,别拉下我呀。”
赖羽蔷一路从私人飞机上小跑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满脸笑意地看着傅呈礼。
助理顿时心领神会。
傅呈礼这种高富帅,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
但是杜老板说来机场接的只有傅海东和傅呈礼两个人,所以只开了一辆黑色迈巴赫轿车。
怎么又凭空多出了一个?
前排坐他和司机,难道让两位贵客和她同时挤在后排?
助理有些担忧看向傅呈礼:“傅总,实在不好意思,我应该安排一辆更大的车,给您女朋友…….”
赖羽蔷一脸娇羞看向傅呈礼。
不料,傅呈礼立即打断,声音冷冷的:“她不是我女朋友。”
助理一愣,马上懂了。
不是正牌女朋友,是贴上来的。
这种情况在有钱人圈子里太常见了,他家杜老板也常常遇到这种情况。
助理立即改口:“是是,是我弄错了,这样吧,我来开车,我让司机自己回杜家。”
赖羽蔷敛了敛脸上的笑意,自顾自坐上了前排。
今天各方打听,好不容易蹭上了傅家的私人飞机,她在飞机里各种拍照。
反正蹭到就是赚到。
上了车后,赖羽蔷开始补妆。
傅海东扫了眼坐在副驾座的赖羽蔷,无语了叹了口气。
傅呈礼依旧是无精打采的懒散模样。
看着神态各异的三个人,助理身后细细出了一层冷汗。
靠,有钱人真难伺候啊。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离云城飞机场。
为了调节气氛,助理笑眯眯道:“傅董,知道您爱打高尔夫球,我们杜老板在云城市郊开发了一个高尔夫球场,去年终于竣工,一直等着您大驾光临呢,今天终于把您盼来了。”
傅海东笑着点头:“杜昀这孩子是懂事,以前他爸在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优秀,呈礼,他和你年纪差不多,你看看人家。”
傅呈礼懒懒往车窗外吐了一口烟。
“看什么?他长了三头六臂?值得我多看一眼?”
傅海东皱眉,面露不悦。
这个逆子,说话越来越没个正行。
傅海东:“杜昀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杜晟,杜昀对他可好了,宠得跟亲儿子似的,要是你对宇时能赶得上杜昀对他弟弟一半上心就好了。”
傅呈礼呵呵一笑,挑眉道:“一半就行?那…….傅宇时岂不是要被我宠成孙子了?”
傅海东瞪了他一眼:“你!”
眼见后排的气氛越来越僵,助理连忙打岔:
“傅总,我家杜老板知道您球技好,特地送了一套高尔夫球杆,击球的手感杠杠的,我派人给您送过去。”
傅呈礼笑道:“谢咯。”
赖羽蔷仿佛看见了机会,忽地转头:“师哥,我也想打高尔夫,什么时候能教教我?”
傅呈礼面无表情,几乎是脱口而出:“没空。”
赖羽蔷神色些许失落。
傅海东看了看二人。
当年赖羽蔷通过她爸找到他,在傅海东的安排下,赖羽蔷进了傅氏。
又在傅海东的安排下,提拔她当总监。
赖羽蔷长得也挺好看的,在傅氏待了这么些年,怎么两个人一点进展都没有。
傅海东暗暗撮合道:“你怎么就没时间?”
赖羽蔷见傅海东帮自己说话,越发得意:“傅伯伯,您是不知道呢,尤其是安映进了傅氏之后,我都快被压榨得没边儿了。”
傅海东眉头一皱:“安映?她一个小主管,还能把你怎么招!”
傅呈礼斜眼扫了一眼坐在前排的赖羽蔷。
赖羽蔷语带委屈:“可能师哥有更中意的人吧…….”
赖羽蔷这话说了五分,又留了五分。
更中意…….
是工作上的中意?还是私人情感上的中意?
傅海东眉头越来越紧:“呈礼,不是我说你,安卫平那种鼠蛇之辈小人,能养出什么货色?”
赖羽蔷点头:“对呀傅伯伯,公司里很多人都见过,安映好几次对我出言不逊,碍着师哥的关系,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前几天您不是叫她来董事长办公室谈话嘛,她那副傲娇模样您也看到了,心比天高呢,这么嘚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摔下来。”
车内灯光昏暗,赖羽蔷看不清傅呈礼脸上的表情。
但是她能确定的是,傅海东对安映的印象肯定是更糟糕了。
车内安静,只能听见窗外的马路的嘈杂声。
开车的助理紧张极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一根烟抽完,傅呈礼冷着脸,沉声开口:“你们单独找她干什么?”
赖羽蔷:“我…….”
她一个“我”字还没有说完,傅呈礼漠然打断:
“赖羽蔷,你站在什么立场质疑我用的人?”
赖羽蔷心里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越界了。
于私,她和傅呈礼的私人关系还没好到能管他的程度。
于公,她自己都是靠傅海东上位的,她哪有资格鄙视安映是个关系户。
刚才那番话,还有内涵傅呈礼识人不清,挑唆父子关系的嫌疑。
赖羽蔷抿了抿嘴唇,心里十分后悔,刚刚说话怎么没过脑子啊!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哪还收得回来。
傅呈礼淡淡道:“我一向不喜欢嚼舌根的人,再有下次,赖羽蔷,你爸就准备收拾铺盖从董事会滚蛋。”
傅海东铁着脸。
逆子这番话不仅威胁赖羽蔷,还顺道一起把自己也威胁了。
谁不知道赖羽蔷她爸是他傅海东的势力啊。
赖羽蔷低头揪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一声不吭。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就老老实实闭嘴。
她只好闷闷地嗯了一声,侧头看窗外,掩饰内心的慌乱。
这时,窗外熟悉的身影掠过。
说曹操曹操到。
那不正是安映吗?
赖羽蔷眨巴眨巴眼,揶揄道:“那是安映吗?她身旁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