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娆看见别人口中的“秦小爷”把安映强行拉走的时候,她一脸疑惑,到处打听秦小爷是个什么人。
原来秦家是位列于傅家之后的豪门家族之一。
几年前衰落后,逐渐在北城销声匿迹,这次秦靳川气势汹汹杀回来,目的就是想复兴家族荣光。
但是秦靳川怎么会认识安映?
等叶娆看见秦靳川逼着安映喝酒,还用一种羞辱的方式拍卖她的吻,她气得脸煞白。
叶娆猛地起身,想上前去帮安映理论。
忽然,一双大手从她身后伸过来。
一个穿着暗格纹西装的男人,把她按了回去。
叶娆不爽道:“你谁啊!”
细细一看,这个男的好像又在哪里见到过………
好像是上次校友宴,安映落水后,给傅呈礼递毛巾的那位。
格纹西装男一愣。
岂有此理!居然还有美女不认识自己?
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好,我是厉修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叶娆:“……..”
谁问他尊姓大名了!
叶娆瞪着他:“我的意思是你拦我干什么,我的好姐妹在那儿受欺负了,难道我只能在这儿坐着看吗?”
好姐妹?
厉修泽看了看安映,又看了看叶娆。
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叶娆的肩膀:
“你冲过去,你的好姐妹死得更快。”
叶娆:“……..受不了你们这些不讲道理的有钱人!”
厉修泽乐了:“我是讲道理的有钱人。”
二人争论不休。
突然,啪的一声。
为了显示拍卖品而特意将灯光调暗的大厅,霎时灯光都亮了。
叶娆望过去,眼前这一幕让她惊得瞪大眼睛。
身旁的厉修泽眼睛瞪得浑圆,低低骂了句卧槽。
傅呈礼赫然立在主桌处。
高挑的身形站在秦靳川的身后。
他一只手松松地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抬起,握着一个红酒瓶。
红酒哗啦啦全部洒在了秦靳川的头上、衣服上,鞋子上。
这是何等惊悚的画面。
众人都小心翼翼哄着的秦小爷,生怕惹着他不高兴的小祖宗,回国现身第一面就被傅呈礼来了个这么大的下马威。
全场的人都惊呆了。
唯独傅呈礼,脸上平静无波。
直到酒瓶里一滴不剩。
浑身沾满了酒的秦靳川猛地起身。
他捋了捋沾满了红酒液的头发,伸舌头舔了舔手心,嘴角勾笑:“这么好的酒,泼我浪费了啊。”
傅呈礼冷着脸:“不浪费,家里还有一整桶,可以把你腌入味。”
他的视线越过秦靳川,落在他斜后方,脸上泛着红晕的安映。
还有桌上的五个空酒杯。
和一张房卡。
傅呈礼的脸色越发冷沉:“你给她喝了什么?”
秦靳川拿起桌上的房卡,捏在手里把玩,嗤笑道:“你猜?”
现场气氛完全僵持住。
众人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安映头疼,怎么事情越闹越大。
这两位大爷跟倔驴似的,一步都不肯退。
周围的人都只顾着看热闹,没人想劝架。
也没人敢劝架。
都生怕殃及池鱼。
安映只好站出来打圆场:“我没喝什么,都是闹着玩的,算了吧。”
安映内心默默祈祷,希望傅呈礼没听见刚才那段惊悚的拍卖香吻片段。
傅呈礼脸上波澜不惊,周身的压迫感却极强。
他睨了一眼安映,说了一个字。
“走。”
安映点头,正要离开。
秦靳川抬手一拦,一把抓住安映的手腕:“安小姐,你欠着我东西呢。”
安映疑惑地皱眉。
秦靳川嬉皮笑脸地指了指嘴唇。
做出飞吻的手势。
简直无耻至极。
安映:“……..”
安映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
拳头握紧,还是忍住了。
刚才在无人看见的外厅,她一时冲动打了秦靳川一巴掌,就遭此报复。
众目睽睽之下,她若再一巴掌甩出去,让秦靳川彻底下不来台的话……..
只怕从今以后,她的生活每天都不得安宁了。
越想思绪越乱。
她深呼吸几口,沉声道:“秦先生,请不要再和我开这种玩笑,我不欠你什么。”
傅呈礼暗沉的眸光扫过安映的手。
她的手被秦靳川紧紧牵着。
“放开她。”
傅呈礼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极具威慑力。
晚宴现场的气氛完全变了,本来大家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现在一个个脸上满是担忧。
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秦靳川冷笑,继续挑衅:“我要是不放?”
阴影笼罩着傅呈礼的侧脸,让人不寒而栗。
忽然,周围齐刷刷地有动静。
秦靳川转头看过去。
他带来的保镖…….全部被傅呈礼的人控制住了。
傅呈礼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不听话,下一个被控制得不能动弹的就是他秦靳川。
“啊——我的手!”
不远处,秦靳川的一位保镖大声惨叫。
带着墨镜的黑衣肌肉男把保镖压在地上。
一阵血腥气飘来。
尖锐的刀刃刺进了保镖的手掌。
众人大惊失色。
傅呈礼玩这么大?!
不会闹出人命吧!
刀尖笔直插进手掌,像钉钉子一样,飞速穿透了保镖的手掌,扎进厚厚的地毯里。
手掌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地毯。
受伤的保镖不得不求饶大喊:“秦总,救我!我不想死啊!”
紧接着,第二声惨叫传来。
“放开我——啊——我的嘴——”
一个墨镜黑衣男扣着秦靳川另一位保镖的脑袋。
小刀架在嘴唇上,斜着往下一滑。
伤口丝丝密密地渗出血来。
保镖捂着脸惨叫,痛得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