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还没有追击到林拱,林拱死的消息就已被人知晓。
晚上的二皇子和太子同时被召进宫中,李承泽有范铭相助,话语巧妙脱嫌,而且上报了北齐暗探司理理曾经和范闲春风一度,将刺杀一事重新扣回范闲身上,这计划也是范铭和李承泽商量好的,李承泽同样看清了,范闲不是一个肯屈居人下的,此番举动不会让庆帝把目光关注到李承泽身上,同时将二皇子和范闲关系交好的消息在趁机填上迷雾,让人琢磨不透。
庆帝眸色幽深,让两人下去,他望向李承泽的背影幽幽,不知道在想什么?伸出手,对着李承泽的背影,轻轻放下,但手成刃状,但最终还是转过身去。
“回来了,怎么样?”
范铭将马车上颓废的李承泽抱到了怀里,现在的李承泽浑身冰冷,他感觉像掉入了冰窖中,寒冷绝望。手脚并用的牢牢抓住范铭,恨不得现在就扑到范铭的心里,才能打消他的凉意。
范铭将李承泽搂在怀里,手一点一点的拍着李承泽的后背,有规律的拍击让李承泽渐渐安抚下来,逐渐沉沉睡去。
范铭将李承泽的姿势调整好,让人安稳的睡在怀里,像只可怜的小兽,寻求保护。范铭掀开帘子,望向身后的皇宫,黑沉的天空像只恐怖巨兽将皇宫笼罩,范铭的眸色微沉,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凉风习习,范铭将车帘放下,皇宫的轮廓逐渐模糊,直至看不清。
李承泽是被范铭抱回府的,夜色暗涌,范铭用披风裹着怀里的睡着的李承泽下马车进入二皇子府,范铭想将李承泽松开,给他用毛巾擦擦脸,李承泽却怎么也不肯松开范铭,即使在睡梦中的手依旧紧紧抓住范铭的手臂。
范铭无奈,只能让谢必安将毛巾打湿递给他,他一点点给李承泽清洗。
李承泽手脚并用的缠上范铭,范铭无奈,手紧紧扣住李承泽,将人拥在怀里,抱着入睡。
心里满是心疼,他的殿下啊!该翱翔天际,自由洒脱,不该被折羽翼,困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都。
林拱死了,范铭第二天就准备回去看看,在府里的扶风也快装不下去了,范铭得亲自去试探试探范闲,林拱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醉仙居的情报可是早就把是谁对司理理下命令的消息汇报上来了,是谁要杀范闲就很明了了,长公主主谋,林拱安排,程巨树动手,不得不说差点就实现了。
那他家殿下知道吗?范铭他想,李承泽是知道的,只不过知道的消息不全罢了,对于李承泽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是大事,李承泽都会和他商量,这事极有可能是李承泽知情,但不知道事情会如此大发。
范铭刚出院子就见到了准备出去的范闲。神情紧张的出去,身边还跟着王启年。
“范铭,你病好了?”
范铭冷淡的点头,反问“怎么了?”
“林拱死了!”范闲语气凝重,看向范铭的眼中带着抹不自然。
“你杀的?”范铭佯装惊讶,反问范闲。
旁边的王启年连忙摆手“二公子话不能乱说,我们还没来的及追到人,林二公子就死了。”
“你怎么这么问?”范闲的神情不对,看向范铭,似是询问。
“你的眼神不对,它告诉我,林拱的死和你有关。”
其实范闲的眼神是有一瞬间的变化,但让范铭彻底确定的是,范闲的呼吸变了,刚才停顿了,心脏在一瞬间骤停了。
“我只是觉得林拱策划牛栏街刺杀一事的主谋是林拱,可他忽然就死了,惊异罢了。”
范铭摆手,准备出门,“无所谓,我不感兴趣。”
范闲往前往皇家别院去看望婉儿,如今林拱忽然死了,让人难以接受。
在此范闲还碰上了林相,同时范闲也被考验了一趟。
“范公子,陛下有请。”侯公公的到来打破了两人交谈的氛围。
“这是?”
范铭坐在亭子中,而李承泽光着脚蹲在范铭旁边的垫子上,范闲是怎么也没想到范铭是如何出现在这的。
“父皇让人把范铭叫来的,看来范二公子前途无量啊!在此祝贺啊!”李承泽伸手在范铭的肩膀上重重的一拍,边调笑道。
范铭低头轻笑,将满眼的宠溺掩藏,却也看向李承泽,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却难掩满目星辰。
“殿下客气了,得陛下赏识罢了!”
范闲看着两人恭维,腼腆的站在旁边看着“果然,你不升官谁升官,在下佩服佩服。”
太子的到来打破了客套的场面,林拱属于太子门下,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现在人死了,还和范闲,李承泽有关系,可不就借此发落李承泽。
“京都中谁都知道二哥身边养了两高手,一剑破光阴的谢必安还有九品无名。”
李承泽可是被范铭安排好了,反驳道“太子殿下,这是在指谁呢?本王擒住北齐暗探司理理,太子殿下不去追着司理理要答案,却来为难本王,真当本王好欺负的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范铭即刻抓住漏洞反击李承乾“我到还想问,林拱是怎么和北齐暗探勾结上的,而林拱是太子殿下的人,我能否怀疑,范闲牛栏街刺杀一事是太子授意。”
李承乾面色发白,“攀咬,二哥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太巧了吗?就不能是二哥谋划此事吗?”
“你口中的两位高手谢必安和无名在林拱遇刺当时我与范闲在城门一见,怎么能杀城外的林拱。”
“无名常年带面具,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无名。二哥却急着辩驳,莫不是知道人不是真的,故意扯到本太子身上。”
李承泽面色阴沉,李承乾竟然怀疑无名的身份,面具下面是范铭的脸,当然不行。
“太子这话有失偏颇,太子一个劲攀咬本王,本王同样有理由怀疑莫不是太子派人杀人灭口,毕竟暗地里养一个不为人知的用剑高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是在影射谁呢?”太子激烈辩驳。
范铭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承泽在此和太子争辩,殿下,在护着他,虽然他不需要,但殿下愿意护着他,他也愿意受用。
太子逐渐处于下风,庆帝出来叫停。
范铭随着一众人一起行礼,“臣,见过陛下。”
范闲跟在后面行礼,他不好发表意见,就跟着范铭,站在范铭身侧。
李云潜的眼神微眯,看向范铭,带着随意的一问“范铭,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
“回陛下,臣不知。”
庆帝忽然哈哈笑起来。
“好一个不知,倒是和范建一样是个老狐狸,滑不溜手的。”
范铭行礼,却没有接话。
“就是来问你怎么看的,你觉得谁是凶手?”
范铭没有去趟这趟浑水“陛下,臣前几日身体不适在家养病,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