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筱也没想到他突然有这个举动,拍开了他的手,红着脸道,“你干什么呢,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说着也不看他就出了门,楚天泽望着她的身影,笑意十足,摇了摇头便跟着一起出去了,他们走了一会,便看到太子和白初婉坐在不远处的凉亭聊天
太子看到是她们,也是喊道,“七弟,白大小姐一起过来坐坐着吧”
楚天泽不咸不淡道,“太子殿下还没走呢”
太子轻笑,“即是来看谢夫人的,自然要等章院首瞧完有了结果再说”
白初筱玩味道,“太子殿下倒是体恤臣民,竟如此关心朝中大臣的家事”
太子转着手中的玉扳指,“此言差矣,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了,即是婉儿的母亲,孤自当是多关心几分的”
白初婉听着这话很是高兴,情意浓浓的看着太子道,“太子哥哥真好”
太子也深情的望着她,拉起她的一只手,“婉儿,这都是孤应该做的”
白初筱心里暗暗作呕,暗道,你做什么了,几句嘴上功夫而已,还诱骗小姑娘,不过白初婉乐在其中,她自然也只是看戏就好了
又过了一小会,就见白立南带着章院首走了过来,太子问道,“章太医,谢夫人怎么样”
章远道却摇了摇头,“回太子殿下,谢夫人只是忧思过渡,精神有些恍惚,身体并无什么大碍,静养即可”
这两日,白初筱也没给谢氏用药,就只是每晚派人装鬼去吓她,就已经把她吓的不轻,她确实是惊吓过度,所以章远道自然瞧不出什么
太子轻叹一声,“那倒是怪了,好端端的怎会如此”
白初婉却咬了咬唇,太子不知其中蹊跷,一直想亲近白初筱和燕王,这件事到不好跟太子挑明,白立南更不会吐露半分
白初筱莞尔一笑,“是啊,谢姨娘好端端的怎么这样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吓的?听说这几日谢姨娘常闹着说有鬼呢”
楚天泽随即附和道,“哦?还有这事,这倒是奇了”
白初婉却连忙出声道,“大姐,不过府中下人乱嚼舌根罢了,没有的事,娘亲只是最近操劳过度,累着了”
白立南也暗中生疑,莫不是真是这个大女儿暗中捣鬼,不过眼下也不好盘问,便也对白初筱喝道,“初筱,不要胡说,当着两位殿下的面岂能非议当家主母,成何体统”
楚天泽冷声道,“左相这般激动做什么,这不是太子殿下关心,筱筱这才出来解惑吗,再说了筱筱才是府中正经的嫡长女,身份尊贵,怎么就说不得谢夫人了”
太子听闻此言,生出了几分不高兴,毕竟他已经决定了娶婉儿为太子妃,老七却话里话外说婉儿和她母亲身份比不上白初筱,还有这白初筱也是明知道他跟婉儿的关系,还在她面前叫谢姨娘,这不也是没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吗
便沉声道,“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谢夫人虽是白相的继妻那也是正经的当家夫人,婉儿也是正经的嫡女,白大小姐应当尊称一声夫人才对,怎可言辞不敬,像什么样子””
白初婉听到太子为她们说话,心中便又觉得有了依靠,便连忙楚楚可怜道,“婉儿平日里都敬着大姐,可大姐你为何总是对我和娘亲口出恶言”
白初筱轻笑,“太子殿下管天管地怎么还管起女儿家的事了,我如何行事那都是我府中的事,轮不到太子殿下来指手画脚吧”
白立南听到她这般不恭敬的语气,怒吼道,“逆女,住口,不可对太子殿下不敬”
而章远道则是在一旁把头埋的低低的,一言不发,眼前的几位可都不是他能惹得起了,自然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楚天泽眼神中充满了寒意,“看着皇兄和左相沆瀣一气的模样,莫不是父皇何时也给皇兄和白二小姐赐了婚,我竟不知,不如我今日进宫去找父皇问问清楚”
太子闪过一丝慌乱,喝道,“七弟,父皇可没有说过,你怎敢妄言”
章远道见气氛越来越不妙,赶紧出来说道,“太子殿下,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太医院还有许多事情,不如微臣先告退了”
太子点了点头,他也不想继续在这跟这个七弟打嘴仗,“孤也有许多要是处理,章院首跟孤一道走吧”
白立南连忙说道,“老臣送殿下和院首”,又望向楚天泽问道,“燕王殿下可还要…”
楚天泽勾起几分玩味的笑容,“看来左相是不欢迎本王,皇兄怎么也不问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太子冷哼的一声,“随你”,就抬起脚步往外走去
白立南和章远道连忙跟上,白初筱笑望着楚天泽,“时辰确实不早了,你也回吧”
楚天泽笑着点了点头,他们都走了后
白初婉却突然出声,“大姐,你怎么能对太子殿下无礼,你就不怕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吗”
白初筱盯着她笑道,“二妹,我记得我好像给你说过不要惹我不开心,你这么快就忘了,你现在还不是太子妃呢,不要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哦”
白初婉气恼,“你……那我娘最近被吓的一病不起是不是你干的,大姐,再怎么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白初筱轻笑,“那就要问问你娘从前都干过些什么好事了”
白立南送完人又走了回来,望着白初筱怒声道,“你个逆女还不跪下,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仗着有燕王就不把太子和为父放在眼里了吗”
白初筱毫不在意,玩味的说道,“父亲现在心里莫不是在后悔小时候怎么没把我掐死?”
白立南闪过慌乱,“你胡说八道什么,为父何时这么想了,你如今越发没规矩了,口无遮拦迟早会给白家招来祸事”
白初筱轻笑,“父亲不必紧张,女儿不过随口一说,父亲惯会是见风使舵,就算女儿惹了祸,想必也牵扯不到父亲身上不是吗”
白立南神色暗了几分,语气却软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父亲,我们都是一家人,为父自然是希望你好的”
白初筱见他这样觉得无趣,淡淡道,“父亲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说罢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就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