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王母族也盛，婉儿若是嫁过去，白家还是要屈居于卫氏之下，而且还有那件事在……罢了，眼下扶持太子是最好的选择，下定了决心，白立南也不再犹豫
“就太子吧，婉儿你多上上心，盯着太子妃位置的不少，一日未成婚，便都不可放松警惕”
白初婉笑道，“是父亲”
入夜时，白初筱正坐在书案前，兰香突然禀报赵姨娘过来了
赵姨娘进来便跪在地上，恭敬道，“奴婢见过大小姐”
白初筱不解的问道，“姨娘不必多礼，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赵姨娘是她娘亲还在时就进府的妾，不过无论是从前娘亲还在时，还是现在自己刚回来，这位姨娘都是恭敬有加，她自然也不会去为难她
赵姨娘看了一眼屋里的几个侍女，有点吞吞吐吐，见状，白初筱示意青霜去关门守在外面
这才淡淡道，“姨娘，但说无妨，着四个丫头都是信的过的人”
赵姨娘这才慢慢说道，“其实有一件关于大夫人的事，奴婢一直不知道该不该给大小姐讲，不过看大小姐回府后是个不怕事的性子，这几日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来告诉大小姐”
又带着一点惧怕的神色问道，“大小姐，可知大夫人当年是怎么去的？”
“我那时还小，只是后来听闻娘亲是孕中忧思，再加上父亲突然带了有孕的谢氏回来说要把他抬成平妻，这才彻底气倒了娘亲，害娘亲生下我就难产而忙”
白初筱对此事也有疑惑，便继续问道，“莫不是姨娘知道其中的蹊跷”
“大夫人出身武将世家，性格爽朗，身体底子比我们强了不少，当年大夫人确实是气老爷要抬平妻的做法，可也不至于就这样一病不起了”
白初筱示意她继续说，赵姨娘这才又小声说道
“有一日晚上我去看望大夫人，却见一个小丫头鬼鬼祟祟的在树下倒药渣，我那时觉得奇怪，却不敢打草惊蛇，只得第二日才悄悄告诉大夫人，后来去查发现这药竟是让人虚弱的药，吃多了那就是一尸两命”
白初筱皱了皱眉，“娘亲当时可查出这药是谁所下，既然都提前发现了，那为何……”
赵姨娘这才又说道，“那时，我们只猜测是谢氏的手笔，虽然停了药，但毕竟已经吃了不少，大夫人的身子终究是弱了，但好在还是熬到了生产那日”
顿了顿又说道，“但那日，老爷竟然吩咐我们都不准去大夫人的院子，还换了大夫人事先找的稳婆，我不放心，想偷偷去看看，路上却瞧见两个侍卫压着两个新的稳婆，那两个婆子嘴也被堵住了我见事情不妙连忙赶去夫人的院子”
然后又更带了几份惊恐道，“那时夜已深了，我远远的听见了你的哭声，走近悄悄一看，老爷竟然抱着你站在院子里，一只手还掐着你的脖子，喃喃自语说什么为什么不一起去死，我当时害怕的捂着嘴不敢出声，却又见他叹了叹气，终究还是放开了手，抱着你去了屋子”
“就此回去后我便也被吓病了，大夫一查我竟然也有了身孕，为了孩子，我便将此事埋在了心底，不敢吐露分毫，事后，你父亲以那些丫鬟照顾不当为由，将你娘亲身边的丫鬟都处死了，我也托娘家去派人查过那两个稳婆的下落，都死了……”
白初筱听完心中也不能平静，握紧了手，过了一会平复下来又问道，“姨娘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赵姨娘又跪在地上，“当年大夫人本就对奴婢不薄，于情奴婢也该告诉大小姐”
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淡笑道，“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又有了身孕，我偷偷问过大夫，这一胎大概率是个男孩，以二夫人的性子是绝对容不下我的，还请大小姐帮我一二”
“谢氏再不济背后还有个文信侯，二妹如今跟太子眼看也快成了，姨娘为何会觉得我能帮的了你”，白初筱淡淡的问道
“奴婢觉得二小姐未必是个能成事的，大小姐跟燕王也有婚约，自身行事风格比那谢氏和二小姐强的多，奴婢自然是信的，再则，前日里我那侄子竟然传话过来，说是让我和芸儿以后多和大小姐你来往，他愿意扶持我，虽不知大小姐和我那侄儿是否有什么关系，但想来定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我那侄儿才会与我联系”，赵姨娘缓缓说道
白初筱闻言轻笑，“关于你肚子孩儿的事我能做的始终有限，姨娘想要我如何帮你呢”
赵姨娘勾起了几分慈和的笑容，“我都这个年纪了确实没想到还能有孩子，我所求的不过是芸儿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罢了，我想带芸儿一起去江南别院生活”
“江南文坛兴盛，赵家在那也有不少产业，谢氏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倒是个好去处，不过你可问过芸儿心意，芸儿也不小了……”，白初筱淡笑道
“奴婢怎能不知芸儿那丫头在想什么，不过我们身份终究是低了，何必卷进京城的这一摊浑水，她还小还不懂那些，日后找个正经清白人家做个正室，总好过给京中达官显贵做妾”，赵姨娘忧心道
“既然如此，我会传信给思放兄，姨娘明日闹一番，赵家自会助姨娘去江南，到了江南，以后的日子就看姨娘自己的了，只是姨娘日后别再总拘着芸儿了，女子有一技之长也并无不可”
赵姨娘闻言大喜，她不过一个庶女，赵家平日里那会管她那么多死活，有大小姐这句话，她那未来是家主的侄儿定会帮扶自己，以后去了江南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了，“多谢大小姐，请大小姐日后也多加小心”
“好了，也祝姨娘平安诞下弟弟，日后想回来再寻机会便是了”
赵姨娘又感恩了一番就走，她走后，白初筱的脸色冷了下来
兰香上前道，“小姐，大夫人那件事我们怎么办，没想到，老爷竟然也插手了”
青竹也气到，“原以为只是谢氏在其中捣鬼，可老爷跟大夫人可是结发夫妻，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大夫人跟小姐”
兰心不是白家和慕容家的奴婢，刚刚听闻此事就觉得奇怪的很，便也问到，“属下不解，即便是白老爷再喜欢谢氏想要纳平妻，也不至于这么狠毒的想让原配和女儿去死吧，这其中会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