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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局长，我多嘴一句。”
“您今儿个邀请我们过来议事，不少人都知道。”
“这瞒不住吧……”
众人都在附和，光头佬不合时宜的开口说了两句。
“谁看到了？”
“你看到他来我巡警四局了？”秦川看向光头佬问道。
“没有没有！”光头佬连忙摇头。
“没看到就是没来！”秦川起身，将自己的配枪拿了回来，仔细擦了擦放回枪套里。
“没来，没来！”其馀人连忙点头，同时朝着光头佬示意，让他闭嘴。
“事谈完了，几位也可以回去了，记住了，这一个月里都给我老老实实的！”秦川开口道。
“明白！您放心，我们一向遵纪守法！违法的事儿从来不干。”众人连连点头，随後连忙朝着会议室外走去。
龙七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秦川。
秦川抬手示意龙七离开。
“把这里清理乾净。”秦川朝着一旁的张赛吩咐道。
“是。”
“他是开车来的吧，楼下的车和司机，一起沉江。”
“明白。”张赛点了点头。
只要没有明确的证据，领事馆也不能把秦川怎麽样。
玩阴的，他也不怕！
要员保护组也不是吃素的。
明面上淞沪领事馆那边，小日子只有一队驻军，总共120人，这点实力秦川还不放在眼里。
也就躲在租界了，这队驻军要是敢出来，秦川有的是理由给他弄死。
“局长，我担心这些人恐怕管不住嘴。”张赛有些担心道。
要是死的只是个普通小日子侨民，这事儿很快就能翻篇。
但这个小泉三郎明显是大使馆通过淞沪领事馆扶持起来，控制鸦片生意的。
“只要他们瞒一时就足够了。”秦川没有半点担心。
这些人手里也沾着小泉三郎的血，他们会互相监督的。
尤其是最後那四个帮派老大，直接给小泉三郎零件卸下来了。
这四个人，比其他人更怕败露。
“他们会互相盯着对方，就算有人想告密，都不用我们动手！”秦川掐灭了手里的烟
“等过了这段时间，事情败露又能怎样？”
“不能把小日子想的太弱，但也不用把他们想的太强。”
“明面上他们不敢乱来，私下碰一碰，我们又为什麽要怕。”
“这里是淞沪，英吉利想要派人过来，都得打着维和治安的口号。”
“明白了。”张赛点了点头。
“这两天让弟兄们辛苦点，晚上巡街的人数翻倍。”
“没了赌档烟馆，那些个毒虫赌狗犯起瘾来，什麽事儿都做得出来。”秦川叮嘱了一句。
赌狗还好，淞沪也有合法赌场。
可要那些抽大烟的毒虫犯了瘾，爹妈都敢打。
“好，晚上我让巡防营的弟兄们也去巡夜，人手足够了！”张赛应声道。
秦川点了点头，随後朝着门外走去，会议室的血腥味太重了……
他也知道，烟馆这东西一关，最初一定会闹出一点乱子来。
但过後换来的是长久的太平。
这些东西，是根源。
要铲就彻底铲掉。
现在只让他们关一个月，可这关了想再开，那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
淞沪没了这俩玩意儿，治安系数会上涨一半。
…………
法租界。
永鑫公司。
三个身穿长衫的男人，喝着茶谈论着淞沪的变化:
“听说有人把十二个区的龙头都招过去了，还放出话来这个月赌档烟馆，开一家铲一家。”坐在首位的，是一个戴眼镜的胖子。
他就是永鑫的掌权人，黄金荣，也是青帮在淞沪的话事人。
左边的男人穿着白色长衫，梳着三七分，永鑫公司二把手，杜月笙。
“巡警四局，我了解这个新来局长，手底下不少人，说是巡警更像军阀。”杜月笙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
“这个年轻人很来塞的。”
“刚上任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铲掉了曹津，法华，沪南，三区所有帮派，今早更是带人把录湾码头的斧头帮给打掉了。”
坐在㱏边的永鑫三把手，张万霖冷哼了一声:“哼，又一个风头正盛。”
“淞沪这几年，像他这样强势崛起又骤然衰落的年轻人还少了吗。”
“这里不是那些小城小县，光有枪就能称霸淞沪？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他这麽干，私底下不知道多少想弄死他。”
杜月笙点了点头，铲掉私设的赌档，烟馆，这相当於和百分之八十的帮派结仇了。
黄金荣站起身来:“既然他风头正盛，就给他个面子，让那些堂口把鸦片停一停。”
“他这样的人，就像淞沪一季一换的落叶！”
“时来天地皆同力。”
“运去英雄不自由。”
他纵横淞沪这麽久看过太多年轻有为的人了。
这样的年轻人，风头正盛时，没人能惹他们，彷佛天地同助。
可运去之时，淞沪还是那个淞沪。
他们三巨头，依旧是这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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