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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根本无法撼动压在女孩们身上的那座压迫剥削她们的沉重大山。
叶青的心情骤然变得很是压抑,她也不愿意再同伍聪争论了,因为再争执这个毫无意义,她把那孩子抱在怀里,挡住从牛车两边吹来的瑟瑟秋风,让伍聪赶紧驾车掉头回屯子里。
回了屯子里,叶青先给孩子偷偷用异能梳理了一遍身体,又给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用毛毯包裹着送到了厢房炕上。
厢房那边王春花正在坐月子呢,考虑到产妇要注意保暖,加上王春花体质又有些虚,所以叶青早早就把厢房的火炕烧起来了,虽然火烧得不太旺,但屋子里温度起码在二十五六度,还是非常暖和的。
叶青突然抱着个孩子回来,邹阿婆肯定是要过问的,叶青也没瞒着,把这孩子的情况仔细给老太太说了一遍。
老太太是从枪林弹雨的战区活着出来的,对于人命看得比其他任何东西都重要,所以听说这孩子是个兔唇宝宝,她也一点不嫌弃,反而还颤巍巍地摸了过来,有些稀罕地用手轻轻抚摸这孩子的小手小脚,颇有些辛酸难过。
“瞧这手脚多有劲儿啊,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舍得这么扔了呢?嘴巴难看点怎么了,有手有脚的,只要勤快就总能找到属于她的活法,皮相那儿就那么重要了?”
王春花骤然看到小女婴的裂唇后,也跟伍聪一样害怕得直往后缩,但在叶青给她和邹阿婆解释了裂唇的形成原因后,王春花顿时一改之前的惶恐,眼中不自觉泛起了泪花,看向这个孩子的眼神都满是怜爱和惋惜。
“她是不是没吃东西啊?正好这两天我在你这儿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奶水挺足的,前两天我涨得难受,都给挤掉了,她来了我正好喂给她喝吧。”
说着王春花就起身要把孩子抱进怀里喂奶。
叶青见状忙拦住了她,解释道:
“兔唇宝宝自己可能不太能自己吮吸母乳,她这个嘴不能形成正常的口腔压力,容易呛咳跟胀气,引发吸入性肺炎,在喂养上会比平常的孩子麻烦许多。”
王春花顿时愣住。
她刚生完孩子,如今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被刘家赶出来后她根本见不到自己儿子,这几天情绪一直不怎么高。
现在叶青抱回来的这个孩子看起来格外瘦小,王春花对喂养这个孩子的积极性空前高涨,那无处安放的母爱,瞬间都转移到了这个小女婴身上:
“没事儿,那我就跟之前一样,先挤到碗里面再喂给她好了。”
说做就做,王春花马上就去取了个碗,自己躲去角落里挤奶去了,也是叶青这儿伙食确实不赖,这几天王春花起色好了不少,母乳也足,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挤出来小半碗。
这么小的婴孩,肯定不可能就着碗口喝奶,叶青只好让顾卫南帮忙,去弄了一根细点的高粱杆子来当吸管,一次给小家伙喂一小口,喂了近半个小时才把她喂饱。
可能是因为叶青提前用异能帮这个孩子把身体调整到了最佳状态,所以在吃饱喝足加上周围的环境又安静舒适后,这孩子不哭不闹,很快就打着哈欠睡着了。
靠山屯就这么大,而且关注叶青的大妈大婶不少,所以还不等伍聪去镇上报完案回来呢,叶青抱回一个裂唇女婴的消息,就已经传遍整个屯子了。
大中午的正是下工的时候,不少人都跑到村尾来瞧热闹,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婴又是畏惧又是好奇。
叶青趁机给这些大妈大婶们进行科普,告诉她们裂唇并不是什么邪祟附体之类的诅咒,而是孩子在娘胎里面发育不完全造成的。
那些医学术语屯子里的人是听不懂的,所以叶青选择用更直白通俗的话来解释。
解释完之后,大家就都明白了,总之这就是一种自然的生物学现象,跟以前老人们说的怪力乱神类的迷信半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这话是别人来说,大家可能将信将疑,但叶青如今在屯子里的地位无可撼动,她说这是科学,大家马上就奉为圭臬,并且都认真地将这个常识记在了心上。
等到下午两三点多了,去镇上报案的伍聪才姗姗来迟。
他带来了镇上一位民警,还有红旗公社的赖国昌,一进屋,民警跟赖国昌就先去查看了一下那个弃婴的情况,问了叶青不少问题,同时认真仔细地做了信息登记。
不过,对于这个女婴该如何处理上,这两人也犯了难。
“孩子的父母找到了,是南沟屯那边一户人家丢的孩子,趁着今天早上去粮站交公粮,那家的男人偷偷把孩子带出来丢在玉米地里的。”
“不过那家已经接连生了四个姑娘了,这孩子前面那个四闺女儿,刚生出来就被他们送养出去了,没想到这回又生了个闺女,而且还是个三瓣嘴,那家人觉得晦气,昨儿晚上刚生出来,今天一黑早就丢地里面了。”
“我们也去那家问了,那家一听说孩子找到了,可能会给送回去,立马就急得要把我们都给赶出来,还骂我们多管闲事,看那情况,这孩子就算回到亲生父母身边,能不能活过今年冬天怕都是个未知数。”
更难听的话赖国昌都没敢跟叶青说,那家刚生产完的女主人,甚至叫嚣着只要把孩子送回去,就立马要把孩子给掐死。
当时赖国昌跟那个镇派出所民警简直气得要死,偏偏那泼妇大字不识一箩筐,讲理讲不清,还是个十足的法盲,根本不晓得掐死自己的孩子也是犯法的,还觉得赖国昌跟民警是在故意吓唬她。
反正这个弃婴的原身家庭就是个吃人的狼窝,真要送回去,那家人绝对会把孩子当成祸害,不定用什么损招来把孩子给弄死呢。
因为有这层顾虑,两人到底没考虑强行把孩子送回南沟屯去,怕万一孩子真被那家人弄死了,那他们俩都是间接害死这个孩子的凶手。
不过,来的路上两人商量了一路,对于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题他们也很是纠结。
“主要是她这个病,咱们这儿就没几个人不介意的,就算送养都没哪家肯收,除非送去县里的福利院。”
“可福利院里面孩子那么多,她的情况又跟其他孩子不一样,福利院能否对她特殊照顾,其他孩子又是否能真心实意地接纳她,这都不好说。”
民警跟赖国昌给叶青说了实话,话里倒也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只是这个可怜孩子不受生父母待见,去了别的地儿也未必能有好日子过。
叶青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她预料到情况可能不太乐观,但没想到那户人家能狠心成这样。
看着炕上睡得香甜的孩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抬起头来,问向一旁的邹阿婆:
“阿婆,我能不能请求您一件事?”
邹阿婆顿时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