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桥身子僵了僵,但却没有松手,反而加重了啃噬的力道。
血腥味拉回了温菱的神智,此时她明白了,顾晏桥今天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颤抖着,用带着哭腔的调子说道:“我用手,用手,求你不要继续了。”
顾晏桥胸口起伏了几下,仿佛在思量要不要放过她。
两秒过后,大手裹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带向了自己。
同时,在她耳边低语,“照我说的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菱感觉手都要断了,顾晏桥才松开她。
脸上带着明显没吃够的表情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真正的吞吃入腹才满意。
温菱不敢看他,一边喘气一边逃一样出了温泉池。
再拿起浴巾裹住自己,连鞋也没顾得上穿,飞速的跑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进房间,就没再出来。
等顾晏桥让人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人浑身滚烫的裹在被子里,烧得不停说胡话。
而且,前前后后说的就那几个字。
“不要……”
“求你……”
“小叔,不要……”
直到老中医被请过来,开了药,熬好给她喂了一些,这才没有惊悸继续说胡话。
老中医这一次是彻底看明白了,走的时候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
“小三爷,别怪我多嘴,这小姑娘心思本就重,是个极内敛的人,这身体才刚刚有些恢复,别逼得太紧了,你们还年轻,多的是时间谈情说爱,一步一步来,只有有根基的感情,才能走到最后。”
老中医以为会被顾晏桥反驳几句,但没想到这位顾家小三位却只是客客气气的把他送了出去,一句重话也没说。
老中医走后,顾晏桥就守在床边查看体温。
中药来得缓慢,足足两小时才稍微退了一些,还折腾出一身汗。
只好把人抱进浴缸清洁了身体,换了干净松软的衣服,一直折腾到晚上才平静下来。
半夜的时候人倒是醒了,只是神情恹恹的,看到顾晏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眼神躲闪不已。
顾晏桥没说话,也没有安慰她,只是让管家端来了早备好的鱼粥,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
奇怪的是,这次竟然比以前更乖了,一小碗鱼粥吃得一点不剩。
吃完又蜷在床角,恹恹的看着着天花板,不说话,也不看人。
顾晏桥看她那样,为防止她又突然发烧,干脆把电脑和文件都搬到了进来。
两人没有交流,也没有一句言语,整个房间只有顾晏桥翻文件和打字的声音。
温菱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小范围滚动着。
一直到四五点,感觉外面天都仿佛有些亮了,她再次睡了过去。
顾晏桥轻轻合上了电脑,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温菱的额头。
烧完全退了。
不过,他直觉,一会儿还会继续发烧。
这次发烧的原因他很清楚,绝不是生理上的问题,而是心理问题。
正如老中医所言,是他逼的。
但他不后悔。
照他的原计划,到今天这个日期,温菱已经差不多要完全接纳他了,但因为上次的意外,一直拖到今天两人也没有什么进展。
她还是在怕,而且抗拒得厉害。
这不在他的允许范围之内。
经历过泳池那一幕,她的心理,应该是彻底的打上了他的标签,他可以肯定,她这辈子也忘不了,虽然有点极端,但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之一。
从心灵到肉.体,她身上都要有他的印记。
无论是她的手,嘴,还是脚,或者是其他地方,第一次到最后一次,都只能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他这人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不多,而且大都是唾手可得,到目前为止,温菱是他花心思最多,也是等得最久的。
但是因为等得时间超过预期,他已经有些失去耐性了,打算提前收网。
既然要提前收网,那么就得有牺牲,所以,温菱的这些反应,全在他预料之中。
这不能怪他,十年前是她自己走进顾家的大门的。
是她自己要像小猫一样软糯糯的叫他小叔。
是她自己每次藏小猫的时候都在勾.引他。
是她自己那次不把门反锁,让他决定提前占有的。
是她自己三年前的样子太可口,导致这三年他没睡过一天好觉,让原本五年的时间缩短到三年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原因。
他已经放任她玩了十年,没有在她成年前吃她,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退让了。
所以,这会吃点苦头又算什么,不过是她应该承受的。
手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滑过,惹得她眉头皱得紧紧的,翻了个身,然后把脸枕在他的手心上,小声的,软软的叫了一声“言言”。
这小动作让顾晏桥眸色变柔和了许多,那只小猫,她这么喜欢吗?
他就这么看着她把整张小脸都贴在他掌心,越发的觉得她小得可怜,和那只小猫简直越来越像。
小小的一只,怯生生的看他,惹急了就咬人。
想到这里,他不禁摸了一下被她咬过的地方,摸到了一排小小的牙印。
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咬得还挺深的,都有血窟窿了。
虽然咬人和亮爪子是他允许的范围,但不应该是在那种时候,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惩罚力度可以加大一些。
看了一会儿,他慢慢的抽出手,把她抱起来放到床里侧,自己也躺了上去。
刚躺好,温菱就自动寻着热源滚了过来。
这是两个月来在医院每天把空调打到十六度形成的肌肉记忆。
即便现在没在医院,空调也不是很冷,但她也已经养成了自己找上来的习惯。
顺势就把人搂在怀里,奖励般在额上亲了一下。
“睡吧。”
和顾晏桥想的一样,天还没亮,温菱又开始发热了。
而且比上一次来得更凶更猛,最高的时候达到了39.8度。
不过,这一次顾晏桥没让人去叫医生过来,亲自熬了老中医留下的药,又亲自喂进去。
反反复复的,直到下午,烧彻底底退了。
然后,温菱像被人抽了魂一样,在大厅和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
有几次似乎还想出这院门,但一眼看到顾晏桥坐在门口的长书桌上办公,脚都伸出去了一半,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