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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字,“嗯嗯嗯,好好。”
-
祝建飞虽然是洵城人士,但他常住的房子却买在了隔壁市。
林宿隔天直接请了个假。
他换上玄色外衫,戴上流苏耳坠出门。雪泥马落在他肩头:
【你这次怎么不带小贺?】
林宿捏了下耳垂,回味,“念力久违的汹涌澎湃,有点想掀起一场海啸。带上小贺,不太好。”
他理由充足,“而且小别胜新婚…”
雪泥马打断:【在谣言层面上,你们正处于新婚。】
“……”
林宿将它捉下来,捏了捏,“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找茬。”
…
祝建飞的房子在临市郊区。
这一片都是别墅区。
林宿下了车,就看跟前是一套独栋,带了片草坪和小花园。
头顶日光正盛,别墅却透着一股阴冷。
他目光落去,缓缓扫过某处……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开。
祝建飞闻讯出来,看见他惊讶地愣了下,火气又腾地上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
林宿收回目光,微牵唇,“当然是来接委托。”
“委托?你??”祝建飞顿时更为惊讶,上下打量他几眼,“你才多大?你……”
话音忽而一顿。
林宿往日穿着校服,被压了几分颜色。今天一身金丝暗纹的玄衣,通体贵气。赤红的流苏坠又在清冷中平添了一抹艳色。
祝建飞先前被他整得恼火,牙都咬碎了。这会儿看人这副模样,立马又好了伤疤忘了痛,心思来回一转,侧身:
“嗯,行吧。那你进来看看。”
他又强调,“可得好、好、看看。”
林宿轻轻眯眼,“当然。”
他正跟着人往里走,手机忽而一震。拿出来便看两条喂信弹出。
【翎】:今天请假没去学校?
【翎】:你在哪儿。
“……”林宿。
他指尖一动,正要回复。
又一条喂信紧跟而上:“我今天心里不开门,你在哪儿。”
“………”林宿。
【宿到自然醒】:那我可能窜错门了,你再等我一下下。[心]
他发完把手机一收,一脸正色地走了进去。
…
与此同时,另一头。
天师协会的办公室里。
葛立立正在和舒阳打牌,一道身影就走了进来。他余光一扫,惊得瞬间起立,小心翼翼地招呼:
“贺会长,您怎么来了?”
贺振翎顿了下,开门见山,“他呢?”
葛立立反应了两秒,守口如瓶,“大人不让我跟您说接了委托!”
“……”
贺振翎平静地看去。
葛立立一下捂住嘴,左看右看,“唉呀。”
作者有话说:
葛立立:(偷偷看看)
林宿:小贺不在,浪来——
贺振翎:呵,心门还能窜错呢。
*“老骥伏枥……”:出自曹操《步出夏门行·龟虽寿》
第42章第五个委托人|“浪什么。”
这头,林宿正收了手机走进屋里。
祝建飞的别墅是三层,屋前带了片草坪。进了屋,只见客厅一侧是大片窗户,正对着草坪上的玻璃房。
玻璃房里挂了个大花篮,栽了不少植物。
说是观赏,但这么个玻璃房搭在草坪中央又实在有些突兀。
林宿转头看了眼:“化煞气的。”
雪泥马四下打量:【这户型不是挺好,哪来的煞气?】
林宿没说话。
正要继续看,祝建飞就端着杯水过来了。他脸上堆起笑,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像是准备搭过来:
“来,先喝点水。”
林宿一扫,意有所指,“我的手经常拿不稳水,你知道的。”
祝建飞动作一僵,黏湿的感觉瞬间涌来,他笑容几乎没挂住。顿了下,他讪讪地把水放在一旁。
林宿越过他,继续在房间里走动。
隔了几秒,身后又像是耐不住道:
“你不是学生吗,怎么还兼做这行?你这小小年纪,能看出什么磁场之类的东西吗……”
林宿头也不回,“只要不受脏东西干扰。”
“什么脏东西?”
祝建飞左右找了两圈,突然反应过来,脸色一变,“…你他妈的——”这会儿没有外人,他几步冲上前就要伸手。
一道声音忽然从楼梯口传来:
“这是在做什么?”
祝建飞一下停住了。
林宿循着声音抬头,只见一位三四十岁的女人站在楼梯口。头发挽在脑后,穿着素色亚麻裙,气质淡而柔。
方姝予看向祝建飞,有些嘲弄,“又开始在外面找人了?”
祝建飞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讪笑,“哪儿能呢,这是我请的风水先生,来看风水的。”
话落,刚才还算平静的方姝予手心却蓦然一收。清瘦的手背骨节突起,但只是一瞬,又隐忍地松开手。
方姝予声音很柔,“是吗,我一出来就看你要去抓人肩膀。”
祝建飞干笑两声,“没啊。”
被岔了这一下,他动手的行径也被打断了,只能退到一旁忍下。
林宿抬头看向上方的方姝予。
两人目光对上,却看对方朝他轻轻点了下头,并无恶意。
他微微一顿,也回点了下。
目光收回,林宿没错过刚才方姝予一闪而过的神色。雪泥马落在他肩头,品味:
【她是故意打断,在帮你吗?】
林宿指尖在胳膊上轻搭,“嗯。”
雪泥马思索:【总觉得这家里氛围有点微妙,像是……】
他点头,“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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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脏东西的干扰。
林宿在整个别墅里大概走了一圈。能看出来祝建飞在风水上下了不少功夫,不但有各种生财的物件,墙上挂的卷轴也是花了大价钱。
整个家的风水都经过了反复的调整。
只是……
林宿又回到客厅,对坐在沙发上的祝建飞说,“你家里,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缜密补充,“除了你。”
“你——”
祝建飞正要冒火,突然想起什么,话头猛一顿。他看向林宿的目光从轻浮,转而带了点凝重,“…瞎说什么。”
林宿眉梢微挑,要笑不笑的。
他站的位置正是客厅中央,茶几后半步的地方。
祝建飞看着他站的地方,心头一悬,莫名冒了点冷汗。随后带了点威胁的意味,说道:
“你只管改,别的别管,懂吗?”
林宿顿了两秒,“好吧。”
祝建飞看他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不由暗自得意:到底还是个学生,也就嘴上厉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