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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6

作者:砂梨字数:2237更新:2024-10-14 12:24

么样?”

央仪盯着他的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

“……吐完好多了。”她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迟疑地摇头:“没有。”

不对劲。

什么时候从他脸上看出过明显的紧张和无措来。央仪正想再探究,又听他同她商量道:“今天哪都别去了,先做个检查。好不好?”

“不至于吧。”央仪扯了下嘴角,“你发什么疯?”

他置若罔闻,大手掌在她背后:“走得动吗?我抱你回去躺着。”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央仪皱眉:“孟鹤鸣,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能误会什么?”他平静地问。

“我是昨天到现在没吃过东西!”央仪提高声音,强调说,“我只是胃不舒服!”

“好。”他点头,“是胃不舒服。”

“……”

这哪像信了的样子。

“我吃药了!”央仪将他心里拼凑出的完整彻底打碎,认真地看着他的眼,“事后药,我吃过了。”

她抿了下唇:“所以你别瞎想。”

***

一个多小时后,央仪下楼接方尖儿。

“我别的都不说,你就告诉我一下,你和孟总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样我一会在他面前能找准定位,不至于说错话。”方尖儿道。

想了想今晨发生的事,央仪说:“普通朋友吧。”

这个普通可一点都不普通啊。

方尖儿有预感,但还是说:“行,我知道了。”

到楼上,她们第一时间去看望奶奶,而后跟医生交涉,最后方尖儿果然问到央仪猜到的那个问题。

她问:“治疗费用都是孟总在垫着的?”

“嗯。”央仪点点头。

“大概多少钱,能给我估一个大概的数字吗?”

央仪把打听到的告诉她,想了想:“到医院后的治疗费只是预付了一笔,还不知道具体花费了多少。”

“没事,那个再说。我先把已经用了的还给孟总。”方尖儿说着,拉拉她的手,“你陪我去一趟?”

知道方尖儿纸老虎的德性,央仪只好陪她去敲那间特需病房的门。

她其实心中忐忑,今早她说吃药后,孟鹤鸣再没说什么。他的情绪向来敛着,但沉默的几分钟里,央仪看出了不同。他掌在她背后的手拢成了拳,抵在她的脊骨上,硌得她有点疼。如果再细心些,就会发现他的手压不住地抖。可是当时,她顾不上这么多,眼前看到的就是男人忽然发沉的眼,还有抿得平直的唇线。他的五官透出冷峻,长远地注视她,最后说一句:“好,我知道了。”

早饭他没用,说完就出去了。

这一个多钟头里,央仪都没见过他。

带着方尖儿再来时,病房里只剩了个脸生的女人。

她弓着腰,正在茶几边放水果。

央仪愣住:“……你是?”

“央小姐您好,我是孟总的助理,有事您跟我说。”

“他人呢?”央仪环顾四周。

女助理一板一眼地说:“孟总离开了。”

央仪无所适从,与方尖儿对视一眼,又问助理:“那还过来吗?”

“暂时不太清楚。”助理摇头,“不过孟总留了话,让您好好养好您的胃。”

“哦……”

助理察言观色:“他还说。”

“嗯?”

原话是叫她有事就开口。

这么讲太公事公办了,助理转了下脑子,变通道:“他叫您别有负担,有事尽管联系他,您的事比工作重要。”

第67章逃避

车子一直在楼下等。

听说孟总下楼,司机立马将车开到正门口。

没多久,气质清冷的男人从后方上了车,崔助是同他一起下来的,坐上副驾。

挡板隔绝了前后座,司机小声问:“去哪?”

崔助也不清楚。今天的工作照理都推了,眼下没有非赶在这个时候要去做的事。

今早上整个就不对,醒来后……确切来说是在他备好早餐回来后,孟总情绪就不那么对。

看起来淡淡的没什么异常,但他跟孟总这么几年了,知道他的一些小习惯。

他语调越慢,越是有什么情绪在酝酿。

手长时间抄在兜里,便是心情烦躁,想要点上一根烟来缓解燥意。

但今天都不是。

今天的孟总是沉默寡言。

他说走,但没说去哪。

人坐进车里,依然没有发令。

崔助拉响了心中警报最高级,他踌躇,和司机大眼瞪小眼,最后只能摆摆手。

总不能在这耗着吧。

他低声商量:“要不先回酒店。”

市立医院到海湾酒店二十来公里的路,每遇上一点堵车,前排两人心里不约而同一起打鼓,生怕老板的情绪随时突破阈值。他俩感觉在玩小时候的游戏,击鼓传花,花传到他俩手里刚刚好爆-炸,那就是他俩倒霉。

崔助其实觉得自己是有点无辜的,毕竟他原本应该在医院帮着料理其他事情。但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换了组里另一个女助理顶上。

孟总没说原因,崔助也没法从他一贯冷沉沉的视线里找到线头,只好认真回想自己到底哪一环没做好。

人人都想往上爬,人人都想做孟鹤鸣身边的助理。

压力大归大,收益也是正相比的。

回去的一路上,崔助都在进行积极的自我反思。

到酒店门口,他下去开门的速度比司机还快。只不过还是扑了个空,男人不需要他们跟着,并着两指往后摆了摆。崔助知道这是嫌烦,立马拉远了距离。

男人挺括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拐角,上了电梯。

崔助回头和司机对了个眼:有心事呢。

司机点头:我一路都没敢讲话。

崔助:总之这几天小心。

上了顶楼总统套房,所有声音都被淹没在脚下柔软的地毯里。整个空间开阔又空旷,立在玻璃边能俯瞰大半座云州城。往西二十余公里,就是刚才过来的地方。

孟鹤鸣坐在雪茄椅里,点了根烟。

腾起的青烟让他本就吊在半空的情绪更像落不到实处似的,心里一烦,又揿了。

烟头在水晶烟灰缸里捻了又捻,直至烟丝都烂了,皱巴巴从未抽的半截里散出来,他才收手,重重一下拍在桌案边。手心火辣辣的疼,和胸口一样。

六十八楼的高层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惹得人焦躁不安。

他鼻梁高挺,所以显得眼廓深。

寡言少语的时候自带威压。

好在这方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不至于让另一个人为此心惊胆颤。孟鹤鸣抬手,默不作声看了会掌心,心里想的都是之前在一起时她总是听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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