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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

作者:砂梨字数:2214更新:2024-10-14 12:24

歹有血缘连结。

与其关心他,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

他就算被孟鹤鸣安置在美国,自然也是衣食无忧的。

央仪觉得此时从他嘴里说出的逃回来,更像是在开玩笑。

但要说他是为了她跑到这里。

更不可能了。

她已经拉黑了对方,也没有透露过任何行踪,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云州山里。

更何况,央仪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

重要到足够和哥哥反目。

这么想,“逃回来”倒真成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从孟家的掌控下逃出来,回到云州养父母的家。

大概孟家也有什么让他窒息的地方吧。

央仪没想通这里面的逻辑,不过也懒得再想。

绕开他,她往奶奶家的方向走。

奶奶正在门口张望,见她回来,招呼她,同时也招呼她身后的人:“小路子也来。”

小路子。

好可爱的称呼。

央仪脑海中联想到太监,不自觉地扬起唇角。

被跟着的人逮个正着:“你是不是在乱想?”

“没有啊。”央仪很坦然。

他很无语:“我都看出来了。”

淡淡的青草香随着他走近飘到鼻腔,央仪好像闻到了当初认识时很干净的少年的味道。

他在榕城时慢慢习惯的那些高级香被扔在了不知什么地方,仿佛在云州这座山里,还是很久之前的路周。

他很细心,看奶奶走路不方便径直上前。

男生人高马大,在小老太太面前更显得山一样壮实。稍稍用力,就把老太太扶了起来。

奶奶笑:“一把年纪了还能享受一回公主的待遇。”

男生也跟着笑起来:“公主哪分什么年龄。”

“在外面都还好?”

“挺好的。”

“你亲生父母对你也好?”

“见过几面,还不熟。不过人不错。就是有个烦人的哥哥。”

“烦人的哥哥?”

“嗯,管东管西的,特严肃,又古板,看着谦谦君子一表人才的,其实骨子里特不尊重人。我总觉得他看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不入流的小垃圾。”

“可不能这么说。”奶奶劝说。

男生用力嗯了声:“我是跟您才说的。”

央仪跟在后面,视线在他嘴边玩笑似的笑容上停留了几秒。

撇除私人情绪,评价得很到位。

进了堂屋。

他弯腰把人放下,顺手撑了一把藤椅的扶手。

很小的动作,央仪察觉到了。而后听见他说话时倒吸了几口凉气,手掌也时不时抵在肋下。

趁老太太回屋,她隔空指指他:“受伤了?”

一直抵在肋骨上的手忽得垂下,男生无所谓地摆摆手:“小事。”

既是小事,央仪就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打算。

她坐在一旁继续分拣菌子,倒是男生不安地换了几个姿势,最后坐在小马扎上,长腿敞着,上半身微微后仰地打量她:“真不问啊?”

央仪抬眼:“我看着像很八卦的样子吗?”

两人隔空对视。

他忽得咧了下嘴:“是我哥揍的。”

“……”

“你不问原因?”

央仪说:“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倒也不是。”

 隔了许久,他尴尬地摸摸鼻梁。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央仪将一个坏了的菌子抛出去:“嗯。”

看她确实对这些事不关心。

他不再说话,脖颈后仰。

头发有段时间没剪长长许多,人一仰,黑发就跟着往后倒。看起来蓬松柔软,像小狗。就这么听着耳边的窸窸窣窣看了会儿堂屋的横梁,最后慢悠悠直起身。

“他把我关在佛罗里达的疗养院里,和我爸待在一起。那里所有人都对我们很尊敬,可惜就是没给自由。我以为要在那待一辈子了。”他眨眨眼。

“偷渡了?”央仪随口接。

“你想什么呢。”他笑,“我这叫遣送回国。”

央仪懒得知道那些弯弯绕绕。

专心地和菌子作斗争。

正巧老太太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给路周的东西。

“我腿不方便,回去时带给你家里。”老太太不放心道,“你那个爸好像也在家,知道吗?”

“听说了。”男生从小马扎上起来,抻抻长腿,“小时候打不过能跑,现在跑不了,但是能打了。”

说着他捋起袖口,露出漂亮的线条。

奶奶拍拍他:“耍嘴贫。”

“那我先走了?”人都到门口了,他还要特意回过头,这句话是朝着央仪说的。

央仪知道。

她没搭理。

可能是空气太安静,这样显得气氛太古怪。

在他跨出门槛时,央仪还是装作刚回神似的哦了声,抬手:“慢走。”

他笑起来,头发被太阳晒得金黄。

趁老太太不注意,伸手偷偷在半空划了个心。

讨厌的小狗。

央仪在心里想。

晚间时分,小狗又来了。带了自己家舂的豇豆和干巴。他布在小木桌上,用黑黝黝的眼睛望她:“奶奶不爱吃辣,我想着她应该不做这个。特意带过来给你吃的。”

小米辣被舂碎了,再和上生姜,豆豉,鲜辣爽口。

央仪在云州小吃街上吃过,倒是没尝过土家的。

她动了动筷子,疑心:“你又要干嘛?”

他浑身散发着可怜劲儿,问:“普通做朋友也不行吗?”

“我挺相信一句话的。”央仪看着他。

“什么?”

“男女间没有单纯的友谊。”

“……”

被拒绝次数多了,路周反而习惯了这种反应。

在佛罗里达的那些天,他不是没想过。

之前的自己确实幼稚,只想着把她从他哥手里抢过来,抢过来之后呢?她怎么自处,他完全没考虑过。

因此也在几次与孟鹤鸣的争执中,说过模棱两可、中伤她的话。

他很后悔。

然而后悔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过去的事改变不了,他想要再试一次,从最普通的朋友关系做起,让她认真地将他当一个男人,重新认识一次。如果这样还是不行……

他垂下眼。

分享是错的,他一边知道这件事不被正常人认可,一边又对这些错误习以为常。

在疗养院时,他和那位医生无意间聊过两性关系。

医生思想很开明,说不介意对方的精神和身体是否从始至终属于自己,只在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要专心。

那时路周刚取下胸带,低头看着自己断了肋骨的地方,问:“同时和两个人在一起不行吗?”

医生惊讶地看着他,嘴里喊着ohmygosh:“你们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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