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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4

作者:砂梨字数:2240更新:2024-10-14 12:23

身边那张空座,“过来用早。”

央仪挪动酸软的腿,在他旁边坐下。

而后微微侧过头,问他:“昨天你帮我接电话了?”

孟鹤鸣瞥她一眼:“再不接你的朋友该报警了。”

央仪不无尴尬地撇开脸:“我确实跟她说过……出来一会就回去。”

静了半晌。

她问:“你怎么说的?”

孟鹤鸣直白道:“说你在睡觉。”

“……”

央仪吐出一口气:“那她怎么说?”

男人停顿片刻,像在思索。

“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太不像方尖儿了,一定是隔着电话线也被孟鹤鸣的气场吓到。

央仪为其找到合理的借口。

她不会知道“什么都没说”背后,是因为她被弄到红肿的小嘴再也容纳不了异物,发出抗议的声音,迷迷糊糊间骂他流氓,叫他拿出去再睡,要不然就滚蛋。

电话那头顷刻间变得死寂。

连声礼貌的道别都没,忙音贯穿而过。

孟鹤鸣自然不会向她详细阐述这些,他知道她的脸皮很薄。薄到昨晚拍她屁股之前,他克制地停下,问“可不可以”,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她都烫到要把人融化。

更别提叫他出去,叫他滚蛋了。

活色生香到让人提不起气。

看她在搅弄手里的汤匙,孟鹤鸣扬眉:“不信?”

央仪摇摇头,话题向另一个无关紧要的方向:“你的报纸还没看完。”

男人没为她的跳跃感到疑惑,反倒顺着她的意思翻过一张。纸张发出轻微响声,后面几页都是些凑数的消息,毫无价值,在他眼里称不上新闻。

他将手边咖啡饮尽。

央仪忍不住问:“报纸上有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问题太突兀,她补充道:“你每天都看。”

“政治倾向。”孟鹤鸣言简意赅。

他将报刊翻至首页,手指随意点了点正文中“地产改革”那一行,问她:“看出什么来了?”

央仪细细看过每个词,无非就是说房地产萎靡,需要新的政策刺激市场,优化调整。

她竭尽所能,得出浅显的结果:“又可以炒房了?”

孟鹤鸣温和地笑了笑,手指轻点几下桌面。

“它是说,住建部要换人了。”

“这怎么看得出?”央仪诧异。

“所以说是政治倾向,它只代表一种可能性,剩下的还需佐证。”孟鹤鸣意味深长地说,“你只要知道很多时候,比别人快这一步,你就赢了。”

“那为什么是报纸?网络上没有这些消息?”

“这是最简单的、筛除误导信息的方式。”

早餐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中结束。

他去衣帽间取完领带折回时,央仪还在餐桌前没动,似乎在细细品味席间对话。

她的目光移过来,落在他手上,而后顿了顿。

香槟色的一抹,很招摇。

如果不是因为清楚记得当时挑领带的场景,央仪都要怀疑他有很多条同样款式的领带了,从半山带到孟宅,再从孟宅带回半山。他使用的频率实在是高。

想着找机会去买条新的,以弥补这一次的冷战。

想到这,她忍不住发散思维。

所以,真的和好了?

今晚……她继续睡方尖儿家、还是到这里,亦或是去孟宅?

 正想着,孟鹤鸣很善解人意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晚上陪我出去吃个饭。”

央仪乖乖点头。

那样最好了,这样饭后他的司机把她送到哪就是哪,省的她自己做选择。

“要准备什么吗?”她问。

“不用。”孟鹤鸣的视线扫过她,漫不经心道,“和平时一样就好。”

她其实还有些别的想问。

比如那天在会展中心,是否真的看到了她?

眼神接触很真,但他过后的态度又让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孟鹤鸣怎么也不像是会有所顾忌而避而不谈的人。

向来就是有则问之,威压和震慑同在。

不过现在气氛尚佳,她不想弄得糟糕。

于是闭上了嘴。

早餐后,孟鹤鸣去公司,央仪则回房补了会觉。

老话说穷养儿富养女,得益于过去二十几年的家庭教育,她向来善待自己。

既然冷战结束,那就不再为难自己。

抽出白天的时间,她叫了保洁,趁方尖儿还在上班,去她家打扫得一尘不染。

打扫完,又逛了逛书店。

等到司机说要来接她,才不紧不慢地补了个妆。

料想今天不会是什么正式的场合,大概率是私人聚会,或是饭后牌九,她没太当回事。

直到车子驶入一座看起来造价不菲的洋楼,央仪才发觉预估错了。

榕城临海,没有内湖,园中却有一片堪比孟宅的巨型人工湖。灯火隔几步便一盏,将湖面照得波光粼粼金粉浮动。

小洋楼就在湖边,盛夏的夜晚,来自湖面的风居然裹着丝丝凉意。

央仪观赏着那片湖。

听徐叔说,湖面上的小舟囤了不可计数的冰,因此再热的天进来也会觉得周身舒适。

央仪想这不是古代皇帝的待遇么,但人家好歹省着点用,只凉一个大殿,这儿直接往湖面上铺。

星星点点的小舟在湖上泛着幽光。

央仪说:“好浪费。”

徐叔笑笑:“要不是跟孟总身边,我也知道不了那么多。”

下了车就有侍应生带着一路往里。

厅堂鲜花点缀,颜色搭配极好,丝毫没有庸俗气息。上到二楼,窗外景致忽得开阔,环境高奢雅致。

央仪环视一圈,只有临湖一桌摆了白桌布,银刀叉。

才坐下,露台的法式双开门被推开。

两道高挺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一道她很熟悉,西装革履,从容沉稳。另一道是个金发外国人,年纪稍长。他们并肩攀谈几句,间隙眼神从她身上礼貌停留,而后握手道别。

金发男人朝她点了下头,径直离开。

很快湖上飘来悠扬的小提琴演奏。

“那是奥地利的演奏家,正好来榕城演出。”孟鹤鸣在她对面坐下,掸开餐巾。

央仪一时好奇:“在这演出?”

“不。”孟鹤鸣笑道,“在这是应了我的私人请求。”

好难想象,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居然会用请求二字。她缓慢地眨了下眼,继续打量四周。

果然除了他们这桌,不再有其他客人。

清场意味着接下来要请的一定是位重要的客人,可是,他明明告诉过她如常就好。

要不是来之前补过妆,央仪都快想临阵脱逃了。

在她纠结的那几秒,孟鹤鸣已经接过侍应生手里的菜单,那是一张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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