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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8点,盛时宴回到酒店。
套房里一片漆黑,而孟烟就坐在一整面落地窗边上,窗外的霓虹星星点点的洒在她的脸上,给她秀美的脸庞添了几分落寂。
“怎么不开灯?”
说话间,盛时宴将套房内的灯光,悉数打开。
灯光明亮,孟烟的眼角残存着一抹湿亮,应该是哭过了。
盛时宴看了半响。
他走到沙发前落座,并将身上大衣给脱了,很随意地问:“还为昨晚的事情不高兴?……吃过饭没有?”
孟烟说吃过了。
盛时宴不太相信,但因为李媛媛的事情,他们之间又添了介蒂,所以他也不如从前待她那样心疼了。
不吃就不吃吧!
她又不傻!等她饿了,总会吃饭!
盛时宴忙了一天,应该是很累的,但他那方面很强烈,休息了一下就要求做那个事情,他以为孟烟会拒绝,但是没有想到她十分配合。
他亲她时,她就启开红唇,跟他接吻。
她不再反抗他,
她甚至主动搂着他的脖颈,纤细的身子随着他的男人侵占而配合着……
盛时宴看她,黑眸性感。
他们在一起,也算有好几年了,除却她装傻的那两年,在其他时间她在性事上头也是极为保守的,几乎是被动接受,何时像现在这样,游荡得像是惯于享受的女人?
此时,她宛如水做一般。
女人愿意配合,
男人自然舒服许多,盛时宴按着她弄了一会儿解馋,等缓过那阵才抵着她低问,他的嗓音沙哑,像是含了口热沙子:“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了?”
此时,应该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
孟烟攀附着他,
她的脸蛋贴在他滚热的颈侧,小心翼翼地问:“我哥出来,能让他出国吗?”
出国……
他低头看她紧张的神情,看她雪白身子上残留的淡青色痕迹,原来她方才的主动,全是为了孟燕回,为了她那个了不起的哥哥!
盛时宴目光微凉。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只是用粗暴的动作,残忍击破她所有幻想。
反反复复,起起伏伏,
沉沦……
孟烟搂紧他。
这一回,她的声音带了一丝支离破碎:“我跟你复婚!盛时宴,我跟你复婚!以后我都听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盛时宴彻底停了下来。
他的黑眸里,晕染着风暴:“孟烟,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
她失神呢喃:“我只是觉得厌了腻了!你不是恨我哥哥、恨孟家吗?我留下来被你折磨、被你报复……可以吗盛时宴?”
盛时宴身体已然冷下来。
欲求,变成无名的怒火!
他抬手,捏住她尖美的下巴,轻嗤一声:“我是不是应该感动你们兄妹情深?不过,想代替他受罪,也得看看你愿意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孟烟多么单纯,
她怎么会懂得,盛时宴那些阴暗的想法?
失神间,她被他按在落地窗前。
背后,是男人滚烫的身体,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侧,冰冷凉薄:“我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都是这么玩女人的,这样你也能承受得住?”
他毫不留情,击碎她。
孟烟微微睁大眼睛,
她细白手掌平摊在冰凉的玻璃上,她看着窗外漫天的霓虹,是那样炫丽多姿……
而她此时,又是那样不堪。
身后这个,残忍羞辱她的男人,是盛时宴吗,是她曾经爱过的盛时宴吗,明明刚开始时,他连她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碰,但现在他却将她按在这样子的地方,像是对待妓一样地待她!
“盛时宴……”
“盛时宴……”
她咳了几声,殷红的血沫擦在透明的玻璃上。
她不停地唤他的名字,只有在极度疼痛的时候,叫他的名字,她才不至于晕倒……但她叫的又不是他,是她曾经的爱人。
是那个,不会伤害她的盛时宴。
是那个第一次跟她亲热,整整磨了一个晚上的盛时宴。
为什么还不结束?
他做了好几次了,他为什么还不结束,还不放过她……他明知道她疼。
疼得恍惚之际,
她被扔下,她没有了支撑,她缓缓滑倒在柔软的地毯上,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男人坐在沙发上,他要她过去服侍。
他衣衫完整,只是解开了皮带,现在是要她服侍着整理。
孟烟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张妈曾经提醒她,张妈说【太太,如果你想日子好过些,就不要在先生面前提起大舅哥。你若是提起来,先生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现在,她终于品尝到。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得了癌症,反正她要死了……死之前受点儿罪又有什么关系?
最好,盛时宴把她折磨死了,他们两家的债也清了。
这一刻,是孟烟毕生最羞辱的时刻。
她也曾是哥哥的掌上明珠,
但此时,她却衣不着几缕地跪在男人跟前,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为他将拉链拉好……他的皮带太硬,她不太会弄。
但是盛时宴却带着她的手,让她慢慢学。
她小心翼翼、仔细地服侍。
而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娇贵白皙的身子,被他折磨得惨淡……其实抛开顾忌,他很刺激,这种刺激超过所有人。
孟烟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她是温室里的花,她没有一丝尖锐,当他放开来的时候有一种毁灭的快感,这是其他女人身上品尝不到的滋味,再说她身子足够细致。
终于,她帮他整理好。
她想起来,却被他再度按下去,他轻摸她的脸,动作带了些狎玩的意思,他更像是深思熟虑以后,开口:“明天上午,我们就去登记!盛太太!”
最后三个字,多少有些讽刺的意思。
但孟烟不计较了,
方才那样屈辱的事情,她也都做了。
她垂眸,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谢谢!”
盛时宴盯着她的小脸。半晌他起身,当着她的面儿走出去,门打开又合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孟烟身子一软,倒在地毯上。
她知道,盛时宴生气了,他这个时候出门无非是去鬼混。
以此,来羞辱她!
她休息了一刻钟缓了些许,才慢慢起身,开始收拾房间。
他弄得狠,
沙发上、地毯上,到处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还有偌大的玻璃上,也有她嘴角的血迹……但盛时宴没有发现,他只顾自己发泄,他不知道她就要死了!
这晚,他都没有回来。
而她蜷在冰冷的大床,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月光。
她开始倒数自己的生命。
她想,她留在盛时宴身边,应该死得很快吧……或许半年、又或许只有两三个月,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津帆……
对,她还有津帆!
回到B市以后,她要给津帆买上几年的小衣裳,让他年年有妈妈亲手准备的新衣服穿,她还要给津帆挑一些书籍,盛时宴以后有了新人,或许对津帆不会那么上心。
她手里还有些钱,她要交给张妈,让她帮津帆存着。
有意外,她的津帆也不会受苦。
津帆,她的津帆啊……她怎么能放心得下?
夜里,她发了烧,
好在后来退了!
清早他才回来,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道,她闻出来是李媛媛身上同一款……他的后颈,还有一块暧昧吻痕。
他是用这个来惩罚她吗?
可惜啊,她要死了!
这时已经到上午9点,距离他们登记,剩下一个小时。
孟烟低声说:“我去换衣服。”
手腕被他捉住,他盯着她的眼,问:“没有想问的吗?”
孟烟惨淡一笑:“问与不问有区别吗?你若不想给我难堪,你若是不想出轨……你就不会出去了!既然做了,何必又要我问。”
盛时宴放了手。
孟烟匆匆走到衣帽间,她花了10分钟换了一套得体的衣裳,她甚至还化了个淡妆,这样的话能遮住一些病容,气色看着好些。
小腹忽然疼起来。
她捂着小腹靠在门板上,痛得,几乎忘了呼吸。
衣帽间外头,响起脚步声,还有盛时宴不悦的声音:“怎么弄那么久?”
孟烟缓了些。
她反手关上关,她的背抵着门板声音颤抖:“马上就好了,在换衣裳。”
好在,盛时宴没有怀疑。
半响,那股疼痛消失,孟烟打开门走出去。
盛时宴蹙眉。
她的脸色苍白,十分难看。
但他们关系僵硬,他也说不出关切的话来,两人坐车去了婚姻登记处。
没有婚戒,没有仪式,
只有一张冰冷的证书,证明她又是盛太太了,这是盛时宴对她的羞辱。
这晚,算是他们的新婚夜。
但他仍然夜不归宿。
孟烟独自待在几百平米的总统套房里,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晚间新闻,巨大的液晶屏,蓝光明灭照在她的脸上。
那上面,正放着盛时宴的绯闻。
今晚,他的身边是个女明星,身材高挑、容貌绝佳……记者拍到他们在电梯里热情拥吻。
孟烟心想,今晚他不会回来了,他会有个香艳的夜晚。
对她来说,也是种解脱!
她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在女人中间左右逢源,因为她的腹痛开始频繁,一次比一次来得巨痛,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
有时,她痛得在地上打滚。
止痛药!
对,她得买止痛药!
……
深夜,香市的街头寒冷。
孟烟裹着大衣,仍冻得全身瑟瑟,她知道是生病的缘故,从前她没有这么怕冷。
大街小巷,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药店。
孟烟找了一间24小时营业的。
她走进灯火通明的地方,她直接跟收银员要两盒止疼片,收银员头也没有抬,操着香市话说:“莫有医生开的处方,我是不能给你拿药的啦!”
两叠厚厚的钞票,放在柜台上。
是两万现金。
收银员惊呆了,她左右看了下,然后立即拿起来放进验钞机里验……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里,张张都是根正苗红的真票票。
孟烟苍白着嘴唇:“两万买一张处方,能不能买到?”
“能!当然能!”
收银员将钱码好,避着监控放进自己的包里,扭过身就拿了五盒药给孟烟:“多出三盒,算姐姐多送你的!不过这药每天只能吃两颗,再不行就得去医院治疗,毕竟病得治,不是止个疼就能好的……我看你也不差钱的样子!”
孟烟很淡地笑了下。
她将五盒药,拆掉包装,谨慎地装进手提包里。
收银大姐笑了起来:“买个药,怎么像是间谍?对了,我看你像是南方人,阿拉南方人最大气的啦,出门都不刷卡都是这么用现金的啦!”
孟烟笑得更淡:“我手机丢了!”
她无意攀谈。
灯光照在她身体上方,拉出好长一段影子。短短两天她其实瘦了很多……她的背影,更是萧索空洞。
孟烟走出药店,迎来一阵夜风,她站在风里咳嗽。
她没有想到,会遇见盛时宴。
那辆曾经装载他们的名贵房车,他曾经在那辆车里,占有过她……但现在车里除了他,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明星。
他们是准备去酒店吧!
孟烟静静地站着,她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仿佛方才惊鸿一瞥的并非是自己的丈夫,仿佛她的丈夫出轨或者是玩女人,她根本就是无动于衷的……
车子渐行渐远。
孟烟收回目光,准备回酒店,但是那辆车忽然又倒了回来。
一直到,盛时宴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猎猎夜风。
他们隔着一道车窗,彼此凝视!
他身边有佳人相伴,而她孤身一人。谁能想到,今天是他们复婚的日子?
良久,盛时宴开口:“下车!”
女明星愣住了:“盛总?”
盛时宴的脾气向来不好,他又冷着声音说了一句:“下车!”
女明星气得打开车门,下了车。
下车后她看着孟烟,猜出她是盛时宴的妻子,她的眼里露出尖锐的敌意:“你这样的人,是守不住盛总这样的男人的。”
孟烟恍若未闻。
她朝着前面走,并没有上车的意思。
盛时宴打开车门,快走几步,捉住她的手腕:“在闹什么?”
他说这话时,心情竟然有些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