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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念斜眼看人。
眼神甚至有些不屑。
“我跟它有没有关系，你们心里清楚。要不是网上闹得厉害，你们抓我有什么用，差不到东西，还要与顾家为敌。”
这话是乔时砚对墨念说的。
他让墨念就把这当宾馆，那些人肯让除了顾家的其他人，哪怕没有啥厉害关系的人都能来见墨念，那必然是他们已经排除了墨念的嫌疑。
只是网路上声音太大。
不能热乎劲过了，现在放墨念，必然会引起一波网暴风浪。
到时候投诉的，扒皮的，泼脏水的，那绝对不可估计。
网友们的力量有多大。
各单位也都是领教过的。
墨念记得清楚。
她把原话转述一遍，倒是把小调查员唬住了。
“你，你，你——”小调查员一紧张，话就说不利索，他半晌才转过神来，“现在没排除嫌疑，那还是怀疑对象。”
墨念哼了声，别开头，“东西给我，以后我帮你们抓那伙人。”
这个条件属实有吸引力。
小调查员一听，马上动摇了。
这个生长药，最早一起发生在两年前，也是出现大块头，力大无穷的男人，这些人像受了某种蛊惑一样，甘心给人当牛做马，可等你抓了他们，一问三不知，除了一个小头目，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次再江市找到药厂，已经是最大突破了。
可惜那个药厂车间，早就包给一个小老板，后来因为经营不善，丢弃在那儿了，连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线索到这儿就停了。
调查员查了墨念这些年的行踪。
虽然大道村穷，没留下什么监控影像之类的。
但墨念确实给村里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派去大道村的调查员，随便一问，村民就信誓旦旦地回答他，墨念从来没离开过村子。
问就是，她每天准点下山，他们每天准点逃窜......
天天防墨念的日子，都成了大道村民的日常。
后来墨念离开村子，进了城。
村民了不用东躲西藏，还有些不习惯呢。
调查员们查到是的信息很多。
这只是其中一项。
但这些信息，已经足够证明，墨念跟药厂的事，没啥关联。
此时小调查员心思活泛了。
能有墨念辅佐破案，无疑是如虎添翼，她只是要见几样东西，和见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
墨念成功拿到自己想要的。
罗洋和乔时砚今日探视墨念的时间，格外长。
在足足一小时四十分钟后，两人才离开警局。
送罗洋回到特调组后。
乔时砚静默地坐在车里，迟迟没有指令。
叶飞等了半晌，疑惑地回头看看，“少爷，现在去哪儿？”
乔时砚没有答话。
神情冷漠地望着窗外。
许久，才回过神，朝叶飞安排，“去顾氏。”
“啊？少爷，你要搞大事啊？”
乔时砚轻笑一声，“有人要搞大事，我们得好好陪玩啊。”
......
总裁办公室。
顾弘深坐在办公桌后，冷冷地打量着来人，“稀客啊。”
乔时砚自觉拉开转椅坐下。
偌大的办公桌，将两人隔开遥远的距离，冷漠梳理感萦绕其中。
“顾总，你家碰上硬茬了。”乔时砚把玩着桌上的玉器摆件，漫不经心地说道。
顾弘深挑了挑眉，“然后呢，乔二爷有什么指点？”
“不敢。也不在乎。”乔时砚冷漠地答道。
他微微抬眸，盯着顾弘深，“不知道墨念有没有告诉你，顾家形势不好。我不在乎你家的情况，不过，姓董的现在要拆了大道观，这事我得管。”
听到姓董的要拆大道观，顾弘深眸色一凛。
“墨念告诉你的？我知道昨天董家老大去探视墨念，出来的时候受了伤，不过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我不清楚。如果他跟墨念谈的是这个事，那他伤得太轻了。”
乔时砚不奇怪，顾弘深怎么知道墨念见了董修远。
这么大个顾家。
要是连这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那才真是笑话。
乔时砚坐直身体，眼神认真了几分。
“董家回国，立场已经很明确。他们就是回来跟——”乔时砚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想了想还是直接说了，“跟我爷爷一伙的。他们针对性很明确，就是要顾家完蛋，逼墨念上山，再不回来，妨碍他们的目的。”
顾弘深了然地点点头。
他打量着乔时砚，直接切入主题问道，“所以你想怎么做？跟你爷爷决裂？”
乔时砚摇了摇手指，“没到那一步。还不能动到我爷爷身上，现在得先对付董家。”
两个男人目光相撞。
并未多说什么。
不过，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意。
乔时砚翻出手机，点了几下，道，“这是关于董家的生物医学公司，还有这些年，董家几口人的回国记录。他们认顾香薇，一定是跟我爷爷达成什么协议。你盯着他们的动作，挡住他们赚钱的路。我负责关系网，拦住帮他们开路的人。”
乔时砚几句话，点明了厉害关系。
顾弘深看着手机里，详细的资料，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天收集的。
因为他也是董家出现那天起，就在调查他们家这四口人。
而调查到的信息，还不如乔时砚这个全面。
顾弘深粗略地扫过几眼。
再看乔时砚时，虽然还是那张冷脸，但莫名柔和了几分。
顾弘深朝乔时砚伸出一只手去，“谢了。”
乔时砚勾唇笑笑，回握回来，“为了我太太。”
嘎——
乔时砚笑不出来了。
手像被钳子夹住一样。
乔时砚露出挣扎神色，冷汗都冒出来了。
顾弘深面部改色，手不松劲，冷冷地丢出一句警告。
“你可以要钱，但你别想要人。”
乔时砚闻言，疼得面部表情地皱起来，也不忘轻笑出声。
他目光挑衅地看着顾弘深。
认真地丢给他一句话。
“不，我钱也要，人也要。”
